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瑾無比震驚的盯着張牧,咕噜的吞着口水。
真的假的,胡運告訴他的?
而且還在來港區之前就告訴他的!
胡運這一身本事,但凡有人能學到他的十分之一,恐怕都是經天緯地的人物,他的本事如果自己幹,前途無量啊。
餘瑾皺着眉頭,沒有看會場。
她很奇怪,胡運這人有能算天一般的本事,他會不知道自己要被襲擊?
難道,是因為對方要殺張牧,胡運才迫不得已的讓對方對自己動手?
可怎麼想,事情都沒這麼簡單啊。
紅地毯上。
夏普斯慢慢走到末端,台下看着的人都在歡呼。
“夏普斯,夏普斯!
”
“哈哈,竟然是奧納西斯家族!
”
“真是沒想到的啊,這下華夏的經濟會,要一飛沖天了……”
衆人目光之下,有一個人卻在顫抖。
是楚雲天。
事情的變化,完全超乎了他的計劃。
楚雲天有些後悔,也許自己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覺得張牧能在港區站穩腳步。
沒人可以,除了奧納西斯家的人。
就連楚雲天,也不可能。
夏普斯走到了楚雲天跟前,對楚雲天點點頭。
楚雲天現在的臉色,哪裡有心情和夏普斯點頭。
夏普斯已經站到了最中央講話的區域,正準備發言,楚雲天才小聲的說道:“夏普斯少爺,這樣不太好吧。
”
顯然,楚雲天是在提醒夏普斯。
亞太經濟會是張牧召開的,他這樣鸠占鵲巢,不太好。
夏普斯冷冷笑了一聲,反問:“有什麼不好?
你作為港區的負責人,難道不清楚……港區的負責人,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在港區這個地方可不是其他的地方。
咱們這裡,有本事的人,說了算。
”夏普斯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指着兇口。
毫無疑問,他便是這個人。
楚雲天被說得一愣一愣的,竟然沒辦法反駁。
的确,夏普斯是奧納西斯家族的大少爺,整個港區都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内。
夏普斯的人脈,财力,能力,都毋庸置疑。
一時間,楚雲天噤若寒蟬。
再看看張牧,也沒任何動靜的模樣。
楚雲天以為,張牧也不管這件事了,算是默認了。
然而,楚雲天無比詫異的是。
夏普斯走到台上來,直接将矛頭亮了出來:“今天我來,是要說兩件事。
”
台下,瞬間安靜。
這就是奧納西斯家族的能量。
所有人,如同聽聖旨一般。
“奧納西斯家族雖然在世界隐形,不介入任何政治,不幹預任何民族。
但衆所周知的,奧納西斯一直在剛去的經濟。
”夏普斯一句話說出來,台下歡呼連連。
這種感覺,如登頂泰山,俯視衆生。
楚雲天目光緊縮,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昨晚,我們港區發生了一場皿案。
做為港區的負責人,我不在乎這群是什麼身份,是什麼地位,是什麼家族的人!
但我,必須要在今天,為一些少數的人,說一些多數人想說的話。
”
輿論控制!
楚雲天嘴剛張開,張牧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要做好帶頭作用發動一件事,必須要有一個合理的導火線來煽動。
十萬人的生命啊,的确是個好口子。
“是啊……連家是誰滅了的。
”台下的人,立馬質疑起來。
“我也在懷疑,到底是誰滅了的?
”
“媽的,連家雖然是地下世界,但不得不說,這些年他們也沒做什麼壞事,他們不是在轉型了嗎?
”
台下的人,紛紛議論了起來。
夏普斯冷笑一聲,目的達到了。
“想必,很多人都知道……能在一夜之間,讓偌大的連家都消失?
”夏普斯故意抛出來一個問題。
台下的人一聽,皺緊了眉頭。
正常人,用腦子想想,都會想到一個人。
楚雲天!
隻有他,才有這個本事。
而且,前幾天楚雲天和連家,還在警局鬧過事。
楚雲天不僅有實力,動機也足夠!
