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這時候沒之前那麼擔心了,心裡反而平靜了不少。
她看到了,林兵的态度明顯有些翻轉,以為是杜志文幫了她,頓時趾高氣昂了起來。
“這裡沒你的事,别在這裡礙事。
”沈母哼了一聲。
沈南柯走了過來,對張牧說:“真的沒什麼事,你别管了。
”在沈南柯眼裡,如果張牧非要管這個事情,他可能會遭到林兵的報複。
南柯地産也會因此,發生變革,這是沈南柯不想看到的。
剛說完,沈南柯發現林兵已經走了。
“這是怎麼回事?
”沈南柯不敢相信的問道。
沈母冷了一聲,說:“南柯,你經常在公司不知道這些事情。
有的人啊,雖然都是男人,但男人和男人之間,是有天壤之别的。
”聲音,無比的嘲諷。
張牧聽在心底,倒是覺得很無所謂。
他不在乎,甚至很想看一下,沈南柯母親發現是自己搞定了這件事之後,會是怎麼一副表情。
沈南柯真的很難相信,林兵竟然就這麼走了。
“你沒事吧,媽?
要不要去醫院?
”沈南柯忙問道。
沈母搖搖頭,說:“沒事,趕緊回家吧,有重要的客人要來。
”沈母已經約了杜志文,讓他在沈家見。
她的意思很明顯,要将沈南柯嫁給杜志文。
在她眼裡,隻有杜志文才是她想要的乘龍快婿。
“讓他開車吧……”沈母看了一眼張牧,又說道。
一來她現在不想開車,二來也找了一個借口,讓張牧去沈家。
讓他看看,張牧和其他男人有多大的差距。
一個是豪門繼承人,輕松擺平了林兵。
另外一個……打車都跟不上,一無所有的東西。
張牧點點頭,開上了車。
……
蘇省,一個别墅裡。
南音音媚笑了一聲,對面前的公子哥敬酒一杯,說:“謝謝你幫了我,今天可真高興。
其實,林兵一直以來就想泡沈南柯。
你可能不知道,沈南柯這女人性格傲得很,不讓人泡……呵呵,今天林兵跟蹤了他們的車,在路上撞成了一團,這下好了……得罪了林兵,哈哈哈,我腦海裡都想到了沈家跪着道歉的樣子。
”
南音音說完,和對面的人碰了碰紅酒杯,然後又說:“真想看看,沈南柯伺候男人時候的樣子。
”
在南音音對面的男人,抿了一口紅酒,沒有說話。
他要對付的人,可不是什麼沈家。
一個沈家,沒資格讓他對付。
他的目的,是張牧!
處于暗處,一擊必殺!
“竟然還敢來蘇省。
”他抿了一口酒,冷不丁的說道。
……
沈家。
張牧的車停了下來,沈母下了車。
張牧也下了車。
沈母停住腳步,攔在張牧跟前:“謝謝你開車,就到這裡吧。
”
沈南柯愣住,都已經到了,不讓張牧進去?
“媽,你幹什麼呢。
”沈南柯基本的禮儀,還是知道的,說:“待會爸來了,不得罵死我們。
”
這會,沈玉堂還沒回來。
但回來,肯定會說這事。
今天,知道張牧要回來,沈玉堂還讓提前開了他酒窖裡的酒。
“幹什麼?
這樣的人不配進我們沈家。
”沈母冷了一聲,正好這個時候外面開來了一輛車。
是杜志文的車。
沈母一看是杜志文的車,眼睛放着亮光。
“南柯,你好好看看,這就叫差距。
你爸眼光不行,你的眼光絕對不能這樣下賤。
”沈母說着,朝杜志文走了去。
杜志文下車,将手中的東西給了沈母。
沈母一臉的笑意,說不出來的開心:“來就來,帶什麼東西。
我們還沒有好好感謝你,要不是你,今天的事可捅大了。
”
事情的後果,沈母真的很難想象。
要怎麼辦……真讓沈南柯去陪人?
那不可能的。
杜志文一聽,有些懵逼。
“什麼事?
