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别惹她
她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過來,取了另外一輛車,前往何氏。
闫馭寒手中拿着文件,坐在車裡,擡頭,透過後視鏡,看到何喬喬的車慢慢走遠,直到離開了他的視線。
片刻後,他對鄭昊說道,“替我找一個住處,要安靜的,人少的。
”
鄭昊一愣,“您要搬家嗎?
夫人……”
“她不去。
”闫馭寒打斷了鄭昊的話。
“……”鄭昊再愣了愣,“您一個人住嗎?
”
“是,盡快找好。
”闫馭寒說道。
“是,那傭人從别墅這邊派兩個過去吧,他們更熟悉總裁您的生活習慣。
”鄭昊說道。
“不需要,我獨居。
”闫馭寒說道,多少年來,他獨自一人,心中一片荒蕪,從未讓任何人走進過,早已經習慣。
獨居?
可是,總裁會自己照顧自己的生活嗎?
鄭昊眼底閃過一抹憂慮。
而闫馭寒合上了文件,眼睛看着窗外,臉上始終沒有任何表情。
*
何喬喬到了公司後,照常坐到辦公桌上處理事務,她坐下後就突然想起了什麼,拿出手機來,撥打了霍澤南的号碼。
但是,還沒有想就馬上挂了,想了想後,打下“生日快樂,昨天對不起,中午隻請你吃泡面。
”四個字,發送了過去。
但是,過了很久,霍澤南都沒有回信息,她拿着手機看了看,心想,這位傲嬌的王子肯定是生氣了,生日這麼重要的日子,都被搞砸了。
此刻,酒店,總統套房。
霍澤南躺在床上,高高舉起手中的手機,看着何喬喬發過來的信息,不免想起昨天這凄涼的一天來。
“……”他一把将手機丢開。
“少爺,金小姐來了。
”這時候,管家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說道。
霍澤南皺眉坐了起來,說道,“來的正好。
”
“Kris!
”金安娜走了過來,說道,“原來你喜歡何。
”
“你有什麼資格過問我的事,連我大嫂都不能問我的事。
”霍澤南不悅,說道。
但是金安娜卻繼續說道,“Kris,你真的喜歡她?
你不喜歡我,喜歡她?
”
霍澤南眉頭皺的更深,警告道,“别去碰她,否則,你,甚至是你的家族都承受不起後果。
”
金安娜聽到霍澤南這句話,心裡頭受到了震撼,“Kris,你居然這麼維護一個女人,這是從小到大第一次見。
”
“不關你的事,記住我給你的警告就好,你最好離她還有她身邊的人遠一點。
”霍澤南看着她,說道,“闫馭寒是她的老公,你休想打主意。
”
金安娜瞪大了眼睛,說道,“Kris,你不是喜歡她嗎?
你喜歡她的話,不是應該想辦法拆散他們?
為什麼還要……”
“……”霍澤南揮了揮手,意思是叫她走人。
“Kris!
”金安娜還想說什麼。
“滾!
!
”像是被踩到了不能踩的痛處似的,霍澤南突然大聲吼道,吓得金安娜臉都白了,頓了頓,便趕快走了。
霍澤南閉上了眼睛。
到了快中午的時候,外頭的秘書小潔進來說道,“小姐,有個從加拿大打來的電話。
”
加拿大?
靜姨?
何喬喬立刻說道,“接進來。
”
“是。
”
何喬喬拿起面前的電話,有點激動地喚道,“喂?
”
“何小姐,我是任正清醫生的妻子靜姨呀。
”電話那端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靜姨,真的是您?
!
我之前還打電話給你的兒子找過你呢,我還每天都給您發信息,不知道您收到了沒有。
”何喬喬說道。
“我,我知道。
”電話那端,靜姨的聲音似乎有點矛盾和糾結。
“靜姨?
怎麼了,您突然打電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對吧。
”何喬喬感覺到了。
“何小姐,何蓉女士是你的母親對吧,當年我丈夫的一個病人。
”靜姨說道。
“是的,靜姨。
”何喬喬緊緊握着電話筒,手有點發抖。
“對不起,何小姐,當年是我丈夫僞造了你母親的抑郁症病史,其實,你母親沒有抑郁症。
”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定,靜姨終于說道。
何喬喬猛地站了起來,說道,“靜姨,您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任醫生為什麼要僞造我媽的病史,又是誰命令他僞造的?
”
“合夥人。
”靜姨說道。
“合夥人?
我媽的合夥人嗎?
”何喬喬追問道。
“老任的事情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有一本他當年寫的日記,他在日記上說他這輩子兢兢業業,高風亮節,可是晚節不保,在槍和一箱現金之間,他選擇了現金,為一個女企業家何蓉的合夥人捏造了何蓉的抑郁症病史,那以後沒兩天就聽說了何蓉的死訊,他心裡非常不安,但是,合夥人是一個實力非常雄厚的人,他如果不乖乖就範,就會死。
”靜姨說道。
“任正清有透露合夥人的信息嗎?
”何喬喬着急問道,合夥人會不會是一起合辦化工廠的人?
“沒有,老任一直以合夥人來稱呼,沒有明确指出是誰。
”靜姨說道。
“靜姨,麻煩你把這本日記寄給我,哦,不,您把這本日記拍了照片,每一頁都發給我,然後再寄日記本。
”何喬喬說道。
“好,我馬上就按照你說的做。
”靜姨挂了電話。
何喬喬放下電話,臉上終于露出了一抹笑容,太好了!
總算不負她的苦心,事情有了進展了!
隻是,任正清說的合夥人究竟是誰呢?
加拿大這邊。
靜姨慢慢放下手機來,臉上帶着一絲膽怯的表情看着面前的男人,他表情冰冷。
“先生,已經,已經給何小姐打過電話了,馬上就把日記裡的内容發給她。
”
男人點了點頭,起身,準備離開。
“先生!
”靜姨連忙站了起來,追問道,“您是何小姐什麼人?
”
“你不必知道。
”男人說道,邁着修長的雙腿走了出去。
當日記被拍成照片發了過來的時候,何喬喬抑制住内心的激動,一頁一頁地看過去。
任正清在日記中充滿了懊悔和愧疚,幾次提到合夥人也是一個害怕又敬畏的語氣,但是并沒有對合夥人的身份做解說。
但是,這讓何喬喬有了一個新的發現,當年的化工廠不是媽媽一個人做的,還有另外一個人,但是這個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