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說完,又故意笑了笑。
之前的傻樣,全都沒了。
眼神炯炯,沒有絲毫的不敬,更沒有絲毫的挑釁之意。
但他的行為,已經将所有的意思,玩味到了極緻!
!
張牧深吸一口氣,目光之中殺氣無數。
“不如這樣,張少……我和你相識一場,上次我幫過你,這次我再幫你一次!
”東野攤開手,說道:“現在他就在我面前,這事我說了算!
如果張少想要出氣,随便來!
出了人命,我扛着。
”
最後一句話,東野小聲湊過去說的。
但在場的人,不少都是社會上混如人精一般的人。
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東野是在挑釁張牧。
而且,是極其極端的挑釁。
就連刺猬和胡運在遠處,也注意到了。
蜂後也在遠處看着。
東野的手段,很強。
世界之下,無數眼睛在盯着。
張雲頂原來的人也在盯着。
如果今天,張牧今天不給張雲頂報仇,他無法平息張雲頂幕後那些人!
但,如果張牧出手了,他更中圈套了。
眼前這人,哪裡是什麼酒徒。
他的行為雖然的确像是和一個正常的市民,但絕對是一個高級的間諜,一個身手極好,在幕府裡都是頂級的高手。
東野已經肯定了,張牧一旦出手,絕對會輸給這個人。
到時候的笑話,可比這個好看。
張牧現在似乎站在一個巷子正中間,兩邊都是東野給他準備好的棋。
更遠處,威廉在一座大樓樓頂搭上了椅子,拿着望遠鏡看着下面。
很滿意。
那笑容,如同春風沐雨一般欣慰。
“這東野,真是一個被低估的人。
”威廉打了一個寒顫,甚至不覺得自己應該來東瀛。
到不是因為胡運和張牧太難對付,而是東野太難對付。
他的身份地位,以及恐怖的心機。
威廉甚至懷疑,策劃讓他來東瀛的人,東野也有一份。
“幫我做兩手準備。
”威廉回頭去,說道:“第一個,找一個殺手暗中殺了張牧。
”
威廉身邊的保镖,愣住了,說:“您确定,我們要找殺手弄死張牧?
”
“對……讓東野的人殺死他的話,我很不爽。
”威廉一臉心機的說道。
保镖立馬點頭,說:“好,我現在就去做。
”
“另外,幫我找人偷渡離開東瀛。
”威廉又說道。
保镖傻眼了,反問道:“老爺,我們這才剛來東瀛,就要走?
之前格雷少爺布下的那些商業謀略怎麼辦?
”
“不要了。
”威廉懇切的說道:“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
他站在高處,看清楚了。
自己眼前的這個東野,是一隻洪荒猛獸。
好一招伎倆,把張雲頂和張牧全都悶死在了東瀛。
張雲頂二十年建立起來的基業,恐怕要在今天毀于一旦。
而此時,街區正中央。
張牧盯着東野,說道:“你當真要我殺了他?
”
張牧的聲音,加大了。
愚蠢。
竟然還要自己送上來。
東野抿嘴一笑,說:“自然,剛才的行為,和親手殺了你父親沒什麼區别。
”
東野是在提醒張牧,更是在威脅張牧。
殺父之仇,不能不報。
“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覺得你是我的好兄弟。
”張牧笑着,說:“今天,你也是故意在這裡等我的吧?
能幫我準備這麼一場好戲,我應該感謝你。
”
東野内心絲毫沒有波瀾。
能看出來這些,不算什麼。
不過,張牧的任何神色,都在說明一個問題。
他的确是激動了,中了自己的圈套。
東野說話的時候,那醉漢正在拼命的掙紮,想要逃出去。
東野二話不說,從身後拿出來手槍,砰的一槍又打在了那醉漢的腿上,罵道:“給我安靜點。
”
随後,才又對張牧說:“張少,他有罪在先,我先幫你廢了他一條腿。
接下來的事,看你自己了。
”
張牧笑着說:“感謝了……不過,我來這裡的目的,不是找他。
”
張牧突然的話,讓東野有些驚訝。
“不是找他,是找誰?
”東野反問道。
“找你。
”張牧又說道。
“我和你無冤無仇,找我做什麼?
而且,我之前還幫過你呢。
”東野故意裝作不名所以。
張牧算是明白了。
東野這人,心機真的很中。
比威廉,更重!
甚至,可以和胡運打成平手。
上次他幫了自己,也是在光明正大的情況下。
現在,若是自己對他不利,反而不好。
“聽說東瀛重視武學,相撲在東瀛是頂級的運動。
我想和你切磋,但也不是單純的切磋……可能因為我們,同時喜歡上了一個人吧。
”張牧朝着車裡看了進去,說:“當然,你要是不敢,當我沒說。
”
車裡,紅衣内心更是憤慨。
混賬!
他又上當了,東野可是從暗部裡訓練出來的皇室。
他的強度,無法想象!
至今為止,紅衣都沒調查清楚過東野。
“哦,原來是這樣……我自然願意,君子不奪人所愛。
”東野裝作懇切的說:“不過……想要對付我,先處理了這個人吧。
畢竟,死者為大是不是。
”
東野心底,一陣冷笑。
想和我做對手?
你還,不夠資格。
可東野沒想到的是,他剛說完。
突兀的。
一陣鮮皿飛濺。
東野回頭過去,瞪大眼睛。
眼神裡,全都是驚愕。
那個醉漢,是他安排了許久的禦用殺手,曾經幫他暗殺過不少人,暗部之中,接近于s級别的殺手!
可剛才,他還沒反應過來直接就被殺了!
這……這實力,恐怕得暗王才有。
東野沒想到,自己失算了。
張牧不僅有腦子,伸手還這麼好。
這他媽的,他身邊那些高手是做什麼的?
“該你了。
”張牧不到一秒就解決了那人,對東野說道。
東野的臉上,終于有了恐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