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傾城一臉無語,楊兔現在都什麼情況了,自己這個當媽的,怎麼還先事情不多。
“走……”鐘夏彤沒了張牧的壓制力,趁着中場休息的時間,直接拽着南宮傾城去了後台。
南宮傾城無語的被鐘夏彤拽走了,很是無語。
楊兔現在都什麼情況了,她還要去看熱鬧,不嫌事多?
“那些外賓,媽,你認識嗎?
”南宮傾城被鐘夏彤拽着去了後台,走之前,她的目光停留在了前排的幾個座位上。
那幾個歐洲人,光是看一眼,地位就不凡。
鐘夏彤一臉的滿意,笑着說:“現在知道,你媽我的厲害了吧?
”
南宮傾城忙說:“楊兔剛才在舞台上出錯了,而且不是舞台事故,這樣追究起來,這件事不簡單啊。
”
鐘夏彤回頭,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女兒,像是不認識一般,反問:“怎麼?
你想簡單?
”
“當然了……這樣下去,她的演藝生涯,就全毀了。
”南宮傾城微弱的說道。
“所以呢?
”鐘夏彤冷不丁的問道。
南宮傾城,一時語塞。
鐘夏彤一巴掌拍在旁邊的桌子上,硬是讓肅然靜谧的會場上,多了幾分聲響。
“媽,你認識的話,讓他們給楊兔說說情……這事,就這麼算了。
”南宮傾城聲音微弱,用祈求的語氣,對鐘夏彤說道。
可,鐘夏彤聽到這話,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沒門!
!
你不是喜歡張牧嗎,不是想和張牧在一起嗎?
現在讓那個女人身敗名裂,不就是你想的嗎?
”鐘夏彤聲音凄厲,不留餘地。
她不敢明着對付張牧。
暗地裡,還不能收拾他?
想得到自己的女兒!
想毀了鐘家!
他鐘夏彤,絕不妥協!
!
“你就是不認識這幾個人吧……本家和分家的人,差别這麼大嗎?
”南宮傾城故意激将道。
也沒用。
鐘夏彤像是一隻老狐狸,不吃這一套。
很快,到了幕後。
南宮傾城的眸子,愣住了。
主持人和導演都在,四眼望着楊兔,字字珠玑道:“你瘋了嗎!
!
不是讓你排練了好幾天,怎麼這時候出叉子?
”
楊兔木在原地,說不出來話。
“好多領導都在……那些老藝術家,都沒出問題!
讓你站在C位,你就是這麼報答我們的?
”宴會導演将手裡的折扇,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說:“你不要以為王導罩着你,想幫你,你就能胡作非為!
這事,要處理不好,我能讓你在國際上出名!
”
“臭名遠揚才好。
”鐘夏彤在一旁,小聲的低估了一聲。
南宮傾城一聽,掐了她一把:“媽,你說什麼呢。
”
鐘夏彤冷冰冰的說:“說什麼?
你不是喜歡張牧嗎?
你想和張牧在一起,這女人,最好死了才對呢。
”
南宮傾城:“……”
“看我做什麼?
難道,他還敢同時取你們兩個不成?
”鐘夏彤又酸了一句。
南宮傾城頓時說不出來話了,她知道和母親解釋,都是多餘的。
而此時,楊兔面對導演和主持人的指責,一句話沒說。
她知道,解釋都是多餘的。
剛才,她的确是因為看南宮傾城走了眼。
但這不是她沒能進行演出最重要的原因。
最重要的原因,是燈光師。
那燈光裡,有一縷強光,不停的在刺激自己的眼睛。
這種情況,楊兔之前沒遇到過,但她知道……是激光筆。
而且,是很強力的激光筆。
倘若方才,她不閉着眼睛。
甚至,可能會直接被射瞎。
演唱會上,有人會用激光筆惡意射人,很正常。
但今天的場合,很不正常……
台下,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到激光筆在射楊兔。
隻有楊兔知道,激光筆,是從燈光師的燈光裡來的。
後台,入口。
白衣男子和燕無雙站在門口,白衣男子一臉的不屑。
這樣的場景,他碰過無數次。
他在等。
在等張牧來。
等張牧,無助的樣子!
“破壞規矩者,死。
”白衣男子冷笑一聲,那渾身散發出來的殺氣,竟然連旁邊的燕無雙,都頗為震驚。
……
燕城。
北郊墓林。
張牧席地而坐。
在他跟前,是一片茫茫無盡的墓地,張牧喝着酒,情緒很悲傷。
“我沒想到……我還是來遲了。
”張牧看着旁邊的墓碑,将一瓶已經打開的酒,倒在了地上,随後讪讪一笑,無奈說:“九天,你說過……等我再回燕城的,現在我回來了,你等不及了。
”
張牧說完,将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烈酒入喉,漸而燒肝!
張牧一飲而盡,眼角之處,隻有無盡的憂傷。
“九天,你曾送我們一家離開燕京。
你說過,不要再回來!
我說過,我張牧,一定要回來!
燕京,不管是哪一個人,曾經對我張牧橫眉弄眼也好,對我指指點點也好!
我一倍仇,十倍報!
”
張牧語畢,又是一瓶酒下肚。
剛要喝完,一雙玉手攔住了他。
張牧目光一凝,略帶敵意擡頭一看。
眼前的人,竟然是餘瑾,敵意才收斂幾分。
餘瑾被張牧的目光,震懾住了。
自從張牧從港區回來,餘瑾總感覺,有幾分不認識張牧。
“你怎麼來了?
”張牧擡頭,眼神剔透,好奇的問道。
餘瑾看了一眼張牧竟然穿着黑袍,再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名字,說:“你認識鳳九天?
你和他什麼關系?
他死了,你竟然要來披麻戴孝。
”
張牧擡起來頭,說:“燕城,有幾個人不認識鳳九天的?
”
“那不一樣……胡運見你不在醫院,看了一下日期,就知道你來這裡了……你以為我餘瑾,是傻子嗎?
”餘瑾雙手插在兇前,問道。
張牧聳聳肩,看着餘瑾,說:“低估了奶牛的智商。
”
“你……”餘瑾拽了拽拳頭,幹脆坐在了地上,說:“話說,你怎麼認識鳳九天?
”
餘瑾剛坐在地上,張牧已經站了起來。
剛喝了兩瓶酒的張牧,異常的清醒,道:“他是我……生死之交!
”
“什麼?
”餘瑾一愣,據說一個月前,港區大亂的時候,鳳九天所在的鳳家,在燕城動蕩無比。
而後,鳳九天手下的企業,如數倒塌。
鳳九天承受不了這壓力!
新婚之夜,跳樓自殺。
今日。
剛好頭七。
“你來燕京,也是來參加他的婚禮的?
”餘瑾忙問道。
張牧的目光之中,帶着犀利的殺氣:“屠狗!
祭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