千月城主管全國軍政,父親又是丞相,說起來,确實算不一般吧,但風哥即位後,天啟與鳳流的關系似乎一直比較緊張,所以,她想還是不要透露真實身份會比較安全一
些。
其實也不是覺得墨将軍會害她,而是一旦她表明了身份,興許他們就有了立場上的沖突。
雖然她主張和平對話。
“好,我可以幫你,但聆小姐的團隊在将來兩軍對陣之時也需要為我的将士做後方的支援。
”既然她要死了不肯說,北澤墨也不再逼問。
隻是他們若一直待在這裡的話,屆
時兩軍對壘,必然會危險,讓她的團隊,寄居于自己的軍隊後方,應當能保障她的安全。
“謝謝你,墨将軍。
這裡是三千兩銀票,瑞寶錢莊的,通存通取。
全部換做糧食物資。
我的人都是文弱書生,我便不派人去了。
勞煩墨将軍幫我安排。
”說着,千月聆鞠了一躬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放到北澤墨手中。
低頭的時候,餘光落在他腰間的葫蘆荷包上,忍不住歎了一聲“好可愛呀。
給墨将軍做這個荷包的人一定是位心靈手巧的姑娘
吧。
”
“呵……”北澤墨輕笑了一笑,抿了抿嘴“是呀,可惜她幾年前被迫離開了我。
”
“抱歉,提到你的傷心事了。
”見墨将軍的臉上劃過一絲哀傷,千月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沒事,都過去了。
”北澤墨歎了一聲,心中滑過異樣憂傷。
“那便拜托了。
”不小心觸動了墨将軍的傷心過往,深怕他反悔,千月聆急匆匆開溜。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北澤墨陷入了恍惚中,她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當年在皇陵,他也是入今夜這般扼住了她的頸部,之後有了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而今夜,他本想再
重演一番,讓她有所觸動,但眼下看她神情,似乎真的毫無作用。
甚至連她自己做的荷包都記不起來了。
她還有可能記起自己嗎?
罷了,如果記不起,便與她将從前的心路再重新走一遍。
回帳篷的的時候,米可兒已經熟睡,千月聆小心翼翼爬上了床。
堪堪躺下,米可兒卻是翻了個身,将手搭上了她的腰際,口中還念念有詞“桂花鴨,鹽水鴨,叫花鴨……好
吃。
”
“噗……”千月聆低低笑了聲,嘀咕了聲“叫花鴨什麼鬼?
”
“嗯,你說什麼?
”仿佛聽到了千月聆的吐槽,米可兒半夢半醒的問了一聲。
千月聆吓了一跳,忙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沒事,你睡吧。
”
不多時,身後便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
而千月聆卻似更清醒了,腦海裡仿佛閃過一些奇怪的畫面。
仿佛是同樣的夜裡,她偷偷潛入了一個書房查看什麼,卻被人扼住了頸,之後,之後?
千月聆下意識摸向自己的頸部。
自問道,是風哥嗎?
風哥有時候惱她不在意他,便會故意在與她親昵時在她頸部留一些暧昧不清的痕迹。
但是如果是風哥的話,為什麼之前什麼都想不起來呢?
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