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三爺那頭,哪裡信張牧的話。
他眼裡看來,張牧給他打電話隻有一個原因。
一晚上過去了,他還沒考慮好。
喬三爺很慌張。
說不猶豫是假的。
至少現在燕京裡,就連政府的人都不知道怎麼才能瓦解京圈這個龐大的組織,他們控制着輿論,控制着人民的生活,甚至控制着很多人,乃至官方的形象。
期間,喬三爺隻給那位人物打了一個電話。
可那位人物隻是笑了笑,說他不知道。
喬三爺卻知道,這是在暗示。
至今為止,那位人物沒有肯定過任何一個人。
而張牧,不僅僅是肯定……而是到了崇拜的程度!
“張少,我知道錯了……我這人,平時就喜歡糾結。
”喬三爺又說道:“但我,從今天往後,隻要您張少想做的……我一定沖在第一個,還請張少也把我當自己人。
”
喬三爺在京圈的地位不凡,現在的地位已經到了沒有上升空間的程度。
喬三爺在賭,賭胡運加上張牧,是能改變燕京格局的。
“我真不是說這個……”張牧無奈的笑了笑,他隻是想問問,李晴晴這印花屬于什麼級别的而已。
還真印了那句話,人若有實力,百米之外都能不怒自威。
喬三爺那頭,也傻眼了,但他知道資本家面前沒那麼好對付的,隻好笑着說:“那張少,您是為了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
“我想問問你,青花瓷的印花,在喬家大院裡算什麼等級的?
”張牧見喬三爺問了,就直接說道。
喬三爺聞言,額頭一簇。
顯得有些奇怪。
張牧怎麼問這個?
這玩意,放百度上随便有一查都是。
“喬家大院一共有七個級别,沒印花是最低級的,青花的話……算第四個級别。
”喬三爺完全琢磨不透張牧的想法。
他也不想去琢磨,就好比在對付傅家的時候。
若不是親眼所見張牧的手段,他也不敢相信有人能一隻手伸進那泥潭裡,就當着一群牛鬼神蛇,活捉了一條泥鳅出來。
“第四個啊。
”張牧一想,七個裡排第四,那還真是不得了的級别。
“怎麼,張少您想去喬家大院看戲?
想的話,我讓他們騰一個場子出來,專門給你唱一出拿手的。
”喬三爺激動的說道。
“不用。
”張牧笑了笑。
正好這時候,李晴晴也聽到了張牧的話。
不聽不好奇。
一聽。
李晴晴似乎聽到張牧,在問誰喬家大院的戲袍等級。
李晴晴真的笑了,回頭說:“張牧,你那幾個臭錢都已經花光了?
人可不能和你一樣,有了錢就知道去騙女人。
有空啊,去喬家大院聽聽戲,花幾百塊錢不要緊,可以提高自己修養。
當然,你這個層次的人可能不太懂喬家大院戲的意義。
”
張牧還能有什麼不懂?
喬家大院的戲,算是國粹。
但真正能聽懂的年輕人很少……至于為什麼,顯而易見。
大多數去聽的年輕人,都是沖着喬家大院關系去的。
在喬家大院聽戲,裝作一副好戲的樣子,沒準能碰到幾個真正喜歡洗是老人。
那些,可都是有實力的家夥!
“晴姐,走了吧……讓别人花幾百塊錢去搶票,不是為難人嗎。
而且,現在幾百塊錢搶不到票,喬家大院的戲,現在一萬一張都不一定能買到。
”李晴晴旁邊的實習生說道。
李晴晴嘴角一翹,懂事。
知道和自己一起diss張牧。
“也是……”李晴晴笑了笑,說:“張牧,這是我号碼……想看戲,聯系我,看在你以前對我好的份兒上,我給你弄票。
”
李晴晴說完,拿出手機,給張牧看了看号碼。
張牧沒記。
搶票?
他需要嗎?
“你知道,我剛才給誰打的嗎?
”張牧無語的笑了笑。
李晴晴現在想在他面前裝好人,如果是之前在江南市,李晴晴說什麼,張牧就信什麼。
但現在。
張牧的格局,完全變了。
“誰?
