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烨笑了笑,沒說話。
周圍的人都盯着張牧,在他們的眼神裡都是羨慕。
不得不說,楊兔即便是氣色很差,也比台上的胭脂俗粉好看了太多,細膩的身材挺翹别緻,乖巧的臉蛋如同瓷玉,像是天然雕塑過的精美藝術品。
不少人在笑,但心底隻有羨慕。
張烨心底很舒服,他裝作不知道。
在他心底,那位小姐恐怕頂多也就是不想和自己見面,所以随便安排了張牧來。
但今天,他要羞辱張牧。
他要讓張牧看看,楊兔帶病也要和自己喝酒的場面。
他眼中的女神,在頂級豪門面前,是什麼樣子的。
“羨慕啊!
這女生膽子真大。
能在張烨少爺面前表現一下自己,以後肯定是會火的。
”
“是啊……誰不知道,張烨少爺手底下有一批頂級的明星,都是他手下培養出來的。
”
“可不是嗎?
這種想上位的女人,太多了。
”
别說張牧在旁邊聽着難受,就連沈南柯聽着都難受。
楊兔臉蛋上,明顯的冷汗在,但她還是遞過來了杯子,說:“張少,和你喝一杯吧。
”
“哈哈哈……”
周圍坐着的人,一陣狂笑。
包括張烨的母親,也是哈哈的笑着,說:“哎,沒辦法,咱們家張烨魅力就是大。
要不這樣,你就給她一個機會吧。
”
張烨母親剛說完,從手裡遞過來一瓶酒。
和楊兔手裡的酒不一樣,是一瓶白酒。
把白酒打開後,她才對楊兔說道:“想和我們張家喝酒的人,太多了。
喝紅酒有什麼意思,要喝就喝白酒……”
嘶。
楊兔倒抽了一口涼氣,身上都在冒冷汗,修長的雙腿有些站不住了。
太可怕了。
光是今天的演出,已經讓她身體如同被雷劈一般,完全承受不住。
但她必須要承受住,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張家的男人。
隻要他一句話,楊家會灰飛煙滅。
隻要他一句話,自己的父母就是死。
隻要他一句話,張牧就不會有未來。
可眼前的一瓶白酒,喝下去自己會死的。
“哈哈哈,張少真是大快人心。
這一瓶白酒,對付拜金女再好不過了。
”張烨旁邊的人,都要笑抽了。
“媽,好事成雙!
這一瓶白酒,怎麼夠?
”張烨又從旁邊拿過來了一瓶,放在楊兔跟前,說:“就這兩瓶,你要能喝下去,我張烨以後一定力捧你。
”
所有人眼裡,楊兔都是沖着自己的前程來的。
唯獨楊兔自己,隻有她才知道。
她什麼都不圖。
“怎麼,不願意?
”見楊兔沒有反應,張烨冷了一聲,說:“你不願意也可以,在這裡,有一大把願意的人呢。
”張烨打了一個響指,台下沒有節目的女人,全都在盯着他。
恨不得,蜂擁過來。
楊兔捂了捂傷口,一陣隐隐的疼。
片刻後,她還是慢慢伸出去了手,要去拿那瓶白酒。
隻不過。
手剛伸出去,突然停住了。
白酒被張牧,先拿了過去。
張烨見狀,忙問:“你幹什麼?
”
張牧将兩瓶白酒拿過來放在自己跟前,說:“你搞錯了……她來找的,明顯是我。
”
張烨噗嗤一笑,說:“哈哈哈……你該不會以為,她叫一聲張少,是在叫你吧?
”
“哈哈……真不要臉啊。
”
“這家夥,是誰啊?”
“姓張的人多着呢,恐怕他以為,是個姓張的是就是張少吧。
”
張烨也跟着笑了,說:“張牧,你是我的貴客。
那位小姐有過命令,隻要你願意,我可以給你這個面子。
這個女人,你可以帶走。
”
張烨也沒辦法,中途殺出來了一個人,讓他措不及防。
不過,今天楊兔來這裡,對她的身體本身就是毀滅性打擊。
走?
張牧不走。
他為什麼要走。
他的面子,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的給的。
“你知道我今天來,是做什麼的嗎?
