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點點頭,道:“收到了。
”
“張少,你是個聰明人。
我承認,我的兒子和夏普斯都不是你的對手。
可惜天妒英才,你生在了羅斯柴爾德家族,不然的話我們可以合作。
”夏東陽的話,簡練,幹淨,殺氣卻一分不少。
張牧沒說話。
這場較量,已經開始了。
鐘夏彤隻是個插曲。
張牧知道,在港區奧納西斯家族穿插了不少的人,隻要夏東陽想,這三天裡他可以直接滅了南宮家。
一個鐘夏彤的手指,算不上開葷。
這件事,楚雲天也知道。
楚雲天難辦的就在這裡,拔掉地下世界容易,拔掉真正的蛀蟲,難。
夏東陽更是聰明,隻是從張牧沒說話的表現裡,他就已經試探出來了。
挂斷電話,夏東陽旁邊的戴安妮忙問道:“怎麼樣?
”
夏東陽,臉色不太好。
“這張牧,是個狠人啊。
”夏東陽忙說。
戴安妮好奇的問道:“怎麼說?
”
夏東陽皺着眉頭:“媽的,他丈母娘手被人剁了,他竟然一絲情緒都沒有。
這人,要麼是一個忍者神龜,要麼就是真正有城府的人。
”
戴安妮不滿道:“一個二十來歲的人,能有什麼城府。
”
夏東陽卻不這麼認為,說:“别太小看了,他和其他人不一樣。
”
“長他人志氣。
”戴安妮不屑一顧,就算張牧有點本事,能怎樣?
能将天遮住?
在港區,奧納西斯家族,就是天。
“别想了,去經濟會吧。
”戴安妮捏着拳頭。
奧納西斯家族忍了三天,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用上了所有手段。
就是為了今天!
在衆人面前,廢掉張牧!
讓人們看看,和奧納西斯家族做對的下場。
讓他們知道,誰才是港區的……王。
“嗯。
”夏東陽點點頭,臨走之前用毛巾擦了擦臉。
越是擦,夏東陽的臉色越是不安。
他怎麼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
經濟會。
前一階段已經結束了。
後面一階段,結束過後,第四天早上有一個公布情況的結果。
用于給剩下四天的企業參考,這三天經濟會的成果。
換而言之,也能從這三天的成果上,看出來各個國家的投資情況。
這個會議,張牧給了楚雲天處理。
楚雲天一早上,就給張牧打來了電話。
“張少,情況不妙啊。
”楚雲天的臉色,無比的難看。
“要不,這個結果,我們今天早上不要公布了。
”楚雲天這三天徹底的見識到了奧納西斯家族的實力,即便是他也沒想到,奧納西斯家族如此的可怕。
三天,一萬億的投資合同。
“不着急。
”張牧卻道:“經濟會是一個公平公正的場所,咱們應該公證出結果。
”
楚雲天一聽,皺着眉頭。
這不是,在給人打臉自己的機會嗎?
“好吧。
”楚雲天答應了下來,隻好繃着臉。
……
南宮家,鐘夏彤躺在病床上慘叫着。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南宮向陽看着鐘夏彤的一根食指不見了,忙問道。
鐘夏彤臉上,要氣炸了。
哭吼道:“不知道,我也沒得罪人啊。
”
臉皮真厚,整個世界都被她得罪了好嗎?
“對方說什麼了嗎?
”南宮傾城忙問道。
鐘夏彤,憤怒至極。
幾乎是吼了出來,說:“張牧,張牧!
他到底要,禍害我們家到什麼時候。
先是我女兒,現在又是我的手。
”
“張牧?
”南宮向陽皺着眉頭。
“對方說了,張牧得罪了他們的人!
這個禍根!
”鐘夏彤一邊罵着,一邊站了起來。
“夫人,你要去幹什麼?
