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自不會讓她被别人欺負了去。
”賀蓮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自離了西州,他已許久許久沒有像今日這般開心。
“哥哥,既然我這邊有小舟哥照應,那就讓雨霏跟你一塊去長河吧!
”白木雪輕蹙了蹙眉,長河一帶背後勢力複雜,哥哥又是新官上任,自己又走不開,有雨霏在,她自也
好放心一些。
說罷,又轉身對易雨霏道“雨霏,辛苦你……”
“哦。
”易雨霏哦了一聲之後,便悶聲吃飯,仿佛此事與自己并無多大關系似的。
“小妹……”倒是白木南依舊想推辭,但看了看白木雪嘟着嘴的表情,便也将話咽了回去。
次日醒來的時候,白木南跟易雨霏已經出發去了長河。
院子裡,賀蓮舟早已在等候。
待她梳洗完畢,便一道又去了明武堂。
在學堂裡來回走了數遍,白木雪就問賀蓮舟要來紙筆将明武堂的内部結構畫了下來。
賀蓮舟想了想,覺着讓木匠将結構圖刻畫出來似乎更符合意境,便将紙稿要了走。
二
人又合議了一下,白木雪又将黑闆跟粉筆的概念轉述給了賀蓮舟。
稍稍解釋了一下之後,賀蓮舟便似乎懂了,說會着人去辦。
臨近黃昏的時候,陸陸續續來了一些人,見了賀蓮舟也是客氣的很。
從對白裡不難聽出,這些便應是第一批學員的家長。
白木雪自是一個也不認識的,便在一旁,禮貌性微笑。
不多時,人便都到了齊。
各自落了座,賀蓮舟便一一為她介紹了一番。
這些大人們來之前隻聽聞陛下欽點了一名女子來明武堂執教。
本想着能入陛下眼的子當時德高望重的老人,不想見了面,卻
是一個黃毛小丫頭。
也是着實驚了驚。
私下合議了一番,便想着考考她。
但明武堂背後是陛下,明上是賀蓮舟,若直接便出題,似乎是對上君的質疑,這麼想着便悄悄拉過賀蓮舟表明了疑慮。
賀蓮舟本是護短的人,但又覺,一味袒護的話,也
非長久之計,不如便遂了他們的意,有自己在,應也不會過分,且自己亦可以見機幫忙解圍。
“聽聞姑娘乃是主講山川地理圖志,不才想問姑娘請教,如何判斷風向。
”中郎将霍青山做為老大哥,自是當仁不讓,被推了出來。
“理論上說從哪邊刮過來的就是哪邊的風,要更形象一點表述的話,請諸位大人跟我一起到院子裡去。
”美眸稍稍轉動,依禮他應稱自己為先生才對,即是稱作姑娘,自是…
…心下自然明白他們是信不過自己,不過也不怪他們,畢竟他們對自己一無所知。
與賀蓮舟對視一眼,便領着諸位大人去了院中。
但見她背對着門口掏出一塊手帕,淩空捏了一角。
不多時,便有微風拂過。
“東南風。
”白木雪微微一笑,在衆人詫異的目光裡收起了手帕。
“哦?
不知白先生是如何判别。
”一衆人合議了一番之後,由霍青山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