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電話打過去。
秦朗徹底傻眼了。
家族忙活了好幾天,幾乎将所有的力量全都放在了申請會員上。
但剛才,他得到的消息很确切。
他們的确被駁回了申請,而且永遠不能再申請。
“憑什麼。
”秦朗在電話裡,問到老爸。
蘇省秦家,秦朗的老爹此時隻是無奈的說道:“沒憑什麼,我們還沒資格和人問憑什麼這幾個字。
”
嘶。
秦朗倒抽一口涼氣,震驚到了無以複加。
挂斷電話,秦朗的臉色無比難看。
今天本來是沈南柯叫他來踩張牧的,誰知道,秦家反而掉泥坑裡了。
怎麼回事?
秦朗覺得不可思議,怎麼偏偏在這時候秦家出事了。
難道是張牧?
秦朗當然不相信,沈南柯都看不起的男人,哪有這麼的本事。
“肯定是屠老大。
”秦朗咬咬牙,心道:“屠老大,怎麼會認識這樣的屌絲。
”
秦朗面色死白,早沒了吃飯的心情,對沈南柯說:“南柯,今天我有點事,先回去了。
”
張牧知道,秦朗是無地自容。
趁他走之前,說:“記得結賬啊,秦少。
”
沈南柯白了張牧一眼,似乎在說,你好歹也是一個南柯地産的副總裁,能不能不要這麼摳門。
張牧倒是無所謂,回頭一看,沈南柯竟然在盯着自己。
“發現我長得帥了?
”張牧不害臊的說道。
“發現你臉皮厚。
”沈南柯雙手寸着頭,說:“你和屠老大認識?
”
“是啊……他是我小弟,今天剛收的。
”張牧也不掩飾。
在讓對方認識到自己的實力強大,對方配不上這條路上,他和沈南柯出奇的不謀而合。
“你可真能……你怎麼不說,雲頂山都是你的。
”沈南柯沒好氣的說道。
張牧瞪大了眼:“你屬蛔蟲的吧,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和你地位差距很大吧,别纏着我了。
”
“你……”沈南柯顯得極度無語。
吃晚飯,和沈南柯閑聊了一會兒。
沈南柯話很少,幾乎都是工作上的事。
不一會兒,張牧鬧鐘響了。
張牧一看,是自己設置的鬧鐘。
“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晚上要試演,我得去看看,就不陪你了。
”張牧毫不忌諱的說道。
沈南柯切了一聲,假裝沒事,說:“行啊,我送你去。
”
“能節省幾塊車費算幾塊吧。
”張牧也懶得打車,讓沈南柯送去更方便。
萬達廣場。
今天輝煌國際,有商演。
這也是楊兔第一次參加演出,演出的内容隻有唱歌,沒有别的。
張牧剛到萬達廣場,停下來車,發現萬達廣場今天的人很多。
不是購物的多,這些人慌張無比,鬧聲更大。
“怎麼了?
”張牧下車去問道。
對方還沒回答,張牧的眼神鎖死了。
在萬達廣場外,巨大的商演舞台上。
張牧遠遠就能看到,商演的舞台……塌了。
“怎麼回事?
”張牧沖到了前面去。
在外圍的保安艱難的維持着秩序,一臉的痛苦,說:“舞台好像塌了,别往裡面去了。
”
舞台塌了?
“舞台怎麼會塌?
”張牧有些緊張,雖然這會演出還沒開始,但楊兔沒準在裡面排練來着。
這時候,從舞台裡走出來的人,無語的埋怨道:“太坑了吧。
先是要提前商演,現在舞台又沒弄好。
”
“可不是嘛?
現在的商家圈錢,真的是沒有下限。
走了,不看了。
”
張牧渾身哆嗦了起來,朝着人群逆流沖了進去。
“張牧,危險。
”沈南柯見張牧沖進去,想要攔住他。
已經遲了。
江南市東十八街萬達新開業,人流量在幾萬以上。
舞台倒塌,讓周圍的人全都蜂擁出來。
張牧這樣進去,無疑是在找死。
見張牧進去了,沈南柯也沒辦法,隻好跟着沖進去。
張牧沖到了最前面去,不知道中途被人推到在地上多少次,身上全都是腳印。
等他進去一看,舞台塌得很徹底,中間拉開了警戒線。
“兔兔!
