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野鶴的話,讓甕世耀臉都白了。
不是吓的,是氣的。
兩者之間身份地位的巨大差距,讓甕世耀從來沒有把孟野鶴放在眼裡過。
他說孟野鶴不過是許恒的一條狗,可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把孟野鶴當成一條會說人話的狗看待。
這也是嚣張狂妄的甕世耀一直以來對待身份地位不如自己的人時,那一貫的态度。
也正是看不上孟野鶴,所以此時當甕世耀發現自己被孟野鶴當猴子給耍了的時候,才會如此的憤怒。
“狗東西,老子要你的命!
”
甕世耀咆哮一聲,揚起拳頭就朝着孟野鶴的腦袋打來。
可孟野鶴早就領教過甕世耀瘋狗一般的暴力傾向,此時又怎麼會沒做準備。
稍微後退了半步,就讓開了身體。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巧合,他這麼一讓,直接把後頭的霍環宇暴露在甕世耀的拳頭下面。
從在過來的路上開始,被甕世耀給坑了一把連着一個多星期都沉着一張臉沒好心情的霍環宇,早就忍不住要動手了。
此時見到甕世耀的拳頭朝着自己揮來,哪裡還管是不是誤會,反手一把抓住了甕世耀的手腕,還不等後者慘叫,擡腿就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甕世耀這樣早就給酒色掏空了大半身體的公子哥哪是霍環宇這樣常年鍛煉,甚至還和劉君學了幾手的纨绔大少的對手。
這一腳結結實實地踹在了甕世耀的肚子上。
隻見到甕世耀瞪大眼睛,身體如同煮熟的蝦米一樣躬起來,張開嘴卻發不出身影,表情無比的痛苦和扭曲。
“傻逼,爽不爽?
”
霍環宇獰笑一聲,擡手抓起了甕世耀的衣領,眼神中兇光閃爍。
“白,白手套!
你他媽敢看着我死!
?
”
甕世耀忍着腹部的疼痛,大喊道。
随着他的聲音落地,一個中年男人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身邊。
白手套擡手,抓向霍環宇提着甕世耀衣領的手腕。
一切,隻發生在那電光火石的刹那之間。
在場,李晉和霍環宇都沒反應過來,但劉君卻捕捉到了白手套的動作。
一個閃身便來到了霍環宇身邊,劉君伸出手,和白手套的手掌在半空交彙。
一個眨眼的功夫,兩人的手碰撞了七次。
等李晉和霍環宇反應過來的時候,劉君和白手套已經同時收回了手。
白手套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劉君卻微微晃了晃身體,看起來好像是吃了個小虧。
但甕世耀卻沒給白手套救走。
因此這一次的交手,兩人算是打了個平手。
大有深意地看着劉君,白手套說道:“年輕人,手上的本事不錯。
”
劉君沒說話,死死地盯着白手套,渾身戰意盎然。
回過神來的霍環宇也吓了一跳,一隻手抓着甕世耀的衣領,另一隻手擡手就一個巴掌甩在了甕世耀臉上。
“草泥馬,放狗吓唬爹?
”
平白無故多挨了一個巴掌的甕世耀又急又怒,隻覺得自己既冤枉又委屈。
“霍少,不如聽我這個下人說一句,既然現在是解決問題的,那麼我們就先把問題解決了,打打殺殺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對吧?
”
白手套顯然認識霍環宇,看着他說道。
霍環宇冷笑一聲,說道:“你算哪根蔥,知道自己是個下人,還在這裡開口?
有你說話的份?
”
眼下,甕世耀也算是看明白了。
這一場,是他輸了。
但既然輸了,那麼付出一些代價就是,可這個節骨眼上要是讓霍環宇給打了,那絕對是白打。
想通了這一點,甕世耀忙開口說道:“姓霍的,你沒那個膽子打死我,就算是打死我,你還有一屁股的麻煩。
”
“這一次算我輸,要什麼代價我付就是,但是你真要動手,那麼大不了我們拼了!
”
霍環宇冰冷地盯着甕世耀,冷笑道:“傻逼,你還跟我講條件?
”
話說完,霍環宇摁着甕世耀就是一頓毒打。
甕世耀失聲慘叫,想還手,他打不過霍環宇,可躲,又躲不了。
白手套微微皺眉,想要出手,但旁邊的劉君卻虎視眈眈地盯着他。
眼下的局面一目了然,甕世耀和霍環宇解決他們自己的問題,那麼誰都不會插手。
可白手套要是插手,劉君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萬幸的是霍環宇還沒失去理智,雖然在打甕世耀,可也就打幾個巴掌,了不起踹了幾腳,也都是在大腿和手臂這樣的四肢部位。
雖然會很疼,但不會給甕世耀的生命造成什麼威脅。
這一頓毒打持續了幾分鐘,霍環宇喘着粗氣,最後踹了趴在地上的甕世耀一腳,指着他罵道:“傻逼,我們的梁子算是架上了,這一頓打是報複你算計我,但這不代表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
“以後見到你爹我最好就是繞道走,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
“下次還想算計你爹,事先想想清楚承受得了承受不了後果。
”
“爸爸今天勸你一句,最好能一次搞死我,要不然的話,小心給你爹我活活打死你!
”
這個時候,鼻青臉腫地趴在地上的甕世耀無比狼狽。
他擦了一把嘴角的皿,眼神無比怨毒地盯着霍環宇,死死地咬着牙,内心的怒火和怨毒幾乎要把霍環宇給吞沒了。
但他還算是保持了一點理智,沒在這個時候說什麼狠話。
甕世耀自己也知道,這種時候還說狠話,換來的隻能是霍環宇新一輪的毒打。
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甕世耀咬着牙說:“好好好,算你們狠!
”
“以後路還長着,我們走着瞧!
”
說着,甕世耀一瘸一拐地就打算回去房間。
“太子,你是不是忘了,你名下三家上市公司已經不屬于你了?
”
這個節骨眼上,李晉開口的一句話,讓甕世耀的臉色瞬間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