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會情郎
過年前的一個月是最忙的,茵姐兒有了陳欣恬陪伴,不用唐樂樂操心,一門心思撲在生意上,蛋糕店,三味軒,四海商盟,現在又加上文渲的産業,忙的腳不沾地,有時候文渲下課回來,都不見人影。
謝玉得知文渲讓唐樂樂幫忙管産業,也厚着臉皮讓她幫自己管着,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放,唐樂樂認命幫他們做苦力。
當然也是為了自家商盟鋪路,這麼大兩座靠山,不用白不用。
離着過年還有半個月,唐樂樂回府的時候,又碰上上次遇到的那個年輕男子,斯文儒雅,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黑心的!
他像是在特意等自己,笑着點點頭,自我介紹:“姑娘不用緊張,我是欣恬的大哥,陳月和,這次是有事兒想請唐姑娘幫忙,欣恬被我們給慣壞了,誰的話都不聽,阿娘說你會有辦法,隻好冒昧打擾了!
”
“關于感情的吧?
”唐樂樂直接問道。
陳月和驚訝了,阿娘說這位唐姑娘很聰明,他沒多在意,不過是個機靈的小姑娘,能有多聰明?
想不到一猜就中了。
“欣恬跟你說了嗎?
”陳月和問道。
唐樂樂招手讓他跟自己去了一家茶館,大冷天的在外面吹風,她才不會找罪受呢。
熱茶下肚,包間裡也很暖和,唐樂樂才道:“欣恬吃穿不愁,家裡人都寵着她,身份又尊貴,可以說全家都當眼珠子疼,别人有的她都有,别人沒有的她也有,又是這個年紀,能跟家裡鬧的這麼僵,除了感情沒别的了!
”
“唐姑娘說的很對,怪不得阿娘誇你聰慧呢,阿娘說你可以信任,也不怕家醜外揚,我就跟你說實話了,欣恬喜歡上一個窮書生,聽他撫過幾次琴,吟了幾首酸詩,也不知道哪兒入了她的眼,非要嫁給他,鬧騰了大半年,家父家母都愁死了呢!
”
“你們嫌貧愛富棒打鴛鴦呢!
”唐樂樂話音一落,陳月和的臉色不大好看。
深呼吸幾次,忍着心裡的怒意,解釋道:“不是那樣的,如果那個書生有真才實學,謙虛上進,也不是不可以,也能留下一個提攜後輩,愛才惜才的好名聲,可這人清高自傲,城府極深,還有很大的野心,不是良配,斷不會嫌貧愛富,我們都是為了欣恬好!
”
“這樣子呀,好了,我知道了,這事兒不急,多謝陳公子的茶,天色不早,告辭!
”
陳月和有些着急,攔着她道:“唐姑娘不勸勸她的嗎?
馬上要過年了,她一直住在國公府也不是事兒,阿娘吃不好睡不好呢,你有什麼打算呀?
”
“剛才隻是你的一面之詞,陷入戀愛的女孩子,是沒有道理可講的,你們越反對,她越是覺得自己遇到真愛,沖破世俗的阻礙也要在一起!
所以呢,我的意見是堵不如疏,好好哄着她,反正她明年才及笄,婚事兒也不急,讓你父親說考察一下那個人,給她留點兒念想,先過個好年再說呗!
”
陳月和也沒好的法子,暫時隻能如此,親自送她出門,匆忙回家跟父母商議。
唐樂樂搖搖頭,真是不知世間險惡的大小姐呀!
剛要邁步,身後傳來一句調侃的聲音:“好大的雅興,會情郎呢?
”
居然是葉景朝,唐樂樂翻個白眼,轉身露出一臉假笑:“會情郎哪兒會在這兒呀?
怎麼也得找個幽靜而又環境好的地方,沒人叨擾,親親抱抱舉高高,做點兒親密的事兒,那才叫約會呀!
”
葉景朝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這丫頭真是口無遮掩,什麼話都敢說,臉色有些不自然,咳嗽一聲道:“女孩子家的,矜持一點兒,羞不羞?
”
“哪裡羞了?
說的好像你沒做過似的,人呐,真的很虛僞,能做不能說!
”
葉景朝更尴尬了,連連求饒:“是我錯了,我不該說你,姑奶奶大人大量,饒了我行嗎?
”
“這還差不多,你偷食兒吃,就不怕紀大小姐抓包嗎?
要不要我幫你開點兒瀉火的的藥,保證你清心靜氣,貂蟬西施都不帶動心的,免得你被人家抓,奸在床,顔面掃地!
”
葉景朝欲哭無淚,耳朵尖兒都紅了,“咱們能翻過這一篇的嗎?
本來給你送銀子的,現在心情不好,改天吧!
”
說完背着手就往外走,唐樂樂眼睛一亮,是賭坊的分紅銀子,趕緊抓着他的胳膊:“葉叔叔,我錯了,請您喝茶賠罪呀,外面多冷,别凍着您,咱們裡面說話!
”
葉景朝昂着頭背着手,輪到他翻身做主人了,被唐樂樂推搡着進了茶樓。
就知道這小丫頭那麼貪财,一提錢就抓着她的命門了。
外面不遠處的一輛馬車裡,掀開一道小縫兒,紀柔和采芙,看完了全過程,紀柔氣的手指甲都掐進肉裡了,恨不得沖出去狠狠教訓唐樂樂。
可是她不敢,上次下毒的事兒,葉景朝對她一直恭敬疏離,不冷不熱,她再這麼鬧,景朝徹底厭惡自己,她不想讓景朝讨厭自己。
采芙氣道:“小姐,你看看她那副騷樣子,當街跟着男人拉拉扯扯的,不愧是娼,婦生的,太不要臉了,爺也真是的,這種下賤的女人還見她幹嘛?
小姐就該狠狠撕爛她那張狐媚的臉,看她還怎麼勾搭男人?
”
紀柔臉上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你以為我不想的嗎?
阿爹還指着她的藥方,又有定國公世子護着,我能怎麼樣?
換個人早把她扔進軍營當營,妓去了!
”
采芙眼珠子一轉:“咱們不能要了她的命,但是就可以毀了她呀!
沒了清白,哪個男人還會疼她護她?
您手裡不是有死士嗎?
對付她一個小姑娘,不要太容易!
”
紀柔有些猶豫,父親的話她一直記在心裡,唐樂樂背後有人護着,不讓她報複,可她親昵的拉着葉景朝的畫面,刺痛她的心,這個主意像長了草似的,在她心裡瘋長。
她那麼不要臉,就算失了清白,也不會輕易尋死,不會耽誤父親的身體,做的幹淨利落,倒也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