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棋,面色沉重。
今天他來,也沒壓下來這件事。
南城别墅,損失的人不多,這次的事就算參與的人多,但隻要白狂願意将責任往他身上全攬上去,追究起來,也就白狂幾個人有事。
可這是一個訊号,白家遮掩不住,在張牧跟前吃了虧的信号。
白玉棋還沒說話,白天合又忙問道:“玉棋,你說白狂真要給楊兔道歉?
承認這事?
如果承認的話,那不是把屎盆子往白家身上扣嗎?
”
白天合還在僥幸,他僥幸的以為……白玉棋出現,能力挽狂瀾,能拯救白家。
但,白玉棋隻是皺着眉,冷不丁的問:“所以,你對付楊兔一個女人,很有成就感?
”
白天合一時間,說不出來話。
“白家有什麼氣,這不還有男人活着?
對女人,發什麼氣?
”白玉棋又說。
白天合無奈一聲,說:“也是……是我糊塗了,太想給白家争面子了。
”
“面子,不是用卑鄙手段争取的。
男人,赢要光明磊落……輸,至少要輸得起。
”白玉棋冷哼一聲。
白天合連連說是,一邊讓人去見自己的老婆從井蓋下面撈起來,一邊問白玉棋:“玉棋,話說……剛才張牧讓你接電話,打給誰的?
”
白玉棋,目光一怔。
“皇甫老先生。
”他不敢有絲毫不尊敬。
白天合一聽,徹底傻眼了:“燕城三大曆史功臣,皇甫先生?
”
“嗯。
”
白天合不敢再有任何意見,隻是怯聲問道:“張牧,張牧,怎麼可能認識皇甫先生?
”
這點,白玉棋也很納悶。
皇甫先生,現在在燕城的勢力并不強悍。
可以說,他沒什麼勢力……但這樣老一輩的人物,面子很大!
他一句給他一個面子,估計燕城四面八方,都會為他開路。
這就是為什麼,白玉棋明明拿到了批文,卻不敢和張牧做對的原因。
白玉棋深吸一口氣,點上一根煙,說:“有一種可能……聽說,皇甫先生要公開一件事。
”
“什麼事?
”白天合豎起來耳朵。
“收了一個幹孫女。
”
嘶。
白天合一聽,更是不淡定了。
皇甫老先生德高望重,什麼時候會收幹孫女?
就算他收,也不敢公開!
如此,他一定是想保護什麼人!
“你的意思是……這幹孫女,是楊兔?
”白天合眼神極其複雜。
白玉棋沒說話,可能性很大。
在這之前,皇甫先生沒聽說過要認幹孫女的。
他兩袖清風,即便是要認,也不會公開!
唯一的可能,就是不想讓任何人,抹黑楊兔!
絲毫!
他才,提前公開。
“那得趕緊幫楊兔洗清這件事……媽的,白狂這畜生……哎。
”白天合不知道怎麼說,要說白狂不對,他也沒什麼不對。
隻能怪,他撞上了槍口上。
如果楊兔真是皇甫先生的幹孫女,那……張牧認識皇甫先生,的确可以說得過去。
“嗯,識時務者為俊傑。
”白玉棋皺着眉頭,說:“你說張牧的兄弟,叫什麼名字。
”
“刺猬。
”
“什麼身份?
”
“一個地下世界的混混,現在在武夷武館呢。
您應該知道,武夷武館是東瀛人投資的。
估計那小子也知道這件事,所以一定想在武夷武館打赢傅錦那傻子……但他不知道,那傻子,可是個天才。
”
白玉棋沉思片刻後,說:“那就和我們白家沒有關系了……趕緊處理了。
”
白天合一聽,這才高興了起來。
既然今天不能對付他張牧,殺他兄弟,沒什麼問題。
白玉棋走後,白天合才打開了井蓋,将他女人放了出來。
女人一出來,渾身都在顫抖。
直接嘔吐了出來。
在白家,她一直高高在上,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但現在,身上全都惡臭味,甚至還有被下水道蟲鼠咬過的痕迹。
“你怎麼這會才救我出來。
”女人一出來,直接就哭了。
哭得稀裡嘩啦的。
白天合顯得很是無奈,安慰到:“不怕,有我在。
我先帶你進去,把身上洗了。
”
“這能洗幹淨嗎?