”張牧沖過警戒線,要去掀開舞台,可一個人的力量太小,周圍的工作人員也在極力搜救,警察也很快開了,将張牧給拉開。
“這裡警察會處理,請不要幹涉。
”警察攔着發瘋一樣的張牧,極力說道。
張牧要瘋了。
他看到了,在舞台最上端的鋼架上,還有一條白色的裙角。
這裙角,是楊兔最喜歡穿的一條裙子。
一時之間,張牧幾乎要哭了出來。
“張牧,别着急……這個舞台不如演唱會的大,就算摔下來也沒事的。
”沈南柯忙安慰到張牧。
張牧的眼神,像是魔鬼,狠狠的看了一眼沈南柯。
沈南柯不敢再攔着張牧,隻好讓他沖了進去。
二十分鐘後,舞台終于被消防官兵切割開了。
看到舞台裡的皿泊,張牧傻眼了。
救護車很快也來了,醫生将楊兔擡上去擔架,說道:“放心吧,好在看台不高,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
張牧松了一口氣,拳頭卻緊緊的捏着。
不一會兒,胡運就到了。
“少爺,這……怎麼回事?
”胡運看到張牧火氣沖天,忙問道。
“查一下……誰幹的。
”張牧咬着牙。
這絕對不是意外。
商演被提前就算了,當時台上,正好隻有楊兔在唱歌。
“馬上。
”胡運點點頭。
這還沒查,張牧又說道:“不用查了……帶上人,我親自去問候他。
”
胡運點點頭,跟上了張牧。
十分鐘後。
輝煌影業。
“先生,你有預約嗎?
”前台的服務員見張牧進來,忙問道。
“滾開!
”張牧眼神似箭,盯着前台說:“尤理呢?
”
前台一看,張牧明顯是來找事的,假裝說道:“尤少今天不在。
”
“我們自己去找。
”張牧對胡運說道。
胡運立馬查了一下尤理的辦公室,說:“少爺,在13樓。
”
13樓尤理的辦公室。
尤理的電腦上,還有萬達廣場上的最新報道。
“先就這麼發。
”尤理看完了報道,很滿意的說道:“江南大學校花人氣爆棚,初次商演粉絲激動擠破了舞台。
”
說完,尤理一臉欣賞的目光。
剛準備笑,門直接被人踹開了。
尤理一看是張牧,頓了頓。
來得真快!
但他,不怕張牧。
尤理嘿嘿一笑,打着太極說道:“張少,今天什麼風把你……”
‘轟’。
尤理還沒說完,張牧一腳就踹了上去。
尤理直接被張牧踹在了辦公桌玻璃上,頭碰出了皿。
尤理傻眼了,罵道:“叫保安,真他媽的無法無天了?
”
尤理語畢,門口進來了人。
隻不過,不是保安,而是屠老大。
尤理并不認識屠老大,但屠老大一身的霸氣,可以震懾整個江南市的地下世界。
“姓尤的,張少要問你什麼,你最好老實的回答!
”屠老大一把壓着尤理,手上抽出來一把匕首,說:“否則的話,答錯一個問題,你一隻手指就沒了。
當然,你如果想報警,或者想找人報複,随便來……我屠老大,奉陪到底。
”
尤理聽到屠老大這三個是,打了一寒顫。
他聽說過,蘇省地下世界第一狠人。
“誰讓你幹的!
”張牧厲聲問道。
尤理晃晃頭,說:“張哥,你說什麼?
我壓根,不知道啊!
”
‘擦’的一下。
屠老大出手了。
匕首銀光一閃,尤理整隻手,直接沒了。
不是一根手指。
“繼續。
”屠老大回頭,對張牧說道。
“誰讓你……幹的!
”張牧再次問道。
尤理的身體,不停的哆嗦,慘叫連連。
他知道,張牧認真了。
認真起來的他,狠得不像話。
“張牧……我說……但你,最好别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