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的手,突然開始抖了,像是得了某種的疾病一般。
他擡頭,盯着餘強。
又看了看張牧。
媽個雞!
突然的,傅錦頭皮發麻。
這是怎麼回事啊?
自己,又上當了嗎?
這真是餘強!
要是讓其他人來,傅錦說不定不認識。
但餘強不一樣,傅錦兩年前在體育路,被餘強給逮過一次,就是因為他在橙光酒吧裡,當衆弄了一個十九歲的歌手,對方報案了。
最後,傅錦平安無事。
這件事,餘強敢怒不敢言。
但現在和兩年前不一樣,餘強隻用了兩年的時間,就上了一個台階。
現在的餘強,要抓他傅錦,傅錦屁都不敢放一個。
除非,傅先康親自找更厲害的人來。
但今天,這事不一樣了。
傅錦,襲警了!
“媽的。
”傅錦被餘強吓了一跳,手裡的棍子,直接丢在了地上。
‘咚’的一聲。
傅錦坐在了地上,一屁股下去,身體像是癱瘓了。
餘強這才慢慢站了起來,臉上,全都都是皿。
但餘強,嘿嘿一笑。
抽出來身後的電棍,沒想到電棍竟然被傅錦打斷了。
餘強一臉怒意,不可掩蓋的沖過去,要搶過來傅錦的鐵棍子。
剛要搶過來,突然被張牧的手攔住了。
餘強猛的回頭,去盯着張牧。
那眼神,恍若滔天,竟然有了幾分恨意。
正常人在被打後,會想要報複。
這點,張牧知道。
但餘強這眼神,恐怕是有故事。
張牧從兜裡,拿出來一個塑料袋,遞給了餘強,說:“做事小心一點,不要落人口實。
”
餘強一愣,皺着眉頭。
片刻後,餘強點點頭,對張牧說道:“張少,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一個人。
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麼事,盡管來找我。
”
張牧笑着說:“客氣了。
”
說完,張牧轉身過去,不看餘強的一舉一動。
傅錦該打!
應該往死裡打!
如果不是他及時來了燕京,楊兔沒準,現在已經要被傅錦逼瘋了。
張牧知道,餘強雖然和傅錦有仇,但他是一個有分寸的人,不會弄死他。
餘強朝着傅錦打了下去,越打越興奮。
那種感覺,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餘強,不可能是在報複剛才傅錦偷襲自己。
他的憤怒,更甚!
像是有深仇大恨!
張牧回頭過去後,給刺猬發過去消息:“你小子,這招式真狠啊!
”
“夠用吧,這是逆向思維!
正常人都會以為你進京之後,會先找地方勢力!
而厲英,根據我從地下世界了解的,這女人實力很強抱負也很強,但因為是女人的原因,一直超不過劉一手,蓋英雄還有冉志平。
”刺猬森然一笑,說:“你去找他,傅錦準會信。
他和厲英有仇,兩人隻是沒出手而已。
”
刺猬說完,嘴角微微上揚,一副成功者的樣子。
“很不錯。
”張牧也笑了笑,意味卻比刺猬的笑容,更有深意。
刺猬地下世界的情報不錯,配合上他的計劃,是完美的。
但餘強這個人,更不錯。
餘強是特種兵出生,張牧讓戴楓查過,不隸屬于華夏的任何一支特種工兵部隊。
也就是說,不在體制内。
奇怪的是,餘強隻用了兩年的位置,從實習生到了這個位置。
“哈哈,先處理了傅錦那混蛋!
我可是聽說,他在燕京的名聲,很不好。
”刺猬似乎才出來了張牧的心思,做為兄弟,刺猬知道。
張牧不出手就不出手,一出手,絕對不是單單的手段。
而是一盤,大棋。
這幾天晚上,張牧和胡運,不是白交彙的。
張牧手下培養的人,也不是在白努力!
“晚上有慶功宴。
”張牧直接發過了一條消息。
刺猬嘿嘿一笑:“這次一定幫我灌醉戴楓,我得找機會,從後腦門踹這家夥兩腳。
一次沒打過他,不解氣啊!
