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幼稚的文渲
一行人終于走出叢林,忍不住歡呼起來,這一天一夜,過得老刺激了,也學會了很多東西,能一個不少的出來,真的很不容易呀!
葉景朝看到唐樂樂出來,一直緊繃着臉,終于放松一些,等看到跟着她身後笑容溫柔的文渲,頓時又沉了下來。
文渲也看到了葉景朝,沒有像以前那樣橫眉豎眼的,而是笑眯眯湊上前跟他說話,葉景朝挑了挑眉毛,這家夥吃錯藥了吧?
唐樂樂也很意外他找葉景朝有什麼事兒,不像是找茬的呀,不過還是跟上去瞧瞧,以防萬一。
葉景朝先行禮道:“恭喜世子平安歸來,皇上很關心世子,每天都過問好幾次呢,世子趕緊回去吧,國公爺也來了,大家都很擔心你!
”
文渲笑眯眯道:“知道了,葉大人也辛苦了,我想問一下葉大人貴庚,不知方便說一下嗎?
”
唐樂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葉景朝疑惑看着她,唐樂樂擺擺手:“你們繼續,我沒事兒,我先走一步,讓人跟皇上報個平安!
”
文渲還等着他回話呢,葉景朝隻好道:“沒什麼不能說的,二十二了,有問題嗎?
”
這麼年輕就是錦鱗衛的二把手,不知道多少人贊他年少有為呢!
文渲笑容更甚,意味深長道:“二十二呀?
确實有點兒老,我才十八,突然覺得年輕真好!
”
唐樂樂實在是沒眼看他那副傻樣子,人家也不算老,你哪裡來的優越感?
葉景朝也不是吃素的,木着一張臉道:“哦,我二十二,從三品的左同知,确實有點兒老了呀,高處不勝寒呐!
”
文渲瞬間被紮的無話可說,人家憑本事爬的這麼高,他除了祖宗給的世子之位,在朝中可是一事無成,一個武狀元還沒實差,也就是個虛名,比起人家,他就是個渣渣。
文渲黑着臉道:“等我二十二,肯定比你強,你再能耐還能比我年輕不成,我家草兒說了,嫌你老呢!
還是有主兒之物,對你沒興趣,以後别來騷擾我家草兒,是男人就要點兒臉!
”
成功氣的葉景朝臉色黝黑,得意地追上唐樂樂,偶爾還蹦一下,怎麼看怎麼騷包!
唐樂樂白了他一眼,“你幼不幼稚啊?
年輕代表莽撞,輕狂,皇上都不敢委以重任呀,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你别隻看人家的缺點兒,好歹學學人家的本事呀!
換做你,被人當面挑釁,還不得炸了?
”
文渲敷衍道:“知道了,學他的城府,腹黑,陰險,謀略,我都懂,這不是跟你一起,我高興嗎?
”
“就才分開幾天?
以前哪天沒在一起,你都高興嗎?
”
“是啊,自從你來了,我覺得人生都充滿陽光,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氣呢!
”
後面跟着的孟統領跟薛青道:“瞧瞧人家世子,這撩妹的手段比你強多了!
”
唐樂樂不知道的是,薛青其實是孟統領的妻弟,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甚至住在孟家,親自教導,關系匪淺,唐樂樂要是真的玩弄薛青的感情,孟統領都不會輕饒了她。
天子近臣,随便說她幾句壞話,就夠她喝一壺的。
薛青不甘心地看了他們一眼,低聲道:“世子對她再好,能娶她當夫人嗎?
姑娘那麼好,給人當妾,多可惜了!
”
孟統領腳步一滞,“走着看吧,這也不是咱們能幫上忙的!
”
延壽帝和定國公得知他們平安歸來,都很高興,定國公更是在帳篷外轉圈,隻有親眼看到文渲沒事兒,他的心才能放下來。
一行人打馬歸來,定國公看到最前面的文渲,嘴唇顫抖,等他下馬,已經恢複了威嚴。
文渲看到他的一瞬間,臉色也落了下來,唐樂樂緊跟其中,不着痕迹地踹了他一腳,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萬一皇上覺得他忤逆不孝,可就難翻身了。
文渲彎了彎腰,行禮道:“父親安好,孩兒沒事兒,讓您擔心了!
”
“回來就好,可有受傷?
到底怎麼回事兒?
進來說話,你皇伯父也很擔心呢!
”
兩人在路上已經商議好了,如實彙報,讓皇上徹查,瘦師傅身上的弩箭就是證據,最起碼之後的秋獵不能讓他們作祟了。
唐樂樂等在帳子外面,三皇子聽到消息,匆忙趕來,看到唐樂樂,眼神冷了冷,目不斜視地進去了。
馮昭儀走出來,沖她招招手,唐樂樂上前行禮:“參見昭儀娘娘!
”
馮昭儀失笑道:“算的哪門子娘娘,一個妃位都沒有,不用太拘束,他們男人談事情,去我帳篷裡坐坐吧,咱們說說話!
”
“娘娘不嫌棄,奴婢求之不得!
”
唐樂樂也很喜歡這位馮昭儀,那股子發自骨子裡的溫柔,讓人如沐春風,感覺很舒服,她自己是活潑愛動的性子,卻很喜歡溫柔甯靜的女孩子,因為她自己做不到啊!
路上碰到太子,馮昭儀俯身行禮,修長白皙的後頸,像是優雅的白天鵝,身姿如柳,款款俯身,像是一副絕美的畫卷,太子眉眼深了深,虛扶一把:“馮昭儀不必客氣,你親自伺候父皇,辛苦了!
”
馮昭儀起身,壯着膽子看了太子一眼,卻又飛快垂下頭,雙頰绯紅,像是最美麗的晚霞一般,聲音輕柔**,像是有把小刷子在太子心上撓啊撓的。
“臣妾不敢居功,能伺候皇上,是臣妾的福分,太子也要保重身體,夜裡天涼,記得多加衣服,伺候的人也要盡心些!
”
“有勞馮昭儀挂念,孤記下了,孤要去見父皇,先走一步!
”
“臣妾恭送太子殿下,殿下慢走!
”馮昭儀又行了一禮,眼神無意識似的瞄了他一眼,恰好跟太子對上,慌忙避開,羞澀的不行,垂着頭快步離開。
唐樂樂自始至終當背景闆,她行禮自己也跟着行禮,隻是心中暗罵,貴圈真他麼的亂,太子這是要穢亂宮闱,給自己爹戴綠帽子的嗎?
曆史上這樣的事情可不新鮮,隻是她沒想到,馮昭儀那樣的人,居然是個不守婦道的人,颠覆了對她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