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心思索片刻後,李晉才謹慎的開口。
“其實每一個華夏的子民心中都有一個偉大複興的夢,若是我坐在您的這個位置,或者是身為一個平頭老百姓。
”
“那麼我會希望資本的勢力得到控制,将他們遏制在一個完全可以操控的範圍内,生殺予奪且看君心。
”
“但是作為一個資本本身來說,若是知道了您的意圖,怕是早就已經未雨綢缪,為自己謀求退路了,就像……李半城那樣……”
說完之後,李晉低下了頭。
而老人家則在房間裡來回度步,同時也斂去臉上的笑意,讓人猜不出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良久之後,老人家才終于長長的歎了口氣,“你說的沒錯……”
“所以,你應該明白我今天來找你的意圖了吧?
”
“啊?
”李晉有些懵逼。
隻聽老人家說道:“你和那些有着上百年根基的家族不一樣,他們就像是寄生在華夏這棵大樹上的藤蔓。
”
“早已經将根基紮到地底深處,用盡全力的汲取這棵大樹的養分。
”
“而你的出現在他們看來,無疑是一個來分他們奶酪的人,所以他們對你的态度既要拉攏,也要打壓。
”
說到這兒,老人家忽然目光灼灼的凝視着李晉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所以我希望你能成為這一把用來修剪世家枝葉的刀。
”
“在這複興的關鍵時期,若是他們能夠一緻對外也就罷了,可如果有人還想在這個時候内部消耗的話,我許你權利,可以收拾他們,如何?
”
李晉聞言,眉頭猛然一跳。
好家夥!
上位者不愧是上位者!
這份心思和謀略,讓他也不得不感到心驚膽顫。
他知道當老人家把這番話說出來的時候,就已經不是在征詢自己的意見了,而是在通知他。
所以,這個要求李晉無論如何也拒絕不了的!
一直到下午五點,李晉才從那裡面出來,開着車回到住所後,泡了個熱水澡。
在腦海中反反複複的回想着老人家所說的話。
沒錯,他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他之所以會答應老人家,不全是因為自己沒有拒絕的餘地。
而是在李晉看來,過多的資本存在的确會危害到整個華夏。
而他在意的并非是個人這一世的富貴榮辱,更多的是他也有一顆赤誠之心,想要華夏萬世長存!
所以,哪怕這麼做到最後,自己可能也未必會有個好結果。
但他卻必須要去做!
趙家院子裡,趙瘸子坐在葡萄架下,喝着熱茶。
心腹在他面前彙報:“我們這邊剛剛得到消息,李晉去見了那位,但沒有人知道他們具體聊了些什麼。
”
趙瘸子聞言,面上并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這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
“上一次是他力挽狂瀾逼退了米國企圖用金融壓垮華夏的野心,這一次又收拾了港城的殘局,還同時發展了國内的汽車行業。
”
“上面要是什麼也不做,那才奇怪!
”
隻是說到這兒,趙瘸子的嘴角卻流露出一絲玩味的弧度。
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這一次老人家肯定就有任務交給李晉。
他有預感,接下來的這盤棋局,将會越來越複雜了……
而另一邊,米國羅斯柴爾德莊園。
貝拉正在大發雷霆。
“可惡!
我們做了那麼久的準備,以為這次可以一舉擊垮華夏可是卻半路殺出了李晉這麼個人!
”
“不!
我不甘心,難道我們羅斯柴爾德姓氏當真要等到三年之後再重新開始行動嗎?
”
貝拉表情有些猙獰的瞪着保爾森大聲質問。
保爾森站在那兒,面上泛起一絲苦笑,沉聲說道:“貝拉小姐,事已至此,這個局面您看的很清楚。
”
“這一次華夏傾舉國之力支持李晉和我們對壘,我們讨不到絲毫的好處。
并且,請您也不要再繼續自作主張,這是老爺交代過的。
”
貝拉聽到這話後,深深的皺起眉頭。
保爾森又接着說道:“況且和李晉簽訂三年互不幹擾的協議,也是為了讓我們有更多的休養生息的時間,以備來日再戰。
”
“所以貝拉小姐也無需動怒,更無需去争這一時之長短,咱們還有來日方長呢!
”
可貝拉的心裡始終不甘心,她那熊熊野心已經被點燃,如今還沒有來得及有所動作,就被潑了一盆冷水,叫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但她雖然心性乖張,卻也并不是個無腦的傻子,自然明白保爾森所說的這番話意味着什麼,隻好暫時打消了要繼續跟李晉那邊較勁的念頭。
在深吸了口氣之後,貝拉又忽然看着他說道。
“我可以不去華夏,但是我要再跟李晉談一談!
”
保爾森猶豫了一下後,點頭答應:“這個自然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