”女人一臉的淤泥,和以前包養幾十年的臉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哭着說:“快給我叫醫生,我現在全身都在癢。
”
白天合忙對管家說:“叫醫生。
”
女人一聽,回頭看了看院子裡。
軍車全都走了,女人才驚慌道:“兒子呢,我們,白狂呢?
”
白天合,瞬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被,被抓了。
你放心,玉棋一定會想辦法,放他出來的。
”
女人差點沒氣暈過去,被擡進了房間,足足洗了一天一夜,身上的惡臭味,都沒洗趕緊。
“白玉珍,張牧!
你們,不得好死!
”女人狠狠的拽着身上的肌膚,指甲都要陷入了進去。
張牧出了白家,送白玉珍去了醫院。
他從白家離開之時,就被李晴晴盯上了。
李晴晴,一臉的詫異和無語,進而到了難以置信。
這…白家的龍潭虎穴,張牧竟然都出來了?
再一看護送張牧出來的隊伍,李晴晴徹底懵逼了!
張牧如今的勢力,如此滔天?
随後,李晴晴就給張牧發了一條消息:“楊兔救出來了嗎?
”
張牧看到消息,直接删了……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李晴晴見張牧沒有回複,又發過去一串消息:“晚上,我想見見你,行嗎?
”随後,發了一個吐舌的表情。
李晴晴可是看到了,之前對自己愛理不理的白狂,都被抓走了。
然而,張牧依舊沒有回她。
不一會兒,李晴晴就出現在了白玉珍醫院門口,穿得很淑女,手裡還提着一個水果籃子,問了房間号,朝着病房走進去。
張牧剛将白玉珍帶到病房裡去,李晴晴就來了。
車上,白玉珍的情況已經好了不少,到了醫院基本上已經清醒了。
才睜開眼,白玉珍就看到了門口進來的李晴晴:“阿姨,你沒事吧?
”
白玉珍此時心情極其的複雜,剛才她去的可是白家,自己在白家過了二十年,今天回去心情自然放不下。
這一看李晴晴,白玉珍有些奇怪了。
“阿姨,我是張牧的同學。
”李晴晴走到張牧跟前,用肩膀撞了撞張牧,故意甜笑着,說:“對吧,張牧?
”
張牧一臉的傻,他很想知道李晴晴到底是什麼厚着的臉皮。
而白玉珍,一聽是張牧的同學,雖然是個女同學,還是樂滋滋的笑了起來,說:“張牧,愣着幹嘛!
給人帶個椅子啊!
”
張牧顯得很無語,也不能不把母親的話當一回事。
給李晴晴放了一把椅子,張牧随後就出了門。
白玉珍,負責和李晴晴尬聊。
李晴晴雖然有幾分姿色,但白玉珍知道這是因為張牧現在有本事了,身邊蜂蝶才多。
這樣的女人,和自己看上的媳婦楊兔,不是一個等級的!
但白玉珍,看破不能說破。
張牧出了門,感覺呼吸都暢快多了,小奶牛餘瑾在他跟前,忍不住說道:“沒看出來……桃花運挺好啊,這妞,兇大屁股翹的。
”
張牧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說:“你在說你自己嗎?
”
餘瑾冷哼一聲,雙手湊在兇前,說:“不怕你家傾城啦?
”
張牧有些無語,小奶牛不會真的有這個意思吧?
低頭一看,手機又響了起來。
李晴晴又發來了消息:“我看你媽,還挺喜歡我的……晚上,我請你吃飯吧?
沒别的事,以前的事,該過去的就過去。
過不去的,我還能補償你,對不?
”
張牧一愣,補償?
這他媽,暗示這麼明顯嗎?
但李晴晴,自己都不知道她暗示過多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