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涯是個聰明人,他能不懂嶽麒麟的意思嗎?
他,太懂了。
這也是為什麼,在天龍島上,那樣的啞巴虧他都吃了。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戰家創建至今,并不是天生就站在金字塔上的家族,而是先輩們不停的踩着别人的屍體,一步一步的爬了上來。
戰家制度森嚴,百年屹立不倒。
絕對不可能,出事在自己手上。
戰天涯今天這頓屈辱,張牧将會百倍奉還。
嶽麒麟說完,眼神又落在了一旁的手機上。
上面又發過來了一條消息,嶽麒麟見狀,目光傻愣。
“麒麟兄,消息夠快的。
”戰天涯也注意到了嶽麒麟的手機在抖動,忙說道。
嶽麒麟笑了笑,也不掩蓋事實,拿過來手機才說道:“這還是你們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消息呢,看來天涯你在戰家的人緣真不好啊。
”
張牧離開了天龍島,島主立馬就封鎖了消息。
畢竟,張牧要離開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聰明人都知道,現在張牧手裡掌握的東西,至少可以讓羅斯柴爾德家族在外面,吸一波眼球。
“麒麟兄,感謝!
”戰天涯看到這個消息,忙說道。
天龍島靠近東瀛的皇城,在東瀛張牧幾乎沒有任何的布控。
但他戰天涯……可以說,隻手遮天。
“客氣。
”嶽麒麟穩重的笑了笑。
不一會兒,張牧和餘瑾就出了天龍島來。
“把你哥留在天龍島養傷,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張牧在天龍島門口,問道。
餘瑾點點頭,說:“沒問題,既然島主已經承諾了要給餘家一個公平,那戰天涯也不敢對他做什麼。
而且,把我哥留在天龍島上,對他和餘家都是有利的。
”
張牧好奇的反問道:“為什麼?
”
“讓他去處理餘家的事,我才不想去。
一是以後餘家的人也服從他一些,二是能借機和天龍島的人搞好關系。
”小奶牛嘟着鲸魚嘴,不滿的說道,像是在抱怨餘強這些年,對餘家一點都不照顧。
“那你去,不也一樣嗎?
”張牧詫異的說道。
餘瑾狠狠的白了張牧一樣,又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說:“混蛋,我要嫁人的。
我要是嫁了,就不是餘家的人了。
”
“那是誰家的人?
”
餘瑾生氣的盯着張牧,眼冒金光的呼道:“當然是張家的!
混蛋,你是不是不想負責。
”
張牧被餘瑾掐得生疼,但心底也很舒服,拽着餘瑾的手,笑着說道:“當然想負責,而且,現在就想負責。
”
“混蛋,混蛋……你在做什麼,這裡是天龍到呢。
放開我,好不好,回去再說。
”餘瑾一向膽子大,但今天卻有些怕。
畢竟,他們才離開天龍到沒多久,即便是在快艇上也難免碰到熟人。
不過,張牧顯然不聽她的。
不一會兒,巫山雨雲,風徹迷離。
等餘瑾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船上發生了碰撞。
“怎麼了?
”餘瑾睜開迷離的雙眼,突然精神了,擡頭看着張牧質問道:“你怎麼來這裡了?
”
“怎麼了?
”張牧一臉懵逼。
他來的時候是坐大船來的,走的時候島主也沒攔着他,他就從附近找了快艇自己離開。
“往東邊,是東瀛的地盤。
”餘瑾忙起身說道。
“哦,聽說東瀛現在的旅遊業做得不錯。
我就是看距離不遠,所以就想着去一趟。
”張牧輕松的說道。
餘瑾的臉上,卻很複雜。
張牧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裝不知道?
他先惹了戰天涯,現在……又要往戰天涯的地盤上去?
在東瀛,戰天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不少的家族裡,都有戰天涯的内應,甚至有些部門裡,也有戰天涯的人。
東瀛和國内不一樣,那是一個絕對的資本市場。
餘瑾看着張牧,他的臉上越發的輕松。
餘瑾都不知道,張牧這迷之自信,是哪裡來的。
他的臉色,自己越發的看不懂了。
餘瑾沒辦法,臉色抽了回來,看着快艇外說:“遇到什麼事了?
”
“好像是撞船了,自動駕駛不太好用,撞上了漁船吧。
”張牧簡單的回應道。
餘瑾拉着張牧的手,站起來,認真的對他說:“你要去東瀛,我沒有意見。
不過在東瀛,你必須要記住,做任何事都不能太嚣張,有幾個家族不能惹。
你應該知道,當初你爹張雲頂為什麼不在東瀛落腳,那裡……和其他地方的,還真有些不一樣。
”
張牧點點頭,摟着餘瑾出了快艇去。
快艇外,的确是一艘漁船,不過是以艘國内的漁船。
“是華國人。
”漁船上的人見到張牧,也忙說道。
漁船不大,遠遠小于普通的貨船,上面的配置也很簡陋。
對坐遊艇的人來說,是一種享受。
但對于漁船上的人來說,卻是一場命運的博弈。
漁船的出事率高,又特别是這種在兩國交界打漁的人。
“原來是一家人。
”漁船上的老大看到張牧,忙笑着說道:“小子,你哪裡的人,來這裡做什麼?
”
随後,他們的目光落在張牧的快艇上。
快艇,不可能離開海岸線這麼遠。
張牧一看,心想對方是不知道附近有天龍島,便說道:“從大船上下來玩的,迷航了。
”
漁船上的男人看了一眼張牧,以為是一個富二代公子哥。
畢竟,之前有很多公子哥在郵輪上覺得不刺激,自己開着快艇下來。
可這是什麼地方,這可是公海一代。
一旦離開,可能就失去了方向。
“算你運氣好,跟我們一起走吧。
”船上的人忙對張牧說道。
張牧笑了笑,也答應了。
餘瑾在旁邊,愣住了,掐了一把張牧,似乎在說為什麼要和他們走。
張牧不做解釋。
這裡離東瀛不遠,但如果他不和這些人一起走,必然會被懷疑。
而且,他總覺得這船上,有些問題。
打漁打到這裡來了,成本也太大了吧。
上了船,天已經快黑了。
張牧和餘瑾在船上找了一個房間,準備睡覺。
不過,這個夜,并不甯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