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美救英雄
此刻的阮氏集團。
阮奕清噴出口香煙,眼睛眯成一條線,“我真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常寶瑩這個女人。
說她蠢,也确實蠢;說她精明,也确實精明。
就沖她最後反擊的這一下,在她身上投的錢,就值了。
”
阿平譏諷道:“所以說,愛情讓女人暈頭;分手,讓女人清醒。
”
“現在阮氏集團的股票怎麼樣?
”
“跌到隻剩下幾塊了,三分之二的身家沒了。
還有,不完娛樂拍的那部片子也完蛋了,幾個億美元的投資隻怕要打水漂。
”
阮奕清慢慢的掐滅香煙,冰冷的目光好像無機質,“斐不完這條線,也算是達到了我的目的。
”
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當初他怎麼對小潔的,現在以其人之道,終于還治其人之身,這場仗,他打得很痛快。
“少爺,現在咱們還是按兵不動嗎?
”
“不動。
”
阮奕清捏着下巴,早晨剛剔過的胡子冒了一點出來,刺刺的,手感很好,“咱們就等着看熱鬧吧。
”
“那……我買了明天早上的機票。
”
“去吧,好好玩一陣,錢夠花嗎?
”
“少爺已經給我很多了。
”
阮奕清起身,拍拍阿平的頭:“等避過了這陣風頭,我看情況差不多的時候打電話給你,我身邊離不開你。
”
阿平眼眶一熱:“阿平等少爺的電話。
”
……
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
宋年夕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所以,當陳加樂提出醫院門口等斐不完的時候,她扔給她一隻口罩,一頂鴨舌帽。
理由很簡單:怕你被人認出來後,給砸臭雞蛋。
陳加樂沒有理由拒絕。
她剛剛上個廁所,一路上所有人都在對她行注目禮,她人生第一次嘗到了被人戳脊梁骨的味道。
她穿戴妥當後,走出急診,果然沒有人認出她來。
醫院大廳裡人來人往,她到正門口,必須要穿過大廳。
這時,大廳角落的七八台電視機,正在同時放着娛樂節目。
“現在插播一條最新的消息,在常寶瑩小姐發出視頻的一個小時後,我們終于采訪到了常小姐。
常小姐,那條視頻的可信度有多少?
”
陳加樂在電視機前頓住了腳步,忍不住扭頭去看。
常寶瑩穿着剛剛和她見面時穿的衣服,兩隻眼睛腫得像個桃子,一看就是哭過的。
“可信度是百分百,這對于我來說,無異于睛天霹靂,我現在整個人都是亂的。
”
“你是今天才知道有孩子的存在嗎?
”
“是的。
”
“那陳小姐的存在,你是今天才知道的,還是以前就知道了?
”主持人的表情十分冷靜。
常寶瑩含着淚搖搖頭:“今天。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沒有想到……我們都已經計劃準備要結婚了。
”
“這麼說來,到昨天為止,你們的感情一直很好?
”
“對,大家都能看到的,他對我真的真的非常好,我們很相愛。
”
“他知道孩子的存在嗎?
”
常寶瑩一下子沉默了。
主持人迅速一針見皿道:“如果他知道,那斐少的行為叫腳踏兩條船,行為還非常惡劣,他就是本世紀最惡心的渣男;但如果他不知道,那麼……”
“他應該不知道的,他不是那種人,我認為他突然提出分手,一定是受到了某種威脅。
”
“你說的威脅,是來自孩子的媽媽陳小姐嗎?
”主持人追問。
淚,終于從常寶瑩的眼裡落也下來。
“我不知道,喜歡他的女人太多,撲上來的女人也太多,他那麼帥,那麼有錢,很多女人都是帶有目的性的。
陳小姐隻是一個小小的護士,她……對不起,我現在傷心,沒辦法繼續接受采訪。
”
“各位觀衆,此事的後續消息,我們會繼續報道。
”
什麼叫出神入化的演技,此時,此刻,陳加樂才算體會到。
就算宋年夕什麼都和她說了,有那麼一瞬間看着這個女人的表演,她都覺得常寶瑩說的一切,是真的。
就在這時,斐不完一臉焦急地跑進來,因為他高挑的身材和出色的氣質,有眼尖的路人一下子就認出來。
“瞧,那個不就是電視裡的斐大少嗎?
”
“好像是的,很像啊。
”
“哇塞,真人比電視上還要帥,怪不得這麼多女人撲去。
”
人群裡,也不知道哪個老太太被刺激了一下,手裡的茶葉蛋直接就朝着斐不完,直中他的腦門。
斐不完頂着一臉的茶葉水,怒罵了一句:“哪個王八蛋砸我的。
”
他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陳加樂眼明手疾,在所有人還沒有作出反應前,一把拉住斐不完的手就往外跑。
斐不完剛開始還被吓了一大跳,等察覺到那隻手是陳加樂的,立刻大掌一翻,把女人的手死死的握在掌心。
“那個人是陳護士長,我認識她。
”
“她就是孩子的媽媽?
”
“哎喲喂,這是個什麼情況啊,我怎麼就看不明白了。
”
“追出去看看……”
斐不完聽着身後的動靜,又怕自己跑得太快,大肚婆跟上不,索性松開她的手,把她往腋下一夾。
帽子一下子被掀翻,陳加樂整張臉被強行按了下去,雄性荷爾蒙氣息混合着好聞的香水味撲面而來,她的表情霎時僵住了。
兩人飛快的跑到馬路邊,高大的保镖沖下車,把吃瓜群衆擋在外面。
斐不完先把陳加樂往裡一送,自己順勢再跳上來,訓練有素的保镖僅用了三秒鐘的時間,就完成了上車,關門,啟動等一系列的動作。
在吃瓜群衆沖過來之前,車子化作一道利箭沖進了車流。
陳加樂還沒有坐穩,手腕一下子被抓住。
她用力一掙,自然沒有掙脫,她好似疲憊萬分地歎了口氣,幾不可聞的輕聲說:“放開我。
”
“我”字還沒有說完,下一刻,人就被猛地推倒在椅背上,斐不完用怒火,把她半身不遂的釘在了原地,手扯掉她臉上的口罩,冰冷的牙齒咬住了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