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是堯天在旁邊吓了一跳,就連張牧也在旁邊吓住了。
刺猬竟然,這樣和堯天說話。
堯天怕得不行,屁滾尿流不說,刺猬還提起來了崧廈家族。
更恐怖的是,提到崧廈家族這樣餘瑾以前都不敢輕易接觸,要通過羅斯柴爾德家族才能接觸到的家族時,刺猬那臉上的平靜。
如同,雄鷹在看地上的倉鼠。
又如同,烈日不屑地上的蝼蟻。
但那……可是崧廈家族啊!
餘瑾看得目瞪口呆。
她很清楚張牧和刺猬的關系,這是過命的兄弟。
但……刺猬身手怎麼厲害,之前在江南市也隻是一個不起眼的人物。
更不要說,這裡是東瀛……華國的人在東瀛,就如同東瀛人在華國一般,走到哪裡都會受到歧視。
可此刻,偌大的歌舞伎町裡,有人歧視刺猬嗎?
有人敢嗎?
沒有。
他們的眼神裡,都隻有敬畏!
刺猬說完,還不忘朝周圍的人看了看,眼神所到之處,殺氣凜然:“懂了嗎?
”
周圍的人,身體一顫。
顯然,是懂了……在這大本市,誰要敢和刺猬做對,那真和找死沒什麼區别。
堯天,眼神也在退縮。
刺猬這才又看了看堯天,說:“你懂了嗎?
”
堯天面色蒼白,朱雀樓彌紅燈下,他的臉竟然如同死人般難看。
“懂。
”堯天低着頭,即便是感覺到了,自己的自尊,威嚴,此刻在刺猬面前,被無情的踐踏;即便是知道,他必須要将鳳九天的妹妹帶回崧廈家族,此刻也說不出來任何話。
“懂了,刺猬哥您放心……我們之前真不知道這個張牧是您認識的,更不知道,鳳鸢是他妹妹,抱歉。
”堯天說完,轉身灰溜溜的走了。
心底,捏了一般汗。
朱雀樓的人,見到鳳鸢都灰溜溜的離開,更是沒有任何話說,偌大的朱雀樓,此刻像是一場宏大的啞劇。
堯天黑着臉出了門,今天對他來說,是恥辱的一天。
到了門口,堯天突然看到了餘瑾。
餘瑾他不認識,不過,餘瑾的長相明顯是一個東方女人的乖巧臉蛋。
“到底靠譜嗎?
”餘瑾在朱雀樓外,不知道樓裡的情況,忙跺腳問道。
岩山嘴角一抽,說:“放心吧,那些錢肯定夠的。
”岩山這人,太老實了。
一來他剛才給張牧了銀行卡,這朱雀樓又是風流之地,他以為餘瑾在擔心張牧在裡面消費的問題。
二來,剛才刺猬已經進去了。
刺猬出現,還有解決不了的事嗎?
但堯天聽到這話,卻皺着眉頭。
這刺猬,竟然是為了錢去幫的張牧。
這也難怪,刺猬這樣的地頭蛇,不管是誰去碰一下都會紮得一身是皿,他怎麼可能輕易幫人。
離開了歌舞伎町一條街,堯天一臉的委屈。
在他旁邊,是崧廈家族的人。
“少爺,這刺猬真是嚣張啊!
”堯天的跟班有些氣不過的說道。
堯天黑着臉,說:“那又能怎麼辦,刺猬這家夥一直以來,霸道獨行。
”
堯天的跟班見堯天都這麼說來,自己也不好說什麼,隻是為難的說:“難道,就這麼放任他?
少爺,剛才他可是說要滅了崧廈家族啊!
”
堯天皺着眉頭,刺猬這話是狂話不假。
但至少,他可以讓崧廈家族在大本市,寸草不生。
“這家夥,隻來了東瀛三個月,就成了東瀛的地頭蛇,的确不好辦。
”堯天自然想要找回自己的面子,他堯天可是朱雀樓的常客,有名的公子哥,怎麼能被人壓在這裡,哼聲說:“不過,他真以為崧廈家族是軟柿子?
不可能!
”
随後,堯天上了一輛黑色的奔馳車。
拿出電話,堯天給老爹打了過去。
“爸,這刺猬在東瀛,現在真是越來越嚣張了啊!
”堯天不滿的說道。
電話那頭,堯天的父親笑了笑,說:“人有實力,自然嚣張。
”
堯天頓了頓,顯然父親沒有理解他現在打電話來的意圖,又說道:“爸,不是那樣……剛才,我和刺猬發生了點沖突。
”
剛聽到這裡,電話那頭,堯天的父親怒發沖冠,坐地而起,罵道:“媽的,你說什麼?
”
“和刺猬發生沖突,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正在和刺猬談合作嗎?
”
堯天沒想到,父親已經達到了提到刺猬二字的時候,臉色就能驟變,忙說:“我們和一個地下世界的人,有什麼好合作的?
”
媽的。
堯天的父親,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說:“你以為,我們集團就幹淨嗎?
”
刺猬在大本市,用一手遮天來形容,絲毫不為過。
若不是對付不過他,否則的話,誰會想讓華國的人來制霸大本市。
人脈,決定了他們能走多遠。
更何況,崧廈家族想和刺猬合作,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崧廈家族想讓刺猬,幫忙扳倒一個家族,這個家族在東瀛橫行霸道,擋了崧廈家族不少的路。
而刺猬,顯然是這裡面最好選擇的一個人。
他在大本市,可以說真是一手遮天。
堯天聽完這些,驚恐不已。
但還是從牙縫裡,慢慢擠出來了一句話,說:“可是……爸,你知道剛才他在朱雀樓,說了什麼嗎?
”
“什麼?
”
“他說……他要滅了崧廈家族。
”
這時候,堯天的父親才臉色驟變,手裡剛拍碎的桌子碎片,此刻被他緊緊的拽在手裡,極其不敢相信的說:“你說……真的嗎?
”
“真的……”堯天故意隐忍着,說:“這家夥的确很厲害,但他……也太嚣張了吧,是不是以為我們崧廈家族離開了大本市就活不下去?
”
然而,堯天沒想到的是。
即便是自己這樣挑釁了,老爹依舊還在沉思。
……
朱雀樓。
刺猬見到了張牧,高興得像個孩子,忙說:“老大,今晚上我們可不醉不歸。
”
張牧一臉疑惑的看着刺猬,好奇的問道:“這麼短的時間,你怎麼做到的?
”
顯然,張牧也很震驚刺猬在東瀛的發展速度。
“有神人相助。
”刺猬嘿嘿一笑,又說:“先别說這個,你好像有點麻煩。
當然,沒準會是桃花運。
”說完,刺猬拍了拍張牧肩膀。
張牧的眼神,自然的擡上去一看。
朱雀樓上,一個女人正在盯着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