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璃生了那麼多個孩子,不能說誰最聰明,但是,絕對有個最叫所有孩子都無語的。
那就是五阿哥。
不是說他不好,而是太會說話了。
見了哥哥姐姐弟弟或者是阿瑪,都是正常的,就是一個好孩子麼。
對哥哥姐姐恭敬疼愛,對弟弟們也寬和喜歡。
對阿瑪,又有恭敬,又有崇拜,反正很完美。
唯獨,隻要見了額娘,那就……真是比的兄弟姐妹們黃花菜一樣了。
而與他一母同胞的六阿哥,是另一種叫人無語。
他吧,跟弘晰一個性子,完全就是個粗人。
布爾和就常念叨,這孩子的心眼,一定是在肚子裡的時候,全被五阿哥搶了!
孩子們大了之後,五阿哥越發是會哄着額娘了。
動不動就哄得雅璃笑起來。
胤礽都看着吃味兒了,别提孩子們了。
好比今日,選秀的時候到來,弘昭今年要大婚,所以,今年的選秀就格外要緊些。
畢竟誰都知道,給四阿哥當福晉,那不光是福晉,很可能就是以後的皇後娘娘了。
就算不是,那一個親王妃是跑不了的!
所以,這一屆的秀女,格外的出衆些。
而五阿哥和六阿哥年紀也到了,也要格格伺候了。
禦花園裡,雅璃本來是帶着人和進宮來的雅韻說話呢,就見五阿哥和六阿哥來了。
請安之後,五阿哥就看着桌上的東西皺眉:“額娘,您怎麼喝冷的,這才三月裡,您身子受不住的。
快,拿去換了熱的給額娘喝。
”
六阿哥就湊過來看了一眼,然後點頭:“就是就是!
”
一看就知道,這孩子隻是附和,根本不懂。
雅韻失笑:“姐姐的福氣就是長,孩子們一個頂一個的心疼,看我那幾個皮猴子……”
“姨母身子好些,弟弟們也就不太擔心,皇額娘生我們兄弟,生七弟的時候辛苦,故而不敢怠慢了。
”五阿哥笑着坐在雅璃身邊。
他今日穿了一身銀白色的袍子,領子是黑色的,繡着如意紋,馬蹄袖和領子一樣。
腰間是黑色腰帶,要帶上,鑲嵌着東珠和瑪瑙,将他的腰身襯托出來。
六阿哥是一身棗紅色的袍子,領子和馬蹄袖上是褐色蝠紋的花紋,腰帶倒是差不多,不過他長得更像是将軍一般,這顔色,也壓得住。
很是帥氣。
如今,兩個孩子都十五六歲了,正是風流的時候,雅璃贊賞的看了看孩子們的打扮,很是滿意。
“正好來了,來,額娘正跟你們姨母說話,你們兩個,要什麼樣的格格?
”雅璃問道。
六阿哥就有些不好意思,五阿哥倒是端得住;“兒子最是羨慕阿瑪的,可惜額娘這樣的女子,世間在沒有了。
不然,還要格格做什麼呢?
”
“你這孩子……”雅璃失笑,倒是詭異的驕傲呢。
“好好說,你要什麼樣的,額娘給你選。
”雅璃拍他的手。
五阿哥就笑了:“額娘的眼光最好了,什麼樣的都可以。
”
六阿哥卻道:“長得好看的!
”
雅璃搖搖頭:“罷了,額娘還能安排不好看的給你們?隻是,過兩年要大婚了,到時候,後院要和睦,依着額娘的意思,現在都不想給你們格格的。
”
隻是胤礽說,還是給了吧。
兩個孩子齊齊的不說話了,明顯還是想要格格了。
等過了幾日,弘昭定了佟佳氏的女子為嫡福晉,是隆科多的一個侄女,不算嫡親侄女了。
她父親是直隸總督。
也算是封疆大吏了。
這樣的女子,配弘昭也算是可以了。
按照胤礽的話說,那是勉強了。
雅璃看着那姑娘倒是不錯,爽朗大氣的樣子,長得也好看。
弘昭自己看過,也是說可以的。
先叫側福晉安氏進了府,正是安棟梁的第三個孫女,就是安季山的次女。
前幾年,那個叫雅璃很看好的二姑娘嫁給了四爺的兒子弘昐做了嫡福晉。
雖然弘昐在皇家不算太顯赫,可是對于安家來說,那可是不一般的顯赫了。
如今,三姑娘又給弘昭做了側福晉,這更是天大的擡舉了。
以後弘昭登基之後,這孩子,就是妃子。
那是最低也有個妃位的。
然後給了一個格格,李氏。
給五阿哥弘瑜的格格一個是滿人,章佳氏,一個是漢軍旗,張氏。
給六阿哥弘铮的格格也是一個滿人原來是姓伊爾根覺羅氏的,後來改了個漢人姓氏,姓顧。
還有一個漢軍旗的,劉格格。
都是長得不錯,家世也清白的好孩子。
格格們就先都進府了,而弘昭的側福晉,還要等一段日子,雖然側室不是正室,也不能随便的。
弘昭已經曆練出來了,如今他真正是獨當一面的。
年年都替胤礽去蒙古,除非哪一年,是胤礽自己想去玩兒,或者是想帶着雅璃出去了。
這才會去,不然都是弘昭。
弘昭十來歲就幫着他處理政事,這麼多年下來,更是的心用手了。
而胤礽,也真的是愛做甩手掌櫃的,别說是平時了,就是上朝,沒興趣的事,直接就是一句:四阿哥你定奪。
朝中衆人,新的官員也就罷了,老的官員也不禁震驚。
當年康熙一朝中,那些能呼風喚雨的老臣早就沒有幾個了。
唯獨有些老實的,還能在乾和一朝被重用,有機會上朝的老臣,無不是震驚的!
因為當年的太子,在康熙一朝,隻有寵愛,沒有權利。
後來,寵愛都沒有了的時候,更是過的艱難。
而今,四阿哥并不是太子,可是,皇上說過,他就是未來的皇帝。
而當今,這樣放權給四阿哥,可見是無比信任的。
說句難聽的,四阿哥造反都能成功。
所以,臣子們對四阿哥的恭敬和服從也是與日俱增。
倒是叫胤礽更輕松了些。
這麼多年下來,弘昭自然也就不會吃力了。
倒是,要大婚了,難免有點小緊張。
畢竟這麼多年是個童子雞麼。
安家,兆佳氏已經是一頭銀發了,她将次子媳婦和三姑娘叫來了正院,鄭重的交代。
吳氏領着女兒坐在正屋裡,也知道婆婆要說什麼。
果然,兆佳氏直截了當:“我今兒叫你們來,隻想說,三丫頭要守規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