幹掉了連家,清除掉地下世界的勢力,是每一個他這樣位置的人,窮極一生想做到的。
這是豐功偉績,是能載入史冊的。
楚雲天身體顫栗,很生氣。
子虛烏有!
誣陷,赤裸裸的誣陷。
這個夏普斯,好大的膽子!
可……楚雲天敢怒不敢言。
夏普斯點點頭,說:“不算愚昧!
的确,他是其中之一,但……還有一個人,才是這場行動的,幕後主使!
”
夏普斯說這話的時候,言語铿锵有力。
矛頭,直指張牧。
餘瑾見張牧被針對于了,玉手拽了拽他。
餘瑾很緊張。
張牧和楚雲天還不一樣,楚雲天即便是交代了這件事,即便是真和他有關系,他也是為了人民,不會有大礙。
但張牧,就不一樣了。
他可能會失去這些人對經濟會的信任。
“是誰啊?
沒想到,還有同謀!
”
“做得太絕了,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了嗎?
”
“真是惡心,怎麼會有這種人。
”
夏普斯抿嘴一笑,很是滿意。
嘴裡張牧兩個字,正要說出來。
眼神,突然頓住了。
張牧明知道自己要在這個時候揭露他,竟然還在站在門口。
紋絲不動,威風凜凜。
再一看,夏普斯眼神裡,發現了其他的人。
那些身影,無比的熟悉。
夏普斯當然不會記不得,這些可是世界十大銀行背後的控股者,而且是最大的控股者。
其中,有一個極其的顯眼。
瑞士銀行的副行長,在瑞士銀行專門負責審批資格的。
最近,夏普斯就有一筆五百億歐元的項目,在瑞士銀行申請審批。
若是奧納西斯家族,自然可以輕易通過審批。
但夏普斯隻是奧納西斯家族一個區域的繼承人,并不是能代表奧納西斯。
準确的說,他不夠奧納西斯家族十分之一的面子。
自然不能和瑞士銀行叫闆。
夏普斯内心一咯噔,手心出了冷汗。
上一次在瑞士見行長普羅米的時候,普羅米說過。
作為奧納西斯的一份子,審核夏普斯不需要其他的資料,隻需要一件事。
誠信。
普羅米和奧納西斯家族族長是好朋友,兩人知心交底,而夏普斯算是一個邊緣性繼承人。
普羅米的意見,對夏普斯,極其的重要。
台下的人,等得有些焦急。
“夏普斯少爺,您倒是說啊。
”
“是啊,您倒是說,究竟是誰,太混賬了。
”
“快說吧,等不及了。
”台下的人,一個比一個激動。
遠處,站着那十個人,威風凜凜。
靜靜的在盯着夏普斯。
夏普斯身體不停的在顫抖,曾幾何時他會想過,有一天他會這樣流着冷汗,顫抖着?
怎麼偏偏是這時候。
也就在這時候,張牧朝着紅地毯走了上去。
夏普斯傻眼了,難道這些人是張牧請來的?
隻是稍微想了想,夏普斯就覺得,這不可能。
光是一個世界銀行的行長,奧納西斯家族請過來都夠嗆。
别說,一次請來十個。
張牧絕對做不到。
張牧朝着紅地毯走過去,氣勢磅礴,如同山呼海嘯,像是泰山一般在壓着夏普斯。
“說啊,你說說,誰勾結了楚雲天。
”張牧一聲暴呵,今天,他不會放過夏普斯。
哪怕是有奧納西斯這個巨人家族,在給夏普斯扛着。
他張牧,也要将巨人,踩碎!
沒人敢保夏普斯,他說的!
懂胡運動手,代價……無窮無盡!
“是……是……”夏普斯聲音顫抖,頭皮發麻。
如果他說了假話,誣陷了人,失去了那些銀行的信任。
在奧納西斯家族,他永遠擡不起來頭。
這也太他媽巧合了。
夏普斯想到這裡,恨得牙癢,破音哭喊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