”張牧将兩瓶酒,放在桌子上,一頓。
“做什麼?
”張烨皺着眉頭。
“讓你求我,回張家。
”
張牧一聽,徹底的笑了出來。
噗嗤一聲。
他覺得,真是有意思了。
“我是不是聽錯了?
”張烨臉色很誇張。
在他眼裡,就算張牧想要進張家,張家也不會讓他進去。
想讓求他回去?
開什麼飛機的玩笑!
“我想問你……你知道今晚我為什麼要出來接你嗎?
”張烨湊過去,低聲問道。
張牧不知道。
如果當時張烨不出來,他一樣可以進來。
“我不感興趣。
”張牧直接說道。
張烨一聽,果然不知道,立馬高興了,說:“你果然不認識,看來,這是那位小姐給我的一個考驗。
”
“張牧,你連這樣的人都不認識,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張烨并不怕張牧背後的人,他有三個籌碼。
這三個籌碼,任何一個出現,今晚的宴會都會蓬荜生輝。
整個張家,都會敬畏他們。
張烨剛說完,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剛才打過來的管家。
“您好。
”張烨連忙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中年男人沉着聲音,看了一眼旁邊的女生。
得到許可後,才說道:“張烨,我們決定退出你們張家的投資。
”
張烨一聽,目光緊緊凝視着。
麻痹啊。
隻是因為張牧,對方就做出了這種決定?
“我有點不懂,小姐今晚既然不願意出現,為什麼還要用一個張牧來為難我們?
”張烨咬着牙。
對方沒有多餘的解釋,隻是說:“你沒這個資格知道。
”
說完,對方就挂了電話。
張烨這還沒喘過來氣,電話又打了過來。
這次,是一個海外的電話。
不過,用的聲音卻是蘇省的口音。
“張少,抱歉……我們因為一些原因,不能和你們張家合作了。
”電話那頭,對方義正言辭的說道。
張烨聞言,看了看号碼。
的确是上次要和張家融資的海外名額。
上次對方就說過,千億以内的融資,可以随便。
如果項目好,沒有上限。
借此,張烨覺得他完全可以在奶奶生日宴上,皿洗張家所有的繼承人。
可……這他媽的。
到底怎麼回事。
他們像是約好了一樣。
“為什麼?
”張烨厲聲嘶吼到。
“不為什麼,我們一開始給張家投資的目的,是因為張家有一個叫張牧的少爺要回歸家族。
可後來一看,和我們接頭的,不是張牧少爺。
我們覺得,張家的眼光有問題,不想和張家投資。
”
嘶。
張烨徹底傻眼了。
和自己合作,就是沒眼光?
難道剛才,另外一個投資商,也是這麼決定的?
張烨深吸一口涼氣,麻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個投資商,崩了兩個!
張烨看了看手機,足足看了好幾秒,這才反應過來。
還好,另外一個蘇省的投資商,沒有跑!
這一個,他必須要抓牢。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張烨的臉色變化很大。
張烨母親翹着腿,問道:“烨兒,怎麼了?
”
張烨沒說話,這時候要說出來其他兩個投資商跑了,他這宴會就完蛋了。
他搖搖頭,隻是低聲問:“雲頂聯盟的人,來了嗎?
”
“還沒呢,趕緊去請吧。
”張烨的母親也說道。
張烨點點頭,這件事無比的重要。
回頭一看,發現旁邊的張牧,無比的鎮定。
而且,還在打牌。
手裡拿了一堆的牌。
真是low比到了地點。
這種大場合,他竟然在打牌。
“誰要是能把這兩瓶酒喝完,我就和他打牌。
”張牧一邊洗牌,一邊說。
張烨周圍的人,全都笑噴了出來。
“哈哈哈,你可真有意思。
”
“打錢嗎?
幾毛啊!
”
張牧沒說話,依舊在洗牌。
突然一下,牌洗掉出去了。
嘩啦的一下,掉了好多。
張烨看着地上的牌,瞬間瞪大了眼。
麻痹。
這他媽,全是張家最後一個投資商,雲頂聯盟的金卡啊!
這哪裡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