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兔一推,力氣還很大。
張牧沒有任何的防備,直接被楊兔推開了。
楊兔擡頭看着張牧,目光緊縮,有些膽怯,相是一片空白。
“兔兔,你怎麼了?
”蘇黎察覺到什麼不對勁。
楊兔又看了看蘇黎,目光所到之處,上下打量着蘇黎。
以前,在楊兔眼裡最好的閨蜜,此時竟然像是一個陌生人。
一個,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人。
“怎麼回事?
”門外,醫生也進來了。
看到楊兔的情況,醫生本來很滿意的。
各項指标上看,楊兔恢複得恨好,算不上醫學上的奇迹,但絕對是很健康。
“有什麼問題嗎?
”護士長也走了過來,拉着楊兔的手。
楊兔見到護士長來了,警惕也放松了。
仔細盯着護士長,确認她是一個安全的人,這才說:“我,我,在什麼地方?
”
護士長沒回答,而是盡自己的本職,先檢查了楊兔的身體。
檢查完了,才回頭對醫生說:“各項指标看起來,都很正常啊。
”
醫生摸了摸楊兔的額頭,皺着眉頭說:“的确比較正常,她這樣的情況,應該不會造成失憶。
要不,去找一下亨利醫生?
”
能再見到亨利醫生一次,是整個人民醫院的榮幸。
但目前的人民醫院,沒有這個資格。
護士長哪裡說得上這種話,隻好回頭去看着身後的張牧,又看了看門外,将楊新明放了進來。
楊新明和楊母進來了,楊兔神色才緩了過來。
“爸、媽,你們。
”楊兔哭的一下,直接抱着楊母。
楊母很激動,卻又很詫異。
楊兔認出來了父母,随後看着蘇黎,一臉委屈,似乎在說對不起。
剛才自己對蘇黎,有些太暴力了。
蘇黎臉蛋上笑了笑,回頭看着張牧。
楊兔也看了看張牧,沒說話說。
臉上很淡漠,之前的溫柔,蕩然無存。
“媽,我這是怎麼了?
”楊兔問道。
楊母神色黯然,沒有先回答,而是看着張牧,問:“兔兔,你不認識他了?
”
那可不行,張牧在楊母心底已經根深蒂固!
這,就是自己的女婿!
楊兔看了一眼,眉峰一簇。
随後,還是搖搖頭。
間接性失憶?
張牧渾身一顫。
這種失憶,會忘記最重要的人。
但張牧覺得,楊兔沒有失憶。
一刹那間,張牧無法控制在自己的情緒。
但很快,他還是壓了下來。
這時候,必須要理智。
“兔兔,你真不記得了?
”蘇黎也湊過來,更不相信。
楊兔沒醒之前,蘇黎的内心是掙紮的,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些怕。
楊兔對張牧,太重要了。
她一醒,自己失去的可能不隻是張牧。
還有最好的閨蜜!
可現在,楊兔明明記不得張牧,蘇黎竟然一點高興不起來。
楊兔看了一眼病房,才又對楊母說道:“媽,我想一個人休息一下。
”
醫生也說,楊兔需要一個人休息。
楊母沒辦法,回頭看看張牧。
張牧點點頭,楊母這才給楊兔拉上了簾子,說:“要不,媽在這裡陪你吧?
”
“不用了。
”楊兔側過去身子,不想讓任何一個人在病房裡。
出了病房,關上門。
楊母才一臉糟糕的對張牧,說:“這可怎麼辦啊?
兔兔,是失憶了嗎?
”
除了楊母,還有一個人更焦心。
是張牧的母親,白玉珍。
白玉珍那張臉,都憋着不知道多難受了。
今天,她得知自己兒子有女朋友的時候,恨不得大街小巷都傳一遍。
在她們那裡,第一次見女方是要包紅包的。
得知楊兔家裡情況很好後,白玉珍不僅将卡上所有的錢取出來了,還去隔壁借了幾千。
這不,還沒見到。
竟然忘了自己兒子。
“怎麼回事啊?
