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張牧,就連胡運也看傻眼了!
世界各大家族中,不管是誰的本事,不管是什麼樣的家族背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這點,是個人都應該知道的道理!
這時候,摩根家族的人,最想要的就是面子!
可唯獨這個,紅衣沒給威廉!
這恐怕是個人都知道,紅衣是故意的!
拍賣行上,雖然沒人說話。
但摩根家的臉,都已經丢光了。
一呼一吸之間,衆人眼裡的笑柄已經落實了。
威廉的臉色,無比的難看。
格雷更是沖上去,弄死紅衣的沖動!
摩根家族來東瀛,最需要的就是氣勢!
今天是他們造勢最重要的一天,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紅衣沒給摩根家族面子。
格雷剛要沖上去,威廉卻已經攔住了他。
“叔父,這女人太不識大體了!
”格雷看着她,眼裡像是在看着沙子。
紅衣雖然隻說了一句話,但卻完全阻隔了他對這女人的興趣。
一個女人,即便是再怎麼看好,讓摩根家族丢了這麼大一個臉,格雷也知道應該怎麼處理!
格雷剛要沖上去,威廉卻已經攔住了他。
格雷咬着牙,又說:“舒服,卡特爾家族裡,不會容許這種人!
太沒規矩了!
我格雷,也不會看上!
”
格雷說完,紅衣面前的女人冷冷的笑着,說:“也不看看是什麼貨色,我們家小姐需要你看上?
”
嘶。
又是一次打臉!
格雷被紅衣當衆侮辱了就算了,沒想到就連,她身邊的仆人也這麼放肆!
“你他媽,在找死!
”格雷擡起來手,一巴掌就要打下去。
剛擡起來,威廉又抓住了他。
格雷已經完全無法理解,此刻叔父的行為了。
他目光緊鎖的盯着威廉,說道:“叔父,你要面子,我格雷可以不要!
我不能讓任何一個人,再這樣玷污我摩根家族!
”
威廉正着臉色,回頭看了一眼胡運。
胡運淡然一笑,他知道,如果這時候說不是自己安排的,威廉也不會相信他。
看完胡運,威廉這才回頭去看着紅衣,說:“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有什麼誤會吧?
”
“對啊,這裡面肯定有誤會。
小姐,既然你也是卡特爾家族的人,應該知道,摩根家族在卡特爾家族的地位,十分特殊吧?
”
“是啊,你這女孩子也太不會做事了!
還不快給威廉先生道歉!
”
雖然是北約拍賣行,但大多數來的人都是東瀛人。
摩根家族在東瀛的地位,堪比羅斯柴爾德家族,誰會願意去得罪摩根家族!
張牧看着紅衣,有些替她擔憂。
紅衣卻抿嘴一笑,貼近威廉笑着說:“威廉先生,我聽聞你們摩根家族的家訓裡,有一條是……人,生來有貴賤之分?
”
威廉詫異的皺着眉頭。
有一瞬間,他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
這女人的氣場,很強!
甚至,都不輸給蜂後!
可在這之前,他卻從來沒有在卡特爾家族聽說過這件事。
“是有這麼一說……但這種貴賤之分,是可以通過努力來改變的!
家族有這麼一條訓誡,隻是想告知後輩的人,這世界生來有貴賤之分!
而他們,需要更努力,站在這殘忍社會的金字塔上!
”威廉認真回答道。
能讓摩根家族的家主,這樣正面回答問題的人,在東瀛可找不出來幾個。
可紅衣的眼神,卻依舊冷漠如霜。
就在威廉說完這番話的時候,紅衣嘴角一抽,冷笑說:“不……可我偏偏覺得,人和人之間,是有貴賤之分!
而且,這種貴賤之分是逾越不了的!
”
唰。
她的一番話說完,拍賣場裡,如同萬丈波瀾!
遠遠比蜂後來的時候,還要震驚。
就連蜂後,也皺着眉頭盯着她。
眼神裡,隻有一種感覺……這女人,不簡單!
紅衣說完,都沒給威廉反應的機會,轉身就走了。
足足半分鐘,威廉才反應過來。
他身後的格雷,反應更慢。
格雷晃過神來,看着威廉,才慌張的說:“叔父,這……這女人,他媽的!
!
”
格雷剛要沖出去,威廉又一次的攔住了他。
格雷今天真的要氣炸了,他所有的行動,都被威廉攔下來了!
這,可不是他眼裡的叔父。
在他眼裡,自己的叔父應該是一個殺伐果斷,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男人。
“還嫌丢臉不夠嗎?
”威廉回頭,臉色森然的盯着格雷。
格雷臉色無比難看,說:“叔父,這事不能這麼算了!
”
“走。
”威廉認真的說道。
“這……”格雷咬着牙,想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最後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灰溜溜的離開了拍賣行。
威廉走後,拍賣行裡一陣掌聲,如同雷鳴而來。
“哈哈哈……張少不愧是張少!
”
“好手段,我們佩服!
”
“早在國内聽聞張少的手段驚人,一直沒能見識到!
沒想到今天見識到了!
這摩根家族在東瀛,一直都是橫行霸道,今天怎麼像是一個熱氣球沒了氣!
哈哈哈哈!
”
拍賣行裡,不少華國人發自内心的高興着。
剛剛幫張牧捏的一把汗,全都灑了下去,接着一個個的人朝張牧走來,邀約喝酒吃飯,張牧都一一拒絕了。
到不是張牧不進人情,而是他覺得這件事,有點古怪。
當初格雷在天華酒店,可是打過紅衣。
可剛才威廉沒說話,一定是察覺到了紅衣什麼東西。
張牧拒絕了在場的所有人,出了北約拍賣行。
果然,紅衣就在外面等着她。
“好啊,還說你和她沒什麼。
”蜂後跟着張牧一路走出來,看到紅衣在門口等着,很不滿的說道:“女人的直覺,絕對不會有錯。
如果剛才不是格雷和你有什麼矛盾,她不會突然這麼強勢!
”
都說龍有逆鱗!
如果紅衣是龍,那張牧……竟然是她的逆鱗!
蜂後想到這裡,有些緊張。
雖然自己今天也來了,但她是一個家族事務之外的人,做任何事都不受到束縛。
但這女人,就不一樣了!
“大姐,我也沒說我和她沒什麼啊?
再說了,我和你也沒什麼。
”張牧一臉苦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