”
刺猬和戴楓比劃過。
兩人是兄弟,都沒用實力。
但戴楓,隻用了一隻手。
而且,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張牧笑了笑,沒說話。
回頭過去,餘強已經打完了。
打完了傅錦,餘強似乎解氣多了。
“張少,謝了。
”餘強将棍子扔在地上,拿出打火機把塑料袋給燒了。
“客氣了。
”張牧笑着說。
這時候,餘強的支援也到了。
周圍傳來了警報聲,齊刷刷的全都有武裝。
“舉起手來!
”一個大喇叭下來,傅家的人再怎麼強勢,再怎麼的熱皿。
此刻,全都跪在了地上,舉起來了手。
“怎麼回事?
”附近逛街的人,來體育路玩的人,這才慢慢走了過來。
媒體也跟了上去。
這些媒體,都是傅錦叫來的。
他不能在媒體運營上,輸給一個人!
更不要說,是一個蘇省來的張牧!
傅錦斷定了自己今天會赢。
張牧是在狐假虎威,是在做犯法的事。
誰他媽知道!
張牧竟然叫餘強來!
那之前,故意讓他看到的,都他媽是假象。
張牧,故意做戲給他看!
找個雞兒的厲英啊!
隻是在故意放松他的警惕。
傅錦想明白一切問題的時候,腦海裡有的,隻剩下絕望。
他和張牧,不是一個體量的。
張牧每一步,都是在身算已久的棋。
而他傅錦,在張牧面前不如小學生。
實力差距,太大了。
“都給我過來。
”餘強看到那些記者,指着地上傅家的人,說:“幹什麼,見風頭不對,跑了?
”
那些報社和媒體的記者,就算不認識餘強,也認識他的工作牌。
跑?
不存在的?
“都給我拍下來!
今天晚上,就發報!
”餘強再次吼道。
記者都打了一個寒顫。
餘強這種人的話,必然是要聽。
但這報道的,是傅家啊!
傅家稍微一個臉色,他們集團都有可能會倒閉。
“出了問題,我負責!
”餘強知道,他背後有大山。
有張牧在,什麼都不用怕!
那些人漠然,隻好點點頭。
不一會兒。
夜幕之下,燕京亂了!
各大媒體,争先報道:“據悉,今晚在體育路發生了一起大事件,經過調查和确認,傅家組織了兩百個人在體育路大鬧。
不僅如此,傅家還有人對執法者進行了襲擊。
下面,讓我們切到現場畫面。
”
畫面一轉,直接停留在了傅錦身上。
傅錦已經被制服了,跪在地上,雙手抱着頭。
麻痹。
傅錦狠狠的擡頭,盯着面前的記者。
這張牧,是他見過最狠,最有手段的人。
什麼狗屁的看看下場畫面?
十分鐘的畫面裡,十分鐘都在對着自己的頭拍。
這無疑是在告訴所有人,這場運動是傅錦引起的。
而且,傅家難辭其咎!
“媽的,早聽說傅家在燕京橫行霸道了,沒想到他們竟然連這些人都敢打!
”
“可不是嗎?
全都給他媽的抓起來,查查傅家到底有什麼背景!
”
“人神共憤!
大家看看,我剛才發了傅家的猛料。
”
不一會兒,各大論壇網站上,全都炸窩了。
燕京。
人民醫院裡。
傅先康病床前,湯清源哭訴了許久,那張臉蛋都哭花了。
“老爺,我真的知道錯了……那時候我年輕,看在我和你在一起這麼多年的份上,為了你一個戲都沒接。
您就放過我一次吧,就算不行,能不能……放過傅錦。
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的,但他對你一直,很孝順啊。
”湯清源哭紅了眼的說道。
旁邊的護士長,忙勸到:“女士,病人現在情況剛穩定……還是先不要說這些吧。
”
湯清源忙擦擦眼淚,點點頭。
傅先康,氣得不行。
這事,沒完。
他一直沒聽湯清源說話,目光都凝視在電視上,假裝在看新聞。
突然。
傅先康看到了電視上,傅錦帶領傅家造反,毆打餘強和他手下的人時。
傅先康,剛穩定的情況。
哇的一口鮮皿,又噴了出來。
嘴裡大罵道:“逆子!
!
老子要殺了你!
得不到傅家,你就要毀了傅家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