臭小子,你是不是惹了人女孩子生氣了。
你……”白玉珍怒其不争的說道。
張牧搖搖頭,說:“媽,不可能……你兒媳婦好着呢,不會生氣。
”
白玉珍更是氣憤:“你……就是太大大咧咧了,女孩子才會生氣!
”
“張牧,要不你再去請亨利醫生來看看。
”楊新明難為情的說道。
在他們眼裡,在楊家,張牧就是一個神。
一個,可以庇護整個楊家的神。
但楊新明看重的,不是張牧的本事,而是張牧實地上的确是對楊兔很好。
“不行……”張牧搖搖頭,他覺得這裡面有貓膩。
亨利醫生是舉世聞名的醫生,但他做不到讓一個人短暫的失去記憶。
“醫學上,的确是這麼一種病,類似于阿爾茲海默症,會選擇性的忘記一些對他們最重要的人。
”楊新明又對張牧說道。
“這方面的醫生,我不太認識,不過可以試着找一下。
”
楊母咬着牙,對一臉難受的白玉珍,說道:“親家,你别擔心……不管兔兔什麼樣子的,都是你們張家的人。
”
白玉珍一聽,的确是高興了一些。
可她望着楊兔那樣子,心底更加的難受。
張牧沒聽楊新明和楊母的話,而是回頭看着戴楓,問:“你覺得,怎麼回事?
”
戴楓笑了笑,說:“老大,你比我清楚。
”
的确,張牧感覺到了。
楊母沒忘記自己。
就連戴楓都能看出來,楊兔推自己的時候,沒有用全力。
張牧當時在給楊兔喂蘋果,如果楊兔全力推開張牧的話,他可能會摔倒在地上。
正常人看不出來,但戴楓卻看出來了。
楊兔在最後,收手控制住了自己的力道。
“那是怎麼回事?
”張牧皺着眉頭。
楊兔醒來,不應該最想見自己才對嗎?
這件事,恐怕是有蹊跷。
“阿姨,我們先走了,讓兔兔休息吧,下午我還會來看他。
”張牧對楊母說了一聲,然後轉身和戴楓上去了保安室。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控制一個人?
”張牧擡頭看着戴楓。
戴楓思索片刻,說:“有到是有,不過,依照我對你女朋友的理解。
她為了你,命都可以不要。
”
“潛意識呢?
”
戴楓點點頭頭:“這倒是可能……你别說,穿黑袍那個醫生,倒是很可能。
但……”戴楓最後也咋呼着臉,華夏很有多奇人異事。
其中,有一個以前他在特種訓練營見識過的人,就十分的強悍。
這人,完成過世界當時他們訓練營裡很多頂級的任務。
最可怕的是,他從沒有真正出過手,每一次出手,殺人于無形之中。
沒人知道,他怎麼完成任務的。
那些他任務上名單的人,要麼乖乖的死了,要麼承認了自己的罪責。
甚至,殺掉其他名單上的人,也是有可能的。
進了監控室,張牧先看了看手術室外的監控。
整個過程,的确沒什麼可疑的。
除了那個穿黑袍的人。
但在楊兔病房裡走廊外的監控上,卻出現了很詫異的一幕。
監控斷了半個小時。
“有問題。
”戴楓敏銳的說道。
張牧點點頭。
這是個明白人,都能知道有問題。
戴楓立馬查了一下周圍的監控,發現周圍路邊的監控也都不見了。
“老大,對方防着我們。
”戴楓說道。
“而且,手段極其的高明。
”
張牧皺着眉頭,說:“是誰?
”
“不知道……不僅手段很專業,指向性還很強。
甚至可以說,能夠幹掉監控要麼是有一手遮天的黑客,要麼就是上面有人。
”戴楓來了興趣,終有一個人,要和他這個特種兵幹上了。
而此時。
楊兔病房外。
楊新明正在着急着,外面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看到這個人,楊新明驚呆了。
楊母也是傻眼了。
“兔兔,我來了。
”男人進門,對楊兔說道。
楊兔的臉色上,沒有絲毫的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