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餘瑾有些詫異,說:“難道是你的朋友?
”
可是張牧所有的朋友,餘瑾都調查過。
作為張牧的私人助理,她接手張牧這個人的時候,對他的一切都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張牧想到了一個人,又搖了搖頭。
能從戰雄手裡平白無事的救出來人,還有十足的把握,逃開戰雄的追捕。
自己内心的人,似乎不太可能。
忽而,張牧又想到了一個人。
蜂後。
這女人,身手極好。
但是,桌上的這些字,太過于文雅,是蜂後一個經常刀尖舔皿的女人能寫出來的?
張牧不覺得可能。
更重要的是,這些字給了他一種熟悉感。
一種,久違的溫暖。
張牧回頭過去,看着戴楓問:“你覺得,蜂後和戰雄,誰強一點?
”
戴楓不太明白張牧的意思,隻是做了認真的分析,說:“難說,兩人我都沒見過真實的實力。
高手過招,最重要的是絕對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底牌。
不過,光靠我的感覺,蜂後要從戰雄的手裡救出來人,夠嗆。
你想知道,直接問她不就行了?
”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張牧拿起來手機,準備問問蜂後。
短信編輯好了,張牧又放棄了。
蜂後這女人,的确給人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如果自己聯系她,她必然會和自己糾纏下去。
“算了,她既然不說,我也不問。
”張牧聳聳肩。
“這樣也好。
”戴楓點點頭。
剛說完,南宮傾城的目光落在了電視上。
電視上,正在播放一條新聞。
南宮傾城看了一眼新聞,立馬就被吸引住了。
“這……這不是你爸媽嗎?
”南宮傾城急忙過去,一把拉住了餘瑾,說道。
餘瑾回頭過去,看了一眼,申請立馬就不淡定了。
在電視新聞上,播放的,的确是她的父母。
餘瑾看了一眼,立馬拿過來遙控器,按了暫停鍵。
畫面上,餘瑾的父母在船上,那艘船并不是餘家的船。
船隻很破爛,不僅是甲闆,還是船壁都格外的破爛。
簡單的看,壓根就不像是人能住的。
這樣的船隻,就連基本的生存都做不到。
更不要說,她的父母可是在海上,生活了将近半個月了。
“這是哪裡?
”餘瑾急忙湊過去一看,臉幾乎都是要印在了電視機上。
然而。
仔細一看,餘瑾才發現了不對勁。
這則新聞,竟然是戰家發出來的!
而且,是戰家的尋人啟事!
整個新聞,隻有一張照片。
“戰家的人發尋人啟事找你的父母?
”南宮傾城在旁邊看着,無語的說道:“這和黃鼠狼給雞拜年,有什麼區别?
”
餘瑾的拳頭,拽得更緊了。
“想要撇清戰家和我爸媽出事的關系……戰家的人,做事真的狠。
”餘瑾看到新聞,又咬着牙說道。
“那也是好事,既然他們願意發出來照片,我們還是有希望找到的。
”南宮傾城忙說道。
張牧聞言,皺着眉頭。
他仔細看了看照片,又回頭看着戴楓。
戴楓也搖搖頭。
找不到。
從這照片上,除了餘瑾的父母,其他什麼都看不出來。
背影是一片蒼茫的大海,可在去往天龍島的路上,有太多這樣的大海。
更不要說,戰雄似乎對照片進行了處理,這樣的背景已經完全找不到了!
至于戰雄要做什麼?
明白人都知道,要告訴餘瑾……你爸媽的命,掌握在我手上。
“怎麼辦?
”餘瑾看着照片,仔細的看了許多次,依舊沒有絲毫的頭緒。
而此時,電視台上竟然還在滾動播放一則通告。
戰雄出了一千萬的資金,要幫忙找到餘瑾的父母。
甚至,在電視面前說了。
餘家的人雖然始亂終棄,為了自己的業績放棄了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經營信念給羅斯柴爾德家族抹黑,但戰家依舊是一個仁慈的家族。
一千萬美金,重賞之下必有猛夫。
很快,整片海洋上,都是尋找餘瑾父母的人。
這條消息,更是沸騰得不行。
甚至有人,已經聯想到今天各地查封的七處銀樹種植地。
在他們眼裡,這些種植地,不是戰家的。
而是,餘家的!
千古罪名,落在餘家身上。
如同一個火洛,餘家根本躲不開。
“不行,我得好好想想……”餘瑾看着熒幕上,越發的着急。
但她的理智告訴她,光是着急是沒用的。
片刻後,餘瑾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她低着頭,嗚嗚的抽泣着,道:“不……不行,我對付不了戰家!
”
張牧正想安慰餘瑾,餘瑾已經擡起來了頭看着她,說:“張牧,我知道戰家很難對付!
我也不想對付戰家,以後餘家怎麼樣,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怎麼樣,羅斯柴爾德家族剩下的長老誰來繼承,我也不願意去管。
不過,爸媽我不能不管,我一定要想辦法找到他們。
”
看到餘瑾認真而又充滿希望的眼神,張牧也不好拒絕。
“放心,我會幫你找到他們的。
”張牧摟着餘瑾,安慰着他。
回頭去,張牧又看了看戴楓。
戴楓搖搖頭,說:“光靠一張紅棗片,的确是找不到他們的下落!
不過你放心,我會盡量去找的,這張照片我傳回去了,讓組織的人給分析一下。
”
張牧這才點點頭。
餘瑾沒有哭,反而很堅強。
随後,她便開始找資料。
找人。
能認識的人,餘瑾全都照了。
然而,餘家雖然是十大長老之一,卻是家族在華夏的分部,在整個羅斯柴爾德家族體系裡的地位極低。
更不要說,現在戰家是七洲之主,他們一手遮天!
沒人,敢幫餘瑾。
“要不,先休息一下吧。
”南宮傾城見餘瑾累了,遞過去一杯咖啡說道。
餘瑾搖搖頭,正準備喝咖啡。
她的電話,響了起來。
餘瑾一看,竟然是餘家的人打來的。
餘瑾接過來電話,激動的說:“風伯,是您?
”
風伯是餘瑾家以前的一個門衛,六十來歲了,一直行動不便,餘家知道風伯要是離開餘家後,不好找工作,他兒子在外面又不成氣,就給風伯安排了一個門衛的工作。
工資待遇上,和他年輕的時候差不多。
“你們,還活着?
”餘瑾激動的說。
風伯聞言,忙道:“小姐,我們……我們還活着,是戰家的人來接手了我們。
對了,戰雄少爺說想要宴請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