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陣及其清香的味道傳來,讓人聞着不由得面紅心跳,皇帝的情沉靜了些,接着兇口慢慢起伏,呼吸漸漸急促。
昏暗中傳來一陣女子清淩淩的笑聲,及其嬌媚:“陛下!
”
聲音剛落,便有一女子帶着面紗,從影影綽綽的燈光下赤腳舞動着腰肢,向他走來。
那舞姿巧如靈蛇,絕妙無比,如同要勾人魂魄一般。
皇帝在位幾十年,自诩後宮囊盡天下美女,卻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妖娆的女子。
讓他忘記了自己還是九五之尊,還是無上天子,忘了此刻自己等着的人是……楊賢妃。
隻覺得自己是天地間一名平凡的男子。
女子着一件輕薄的紗衣,在閃爍的殘燈間衣下無線風光若影若現,撩人心波。
見女子到了近前,皇帝極力地想知道如此絕妙的姿色到底長着一張什麼樣的臉,便伸手去拽女子臉上的面紗。
卻不想女子靈巧一轉,轉到了皇帝的身後。
皇帝淫笑了一聲:“調皮!
”
張開雙臂,猛然轉身,想抱住那女子,卻什麼也沒有抱到,并且那女子不知去了何處,不見了!
“小美人!
你在哪裡……朕看見你了!
快出來……”皇帝笑着在屋内找了半晌,什麼也沒有找見。
他揉了揉眼睛,莫不是自己臆想太多,産生幻覺了,或是眼花了?
在原地思忖了半晌,搖了搖頭,轉身往床上走去,揚聲喊了一聲:“李延年,掌燈!
”
外邊的人沒有反應。
皇帝忽然有點心煩意亂,正要發怒了,身後的床帏之中傳來了一聲和剛才那女子的聲音一模一樣的笑聲。
皇帝又心下一喜,指着床帏的方向笑道:“原來你是躲在了這裡!
”
走到床邊,猛然扯開床帏,伸手去抓,卻抓了個空,什麼都沒有。
皇帝暗惱:“真是個勾人魂的小妖精!
”
話音剛落,那女子竟然從床後面閃了出來,直接撲到了皇帝的身上,将其按倒在了床上。
都不給他反應和說話的機會,含住了皇帝的唇。
此刻女子面上的面紗已經扯掉,皇帝在看到其面容的時候大為吃驚。
眸若明珠,清麗無暇,簡直就是國色天香。
這樣絕美,這樣大膽的女子,他後宮中的那些妃子沒有一個能極得上的。
他忽然間覺得自己似年輕了好幾十歲,狠狠掐住了那女子的腰肢,翻轉過身,将女子按在了身下。
就着床邊微弱的燈光,一寸寸退下女子身上輕薄的衣衫,按捺着身上火急火燎的熱浪,在看清楚女子的身上确實沒有帶兵器、暗器、毒藥等能夠達成刺殺目的的物件之時,揚手一揮,手中輕衣抛出,丢在了床邊那盞燈上,蓋滅了屋内唯一的希微亮光。
李延年垂手含兇在皇帝的内勤外站了足足一個時辰,屋内呻吟和低喘的聲音不斷,撩撥的他某處都有些濕潤。
他擡頭望天,天空淅淅瀝瀝的還下着雨。
想着一個半時辰前,在山山路上自己還和這個女子在那車内翻雲覆雨,這會那女子就被送到了皇帝的床上。
深歎做太監不易,做皇帝身邊的太監也不易,做皇帝身邊想升官發财的太監更不易。
腦海中不斷閃過女子腰身柔軟滑嫩的手感,李延年重重地搖了搖頭,将腦海中那些臆想打散。
既然人都已經被送進去了,想那麼多還有何用,升官發财才是正理,曆朝曆代那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九千歲才是他的風向标。
……
這邊上演着活色春宮圖和一個寂寞老太監的戲碼。
骊山書院的後山上,卻琴箫合奏,共奏一曲《盛世江山夢》。
謝芙蓉坐在楚雲弈身旁的石頭上,聽了半晌,吳刀走了過來,手中拿着一把琴,遞到謝芙蓉的面前。
謝芙蓉指了指自己:“你……讓我彈?
”
吳刀沒有說話,楚雲弈的笛聲停了下來:“怎麼說也是世家大族的嫡小姐,不會連這個都不會吧?
”
這個還真不會!
謝芙蓉臉上呵呵地笑着,内心卻是暗罵了一聲,這個在上次上元節宮宴的時候不是已經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了麼,琴棋書畫,謝芙蓉是一樣都不精。
為此帝京城裡可沒少傳風言議論她。
楚雲弈冷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吳刀。
吳刀會意,将手中古琴硬塞進了謝芙蓉的手中,接過她手上的傘。
謝芙蓉皺着眉頭,一個:“你……”字剛出口,就感覺到楚雲弈冰涼的身體從後面壓了下來:“本王教你!
”
謝芙蓉坐在石頭上,這個高度剛好配合了楚雲弈坐在輪椅上府下身,從後面握着她的手。
小手被大手握着,能夠感覺到他指尖屬于男子強有力的剛勁。
耳邊傳來他溫潤的氣息,謝芙蓉的内心漸漸升起一股暖意。
她回頭看了一眼,入眼處是他臉上那冰冷的銀白色面具。
但即使如此,也能感覺到他面具下的面容是這天地間最與衆不同,最好看的。
如露般清透的下颚,卻不是屬于女子的那種嬌柔,長長的睫毛,烏黑濃墨的眼睛。
還有涼薄性感的唇。
如果不是寒毒,如果不是這塊面具,他應該是這天地間最好看的男子吧?
“看什麼?
”
楚雲弈忽然狠狠地捏了一把謝芙蓉的手指。
謝夫人吃痛地嘶啦一聲,回過神來,猛然從楚雲弈的手掌将自己的指頭抽了出來,放在唇邊抿着。
“我根本就不是學這個的料,王爺還是别費心了!
”
“本王的學生,怎麼可以連這些最基本的琴棋書畫都不會?
難道前些年帝京城裡對你的傳言都是真的?
”
前些年楚雲弈雖遠在冀州,但對于帝京的動向還是了如指掌。
那時候帝京城裡人們茶餘飯後談得最火熱的當屬榮國府上的嫡小姐謝芙蓉了。
說她簡直就是個草包蠢貨,虛頂着個榮國府嫡女、琅琊王氏外甥女的名頭。
名門世家小姐該會的,一樣都不會,整日裡就知道花癡一樣倒追在太子楚雲弈的後面。
但楚雲弈連正眼都沒有瞧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