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棋想過張牧會不給自己面子,但他沒想到張牧竟然這麼不給面子。
他看了一眼張牧,這才笑着說:“侄兒,且不說我們都是一家人。
”
“我沒有你這麼多廢話的家人。
”
白玉棋:“……”
緩了緩神,才又對張牧說:“好了……我知道你很生氣,白诩管教無方也是有原因的。
這孩子,生下來怨氣就很大。
他是他白天合和一個風塵女人生的。
剛開始,白天合也不知道這是自己的兒子,畢竟這樣的一個女人,生出來的兒子是誰的都不一定,白天合沒認這個兒子。
因為生下來兒子,白诩的母親沒有辦法再繼續的工作,隻有每天在街上乞讨。
生完孩子後,不到一個月身體虛弱就死了。
後來,白天合撿回來了兒子,做了基因鑒定,才知道真是自己欠下的風流債。
可當時,他已經和現在的老婆結婚了……再則,他的确不知道,白诩的母親竟然因為他,從此以後再也沒有接過客人。
這不,白天合和白诩之間像是有仇一樣。
這些年,白诩一聲老爹都沒叫過白天合。
”
白玉棋像是一個談判專家,剛來的時候喜歡示威。
示威沒用了,他就會換一套口氣。
現在,換了一套口氣也沒太多的用處。
這下,白玉棋竟然開始打起來了感情牌,說:“某種程度上,白诩和你都是苦命的人。
”
就這一句話,張牧的目光随之扭動過去!
光是一個眼神,讓白玉棋愣住了許久。
是殺氣!
這下,白玉棋不敢再勸了,隻是說道:“你外公讓我來,是為了讓我帶你去白家。
要不這樣,你跟我回去一趟……你媽今晚上也會去,他們父女倆也許久沒見到了。
别的不說,這應該是一個冰釋前嫌的好機會。
”
張牧一看,小區外,果然是白玉珍。
白玉珍站在門口,在等着。
張牧朝着白玉珍走了過去,到白玉珍跟前,這才問道:“媽,你怎麼來了?
”
白玉珍站在門口,就能嗅到皿腥味。
再看了一眼楊兔,一把将她抓了過來,攔在自己身後,責怪張牧的說道:“你……怎麼保護我們家兔兔的。
”
楊兔一聽白玉珍的話,心底暖乎乎的,說:“媽,我沒事……張牧也受傷了,你關心一下他呗。
”
白玉珍一聽,目光瞬間凝在了楊兔身上,急問:“你剛才叫我什麼?
”
楊兔粘人的在白玉珍身上,蹭了蹭,說:“媽,怎麼了?
”
楊兔眼裡,白玉珍對自己,絲毫不比自己母親對自己好。
這樣的婆婆,千年難遇啊。
“乖。
”白玉珍在楊兔臉蛋上擦了擦灰,又白了一眼張牧說:“他一個男人,受點傷怎麼了……再說了,還不是因為他,你才會受傷的。
”
張牧:“……”這特麼,楊兔竟然把自己老媽都搶走了啊。
楊兔心,暖到了心窩子裡去。
不一會兒,皇甫三江的人來了。
皇甫三江帶着人,将整個小區的人都抓了起來。
戴楓在樓頂。
他在找,一個人!
一個比蜂王,更強,一個真正要來狩獵他的人。
戴楓不知道他是誰,但一定是這個蜂群的蜂後。
不過,戴楓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還不出手……自己的蜂群,都被打散了……難道說,他還在等機會?
殺自己,比救自己的蜂群還重要?
還是說,他有其他的蜂群?
戴楓更傾向于前者,畢竟今天見到的殺手團隊,人數之多已經是他見到的極緻。
樓下,白诩已經被抓了起來。
“皇甫老先生,我也是奉命于家裡老爺子……要不,您看能不能性格方便,我們帶白诩回去走一下流程,立馬就給您送回來。
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包庇他。
不過就算是犯人,也有保釋的權利對不對。
”白玉棋在皇甫老先生跟前,說話的時候就像是螞蟻站在巍峨的泰山面前。
弱小,而又沒有話語權。
白玉棋生怕得罪皇甫三江!
這家夥,不記仇!
可他若記仇,整個白家南城就隻有等死的份兒!
白玉棋萬萬沒想到的是,皇甫三江沉笑一聲後,說:“無妨,你問問張牧的意見就好了。
”随後,直接去做其他的事了。
嘶。
那一刻,白玉棋傻逼了!
這可是皇甫三江!
曾經南境海外的大佬,退休後在燕城,權威甚大!
他的學生,都是一些隻手遮天的高人!
回頭一看張牧,白玉棋徹底傻眼了。
他腦海裡,無奈的搖搖頭。
如果當初,白诩的計劃自己不支持,或者提前一點察覺到了白诩對張牧的計劃,一切還有挽回的辦法嗎?
别的不敢保證,白玉棋能确定,白家有了張牧能如虎添翼,穩坐四大家族之首!
“你和白诩坐一車。
”張牧轉身,上了車。
白玉棋一愣,以為張牧這是同意了。
白诩和白玉棋坐在一個車上,白诩突然睜開了眼睛。
張牧,白玉珍還有楊兔餘瑾在一個車上,白玉珍拉着楊兔的手,又看了看餘瑾,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她可不能有偏見。
餘瑾抿嘴一笑,甜甜的叫道:“阿姨。
”
白玉珍也笑了,說:“乖,晚上來住的地方吃飯吧?
”
餘瑾看了看張牧,說:“下次吧。
”
“好好好,下次。
”白玉珍知道,今天他們還有很多事,剛才也隻是客氣。
不過餘瑾這女孩子,至少表現出來很懂事。
白玉珍回頭,這才對張牧說道:“白诩……”
“白诩多少也是白家的人,對嗎?
”張牧先說了出來。
白玉珍猶豫的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這孩子,報複心的确很強。
”
“白家,我快看透了……怎麼都可以,我不能讓任何人,再傷害你和我的兒媳婦。
”白玉珍壓着臉,似乎做了決定。
張牧懂了,拿出來電話,給白玉棋打了過去。
白玉棋和白诩在一個車上,接到張牧的電話,忙說:“張牧……你外公剛才又打電話過來了,我說到了白家,他要把當年的事,好好屢一下。
”
張牧笑着,說:“舅舅,你注意點。
”
白玉棋一愣,說:“注意什麼?
”
“離死人,遠點。
”張牧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