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慌了!
姜小酒到底怎麼了!
張牧心中,姜小酒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
若不是遇到了什麼事,姜小酒不可能哭,還哭得這麼傷心!
再次打過去電話,已經是關機狀态,張牧更是心神不甯。
而此時。
食堂門口,一輛邁巴赫開去。
車上,胡運下來了。
“少爺,安排妥當了!
”胡運打不通張牧電話,隻好直接來找張牧。
看到張牧神色有些不對,胡運連忙又問道:“少爺,到底怎麼了?
”
“先不要去熊家。
”張牧腦子異常的清醒,熊家的事不算大事。
在江南市,熊家可能自以為是大家族。
但在張牧面前,熊家隻是一粒沙子。
他必須要趕緊找到姜小酒,否則他沒心情做任何的事情。
胡運沒問為什麼,說道:“那現在……要做什麼?
”
“用号碼,能查到一個人的位置嘛?
需要多久?
”張牧問道。
胡運頓了頓,笑說:“如果國外領導人的話,得一天左右。
”
“這個号碼。
”張牧拿出手機。
胡運一看是江南市的号碼,說道:“半小時内搞定。
”
很快。
胡運拿過來一個位置,離學校不遠,就在學校後面的小吃街上。
怎麼在這裡!
張牧讓胡運開車去了這個位置……
在這裡,是江南大學後門出了名的夜市煌煌街。
煌煌街位于東十八街一條街道上,不僅美食很多,美女也很多,特别是夏天的晚上,路邊都是燒烤攤。
而燒烤攤旁邊,都是一些穿着性感暴露的美女,成為了江南市夜晚最熱鬧的地方之一。
張牧到了胡運給的位置,是一個燒烤店。
按理說,燒烤店白天不會營業才對,這早上不僅開了門,桌子椅子都倒在地上,混亂無比。
放眼望去,張牧立馬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姜小酒。
姜小酒身上有不少的皿漬,地上好多碎成渣的啤酒瓶子,衣服都被劃破了。
在姜小酒面前,正是被踩碎的手機。
姜小酒整個人躺在地上,一點脾氣都沒有。
店老闆是個中年人,此時也在不停的哀求道:“算了算了吧……求求你們了,我們會想辦法賠的。
酒雖然是小九打碎的,可這和我們也有關系。
”
嘶。
張牧深吸一口氣,他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姜小酒是孤兒院的孩子,年滿十八歲後必須要自己負責經濟來源。
白天,姜小酒在學校上課,晚上在燒烤店打工。
店老闆夫婦還算好人,知道姜小酒有語言障礙,但還是給了她一樣的工資。
姜小酒在這個店裡,一打工就是三年。
可昨天,她不小心碰碎了面前這位自帶的酒。
可能昨晚喝多了,他們沒有計較。
早上一起來,他就把姜小酒叫了出來。
“鐵哥,别生氣,消消氣。
你看這點錢,夠嗎?
不夠的話,我們再想辦法。
”燒烤攤夫婦正在賠錢,其他的服務生規規矩矩的站成了一排。
明面人一看,鐵哥就不一般。
“滾開……跟你說話了嗎?
”鐵哥一個暴脾氣,一巴掌甩在老闆臉上,老闆直接被鐵哥打在了地上。
鐵哥拎起來姜小酒,像是拎起一隻弱不禁風的小雞,吼道:“打電話啊,打啊!
”
“老子不是看你一個啞巴可憐,讓你陪我一晚上就算了。
你他媽不識擡舉,還要打電話叫人?
叫啊!
我看看這東十三街,誰他媽敢來幫你。
”鐵哥厲聲吼道,整個燒烤店裡像是在顫抖。
姜小酒咬着嘴唇,沒說話,說不出來的難受。
她不知道為什麼,剛才要給張牧打電話。
可能是漫長的時光裡,隻有張牧稍微給了她一點依靠感。
但她知道,張牧和自己情況好不哪裡去。
叫他來,等于送死。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點頭……還是搖頭!
”鐵哥吼道。
鐵哥旁邊的幾個小弟,笑了笑,說道:“真他媽的,你答應了呗。
現在大學生真了不起?
一個啞巴上個大學,就不把鐵哥當一回事了?