”杜志文皺眉問道。
沈母白了他一眼,說:“阿文,過分的謙虛可不能驕傲啊。
今天我們撞車林兵的事,我知道是你搞定的。
聽說,你已經繼承了你們的家族,現在可發達了啊!
一個林兵,輕輕松松就搞定了。
”
杜志文一愣,林兵?
那他真搞不定。
他見到林兵,也得叫一聲林公子。
上次,在酒場裡,林兵搶了他的女人杜志文什麼話都不敢吭一聲,甚至還給了林兵一盒避孕套。
但林兵,不喜歡用就沒用。
不過,此時杜志文一聽事情解決了,而且沈家對自己還有不少的好感,于是便說道:“這都是小事。
”
沈母一聽,立馬對沈南柯說:“看到沒……阿文說這是小事!
”這事,放在沈家,都是大事。
沈南柯不知道說啥,隻是回頭對張牧說:“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
“沒事,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張牧倒是很輕松。
這态度,讓沈南柯格外詫異。
張牧,在沈家,沒有任何壓力嗎?
杜志文說完,走到了張牧跟前,眯着眼看了看,笑了出來:“這就是……南柯的老公嗎?
”
“什麼老公……”沈母沒好氣的說道:“這是我家老頭,沒張眼睛介紹的。
”
杜志文立馬點頭,說:“還好……之前我聽說南柯已經芳心暗許了,還傷感了好久呢。
最開始,我不敢來見南柯,怕打擾他的生活。
後來,實在是忍不住。
”杜志文的演技很在線,沒人知道他背後裡的夜生活,到底包養了多少的女人。
沈南柯看了一眼,有些反感。
相比之下,她反而覺得張牧,無論是從哪個角度看,都比杜志文好。
“好好……那我們,進去吃飯。
”沈母又說了一聲,但這次沒有叫張牧。
意思,很明了。
車開到了,他可以走了。
“嗯,也是……談戀愛可以,結婚不成。
結婚這東西,要門當戶對。
”杜志文意味深長的說道。
“對對對……”沈母也跟着說道。
剛說完,發現沈南柯竟然挽着張牧,故意說:“進去吃飯啊,還愣着幹什麼……老公。
”
我擦?
杜志文驚呆了。
沈南柯竟然叫了張牧一聲老公。
麻痹啊!
不是說,沈南柯很讨厭家裡這樁婚事嗎?
張牧也傻眼了,第一次被人這麼叫,叫他的人竟然不是楊兔,也不是蘇黎。
“啊?
”張牧一愣。
沈南柯掐了一把他,白了一眼,說:“怎麼,沒聽清楚?
”
杜志文氣得更是跺腳,直接走到沈南柯跟前,說:“南柯,你什麼意思?
”
什麼意思?
還不明顯嗎?
沈南柯覺得,自己表現得很明顯了。
說:“杜志文,這還能有什麼意思?
”
杜志文敞開天窗說亮話,道:“你該不會,喜歡這個窮酸的小子吧?
”
“據我所知,他也就一個南柯地産的小負責人。
而且,這還是靠你沈南柯進去的。
”杜志文眯着眼看張牧,像是在看垃圾。
張牧嘴角一翹,裝逼嗎?
杜志文若是碰到了其他人還好。
碰到他張牧,就是碰到了鐵釘子。
低頭一看,屠老大着急的發了好幾條消息:“張少,你到底在什麼地方,我就請你吃個飯,沒别的意思。
你要不說,我得全城找你了啊。
”
沈家門外,正好開來了一輛車。
車上,竟然是林兵。
林兵的車修好了,他急忙來了沈家。
沈母一看林兵,又氣又怕,躲在了杜志文身後。
杜志文一愣,林兵竟然來了。
這可怎麼辦?
“阿文,林兵來了……給我好好教訓一下他,今天他還想要欺負我們南柯呢。
讓張牧看看,什麼是男人。
”沈母出了一口氣,等着林兵被教訓。
可杜志文,身體都在發抖。
他哪敢教訓林兵啊!
他根本不敢和林兵說話。
誰知道,沈母在背後一推,直接把杜志文推了出去,攔在林兵面前。
“滾!
别擋老子的路。
”林兵很着急,看了一眼張牧。
這就是,傳說中的張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