你該不會要告訴我,你剛才給喬三爺打的電話吧。
”李晴晴一語破的,剛說完,又媚态一笑,說:“不對,我高估你了!
你應該,都不知道喬三爺是誰吧?
”
“我不知道?
”張牧笑了。
“好啊,那他剛才給你打電話說什麼了?
”李晴晴好奇的問道。
“說他要退出京圈。
”張牧直言直語說。
李晴晴一聽,徹底愣住了。
退出京圈?
這個玩笑,開得真過分。
李晴晴沒想到,張牧還知道京圈。
有點意思。
但她沒有立馬就嘲諷張牧,而是抿嘴一笑,說:“你現在,越來越會開玩笑了。
”
張牧也覺得挺奇怪的,李晴晴的畫風轉變太大了。
剛才她還給了自己一巴掌,這才幾分鐘,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李晴晴不再說什麼,出了醫院。
這舉動,就連李晴晴身邊的助理也整懵逼了,奇怪的盯着李晴晴,說:“晴姐,我都沒搞懂,你怎麼放過了他?
”
在她看來,要李晴晴現在的本事,曝光一個人根本不在話下。
她讓張牧生,張牧就有生機。
不想讓張牧活着,張牧在燕京絕對混不下去。
李晴晴默然笑了一聲,上了車,臉色沉郁,頗為複雜。
對付張牧,有意義嗎?
沒有意思。
在李晴晴看來,當初是自己甩掉了張牧。
現在就算見到張牧,也是自取其辱。
“我還有正事呢。
”李晴晴抿嘴一笑,心底卻在想。
要和張牧玩。
她不能一次玩沒了。
更何況,現在她李晴晴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紅星大廈的事情,安排好了嗎?
”李晴晴忙問道。
實習生立馬說:“已經安排好了,名單在這裡。
”
“我看看……”李晴晴一臉高冷總裁的樣子,用手指夾過來名單。
不看還好,這一看。
李晴晴傻眼了。
名單上,赫然出現的第一個種子選手,竟然是楊兔!
李晴晴錯愕不及,心底似乎一下就明了張牧為什麼要來燕京。
原來他找到了潛力股!
“我們先去紅星大廈,耽誤了行程,煜哥可不會放過我們。
”李晴晴抿嘴一笑,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麼有趣。
實習生點點頭。
剛坐上車,李晴晴又問道:“剛才你拍照了嗎?
”
“拍了。
”實習生一臉抱歉的說:“晴姐,我現在就删了。
那個女人皮膚太白了,我控制不住就給拍了下來。
”
李晴晴搖頭,說:“删了做什麼?
你幹得漂亮,很漂亮,照片留着我有重用。
晚上,我請你吃飯。
”
“啊……”實習生徹底傻眼了,一臉的受寵若驚。
又有幾分高興。
李晴晴走後,南宮傾城摟着張牧,輕輕摸了摸他的臉,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剛才那潑婦,是什麼人?
”
張牧也不掩飾,直接說:“我前女友。
”
南宮傾城一聽,更不高興了,說:“她怎麼可能打你!
!
别以為我在燕京不認識人就可以随便欺負我男人,等着,我一定要收拾她。
”
張牧搖搖頭,說:“不用。
”
“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南宮傾城那臉色,無比的認真起來。
“真沒什麼,我先去紅星大廈了,你先休息好身體。
”張牧對南宮傾城說道。
南宮嗯了一聲,表面上讓張牧過去了。
但張牧前腳走,南宮傾城後腳就給餘瑾發過去了消息:“小魚,你在燕京有認識的人嗎?
”
餘瑾那頭,有些奇怪。
南宮傾城這語氣,顯然是遇到了什麼事。
可她和張牧走一起,能遇上什麼事?
南宮傾城不知道張牧的厲害,餘瑾還不知道?
她知根知底,就連張牧那方面的厲害都知道。
好幾次,南宮傾城在自己住的地方,那被滿足的聲音都讓餘瑾帶着耳機,依舊蓋不住呢。
“認識幾個,不太多。
”餘瑾忙回了消息。
“來燕京,有人打我的男人。
”南宮傾城直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