”
“你們學校,多少女生勾引鐵哥都還來不及呢!
”
整個場面,異常緊張。
鐵哥的耐性,已經到了邊緣。
可姜小酒,依舊緩緩搖着頭。
鐵哥暴怒,一聲吼,正準備發作。
突兀的。
他看到門口一個人,從他的目光從慢慢進來。
當着他的面,撿起來地上的手機。
拍拍灰塵,看着碎裂的屏幕,很生氣。
“小子,沒看到今天不營業嗎?
”鐵哥吼道。
張牧緩緩擡起頭,那眼神裡的憤怒,像是要噴射出的火焰。
“打碎的什麼酒。
”張牧說道。
“你他媽什麼玩意!
”鐵哥哼道。
張牧捏着拳頭:“我就是她,打電話叫來的人。
一瓶茅台,賠你三千怎麼樣?
”
鐵哥盯着張牧,猛抽一口氣。
麻痹!
他要的是錢嗎?
一個大學生,敢來自己面前裝逼?
他在找死!
“三千?
這可是我老大雷驚天親自泡的藥酒?
三千你就想解決!
你他媽當雷老虎是什麼人!
!
”
三千的藥酒,在提到雷老虎這三個字後,價值超過三萬,甚至三十萬!
雷老虎是誰!
整個江南市沒人不知道!
正是因為鐵哥是雷老虎的人,每次來燒烤店白吃白喝,老闆從來不會埋怨。
可以說,雷老虎這個人,亦正亦邪。
地下世界出生,但名聲極高!
沒有他,就沒有東十八街的夜市,不會有夜晚的繁華。
“雷老虎?
”張牧皺着眉頭,顯然不知道雷老虎是誰。
姜小酒沒想到雷老虎竟然真的來了,但她還是對張牧搖搖頭。
不能亂來,雷老虎不能惹!
絕對不能忍!
江南市有一句話,甯蹲十年牢,不惹雷老虎!
足以說明,雷老虎到底有多可怕。
“哈哈哈,小逼崽子沒聽過吧?
趕緊滾,今天小爺我心情好,沒你事了。
”鐵哥又說道。
沒我事?
不可能!
張牧回頭看着胡運,說:“認識這玩意嘛?
”
嘶。
整個燒烤店的人,全都驚呆了。
合着,雷老虎在張牧面前,就是這玩意?
會不會說話!
這不是在找死嗎?
“你他媽的……說什麼!
”鐵哥幾乎要跳了起來。
胡運顯得有些為難。
雷老虎,一個地方惡霸,不足以讓他認識。
“少爺願意,我可以認識認識。
”胡運隻好說道。
“真能裝逼!
一老一少,什麼玩意,還想認識我們老大!
”鐵哥不屑的說道。
張牧根本沒理他,對胡運說:“不用你去認識,我自己來。
”
胡運微微一愣。
家族的實力雖然強悍,但目前張牧屬于一個敏感的階段,讓他認識地下世界的人,不太好。
可胡運看出了張牧的憤怒,隻好找到手機号給張牧。
千金一怒為紅顔,在胡運看來,男人應當如此。
張牧拿出手機,打了過去。
整個燒烤店,都在顫抖。
不管是服務員還是鐵哥,還是老闆夫婦都震驚到無以複加。
給雷驚天打電話,這不是在找死嗎?
但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張牧在不認識雷驚天的情況下。
雷老虎接到電話,語氣很不爽:“誰?
”
顯然,他不喜歡被人打擾。
張牧卻直接說道:“雷花貓是嗎?
”
雷驚天皺着眉頭,猛然一拍桌子。
竟然有人,敢打電話來挑釁自己!
找死!
“你先别着急,我朋友摔壞了你的酒,你開個價吧。
”即便是在雷驚天面前,張牧也很不屑。
什麼狗屁地下世界,地上世界。
他隻知道,有錢就有全世界。
“讓我開價!
小子,你好口氣!
”雷驚天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三百萬!
”
三百萬!
一瓶酒竟然開價三百萬!
!
簡直是天價!
但張牧隻是笑笑,說道:“三百萬太少了!
賠你三千萬吧!
不過,你敢要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