”南宮向陽驚訝道。
“去經濟會……今天可重要了,我們南宮家不能這麼算了。
”
“可你的手。
”
“就知道我的手,到底是和廢物計較這件事情重要,還是南宮家的未來重要。
”鐘夏彤手指已經被纏起來了,叫上司機,鐘夏彤出了門直接去了經濟會。
今天,說什麼他也要撈到好處。
門口,鐘夏彤的弟弟鐘春鋒正在門口。
鐘春鋒不務正業,早在幾年前和鐘冬雪一起喜歡去澳區豪賭,輸光了家裡給他的所有基業不說還得罪了不少的人。
為此,鐘家給了鐘春鋒最後的一百萬,将鐘春鋒放逐到了國内去。
鐘夏彤也有三年的時間沒見過鐘春鋒,此刻見到鐘春鋒,卻沒時間和鐘春鋒寒暄。
鐘春鋒走到鐘夏彤跟前,身上穿着一套西裝,人魔狗樣的。
鐘夏彤看了一眼鐘春鋒,道:“這幾年在華夏混得不錯啊。
”
鐘春鋒哈哈一笑,說:“姐,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華夏比港區發展得好多了,在華夏做生意很好賺錢的。
”鐘春鋒很再次見到自己的姐姐,一臉的高興。
就差沒告訴她,這套西服都是他租的。
“你小子,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有能耐。
當初在鐘家的時候,我可是最疼你的!
現在不要發達了,就忘了姐姐啊。
”鐘夏彤笑道。
鐘春鋒也跟着笑起來,說:“姐,當然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恩情。
說起來,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想讓你幫我個忙。
”
鐘夏彤一聽,側過去頭。
以前在鐘家的時候,他的确是很疼弟弟,甚至是溺愛。
“好啊,你現在在做什麼生意,我能幫你一定幫你。
”鐘夏彤那臉色,遠遠比見到張牧,客氣了一百倍。
“好啊。
”鐘春鋒高興的笑着,說:“姐,我現在在做老年保健品的生意。
你也知道,這玩意生意不太好做,我想你能不能在港區幫我找一個醫藥廠家,幫我打上他們的旗号……好歹姐夫也是南宮家的人,這個很容易辦到的。
”
“别說你姐夫了,那玩意是個廢物!
”鐘夏彤心底頓時複雜了起來,拿着手裡的宣傳單,對鐘春鋒說道:“要不,你看看我這個東西?
”
在鐘夏彤手裡,是一份邀請函。
是經濟會的邀請函。
邀請函是發給南宮向陽的。
而且,是楚雲天親自發給南宮向陽的。
這幕後,不用說也知道是張牧在幫忙。
然而,張牧沒想到的是,鐘夏彤在南宮家的實力,南宮向陽壓根拿不到邀請函。
“姐,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鐘春鋒像是拿到了尚方寶劍,感激得眼淚鼻涕的。
“留給南宮家的廢物,還不如給我的好弟弟呢。
”鐘夏彤說完,帶着鐘春鋒就去了經濟會的現場。
剛好到了門口,就碰到了張牧和嶽老在說話。
鐘夏彤出示了邀請函,一邊不屑的盯着張牧。
“這人怎麼來的?
”鐘夏彤無語死了,張牧怎麼和蒼蠅一般,如影随形。
“嗯,來找楚大有事。
”門口的接待,說道。
鐘夏彤拍了拍桌子。
這時候,張牧也看到了鐘夏彤。
鐘夏彤的手,真的少了一根手指。
張牧想笑,又覺得不太厚道。
“姐,我聯系到了華天藥業的。
”這鐘春鋒在國内混得不好,堂堂鐘家少爺淪落到了做老年保健品生意,足以說明他現在多辣雞,但他騙人的本事,真不是蓋的。
沒幾分鐘,就利用邀請函和華天藥業的副總聯系上了。
“你姐夫要有你一半的本事,就好了。
”鐘夏彤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鐘春鋒嘿嘿一笑。
鐘夏彤走到了華天藥業副總跟前,握手後便說道:“花總您好,感謝華天藥業的信任。
不過,我們雖然有誠意和你們合作,但我們南宮家在港區也算是出了名的,更不要說這次連同鐘家一起要和你們合作。
我想,讓您做一件事。
”
花策副總皺着眉頭,心想這鐘夏彤是不是傻了。
自己願意和他們合作,完全是因為這份邀請函,很特殊。
“什麼事?
”花副總還是忍不住問道。
鐘夏彤指着遠處的張牧,道:“沒别的,就是想看到了一隻惡心的蒼蠅。
想讓你,幫我驅逐走了。
你說這人,和經濟會沒什麼關系,怎麼天天好意思厚着臉皮,來求見楚雲天的。
”
“楚雲天也真是好脾氣,要我,就弄死他了。
”鐘夏彤氣籲籲的道。
在鐘夏彤旁邊,花副總猛打了一個寒顫。
正好這時候,楚雲天走了出來。
快步走到張牧跟前,說:“張少,急事和你商量。
”
張牧點點頭,示意楚雲天先不要說話。
相反,張牧先走到鐘夏彤跟前。
你不是看不起我嗎?
那是時候……我讓你知道,我真正的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