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察了一會兒那個小姑娘,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神秘人之所以會抓她父母,她會跟楓叙攪在一起,這裡面不簡單。
她絕對不隻是普通人這麼簡單。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李可言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說道:“她是‘陽女’,神秘人抓她和她的父母多半也是這個原因。
之前那些九月九出生的女子被害,多半也跟神秘人脫不了幹系。
”
陽女?
之前我們找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所謂的陽女,怎麼會突然就冒出來了?
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三年之前陽女還未成熟,凡事都有個過程的,三年前這小姑娘還小,所以根本查不出來,三年的變遷,陽女成熟了,自然而然會被人盯上。
這小姑娘跟我當初挺像的,就因為我從前的至陰之體,沒少遭罪,她是陽女,命運也不會太眷顧她。
可能正是因為這樣,我竟然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那小姑娘面對楓叙冷漠的神色,眉宇間浮現出了一絲憂傷:“我……我是相救出我的父母,可我也無心害你……”
楓叙淡漠的說道:“别露出一副不忍的模樣,你白紫靈,跟我楓叙有什麼關系?
你盡管做你想做的便是。
”
原來那姑娘叫白紫靈,還不錯的名字,人如其名,透着股靈氣。
當我們讨論到為什麼楓叙會不記得從前的事的時候,李可言說道:“沒有發現他過去的記憶,多半是被抽離了。
”我有些驚訝:“開玩笑吧?
怎麼可能被抽離?
”要是能抽離的話,當初我師父為什麼要把我的記憶封印而不是抽離呢?
死鬼說道:“這跟你當初不一樣,或許是你當初經曆了元神轉換,不能再抽離記憶,會對你造成很大的影響,但是對楓叙來說,是可以的。
”
死鬼的話剛落音,楓叙有些暴怒的說道:“我已經說了,我不是你們所說的那個楓叙!
”
沒人理會他,我自己生的兒子我還能認不出來?
好他個神秘人,這筆賬我遲早要跟他算的!
我們商議之下隻能先把楓叙關起來,以防他逃走,決不能讓他再回到神秘人的身邊。
知道了神秘人所藏身的地方,李可言跟死鬼一起尋了過去,不管怎麼說,要救出白紫靈的父母,當然,要是能一舉滅掉神秘人是最好不過的。
這之前,白紫靈要是離開了陰間,肯定是不安全的,所以讓她先留了下來,她身上陽氣重,在這裡不好存活,還好有能護住她魂魄和肉身的藥物,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用處就是能讓活人在陰間裡不受影響,當初我還是人的時候,到陰間死鬼就是給我吃的那個。
把白紫靈安頓好之後,我才去找她私底下打探楓叙的事情,她知道得肯定比我多。
她見到我的時候,比較矜持,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我用盡了足夠了親和力拉着她坐下然後說道:“我隻是來了解一下楓叙的事情的,不要緊張,我知道,你肯定知道的比我們多,我隻想知道他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
她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應該……不會太差。
他父親……”說到這裡,她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合适,改口道:“不能說是他父親了,是你們所說的那個神秘人吧,那個神秘人對他還不錯,隻是逼着他做不喜歡做的事情。
不過……您真的是楓叙的親生母親嗎?
”
一說到這個我就有些不淡定了:“當然!
我自己生的我不知道嗎?
那個神秘人還真有種,讓我兒子喊他爹,鬼知道他是什麼居心!
”
白紫靈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對了,神秘人好像是想讓楓叙跟他一起做什麼大事,說什麼隻有這樣他們才能站在最高處,不受任何的壓迫。
這都是我聽他們談話的時候聽到的,不太明白他們的意思。
”
她不明白我可是明白,看來那神秘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别有用心,說穿了,還是為了那天帝的位置。
現在天帝的位置是華千雪坐着的,有膽子就去搶吧,明目張膽的去搶,搶我兒子算怎麼回事?
之前神秘人所設計的一切,把矛頭都指向了天帝,簡直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天帝要是不死,我們還一直懷疑天帝是神秘人。
不過那也是天帝的命數,他所做的那些,神秘人隻是由此牽扯出來罷了。
我平複了一下心情又問道:“神秘人抓你去做什麼?
抓你父母又是怎麼回事?
”在我看來,白紫靈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神秘人用得着這麼大費周章抓人家父母嗎?
白紫靈不知為什麼神色有些不自然,直接忽略掉了我問的神秘人抓她去做什麼這個問題:“因為第一次抓我去的時候,楓叙偷偷把我放走了,那個神秘人的大概是怕我再逃走吧,所以把我父母也抓了去,這樣的話,即便是楓叙要放我走,我自己也不敢走了。
”
我也沒有刨根問底:“那當初第一次你是怎麼被抓去的?
”她說道:“那時候我跟我朋友嚴浚甯和雯天一起到鄉下去,遇到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那個村子的人好像都死光了,好像……也是被神秘人給殺死的,我們逃出來之後,嚴浚甯的師父也來了,可是我們遇到了好多鬼,那個神秘人當時好像也在,我是被一個像鳥人似的人給抓走的,然後就遇到楓叙了……”
我大體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一切都要從他們三個小孩子去鄉下的時候開始說起,不過這讓我想到李可言是個奸詐的老狐狸,他應該在這之前就知道白紫靈是陽女了,嚴浚甯是他的徒弟,竟然跟白紫靈是同學,難保不是被他安排的。
不過聽她說起的時候,對楓叙并沒有憎惡的感覺,她既然提到了楓叙曾經偷偷放她走過,那就代表楓叙在她心裡跟神秘人不是一樣的定義。
神秘人還真是作惡多端,一個村子的人,說殺就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