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屍王都詫異地看向李志,連女屍王都沒有辦法的事,他有辦法?
李志還是挂着那副苦練,從容地說道:“有一個辦法,其實很簡單,隻要吾王自己散去自己身上的這種法術,不再做永世不滅的屍鬼,魂魄離體重入輪回,那她對我們所有浮屍鬼施展的這種法術就也會失去法力,我們都會跟着她一起離開這個世界,重新入輪回。
”
我一聽不由叫道:“哎,這個辦法好啊!
”
女屍王叫道:“好什麼好,我在世間殺了這麼多人,入了輪回不知道要在地獄裡待多少世呢!
它們這幫浮屍鬼,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辦法嗎?
這是個比被你們全部殺死魂飛魄散還要慘的下場,我怎麼可能會這麼做種事!
”
我搖頭道:“哎哎哎,不能這麼理解,雖然下了地獄,但不管多久,不還是有罪業全消重新做人的時候嗎?
總比魂飛魄散好。
地獄裡雖然苦,熬一熬還是能熬過去的,總有苦盡甘來的一天。
”
女屍王憤怒地沖我怒吼道:“放屁!
你怎麼不下地獄去熬一熬,有種你陪我們一起去!
”
我連連擺手道:“我沒那麼偉大,再說即使我陪你們去了也不能減輕你們的痛苦啊,那我何必去呢?
”
女屍王道:“那就别在這裡假惺惺裝慈悲!
”
說完她作勢又張開大嘴要發功,我連忙用觀想術封住了她的嘴。
看來還得晾她一陣,現在雖然辦法有了,可要說服她看起來還有一定難度,人都這樣,不見棺材不死心,總是抱着僥幸心理。
我起身離開,讓李志看着她,我自己移魂到了紫凝身上。
此刻,她正和朱霞他們帶着皿族士兵一起在海上向屍族靈界航行。
我把剛才和女屍王談話的情況對紫凝和朱霞說了,叫她們到了靈界後先不要立即動手,等我再勸勸女屍王再說,朱霞答應了。
等我回到女屍王寝宮,李志報告我說,左小怨要求見我,說有緊急軍情禀告,一定要我親自處理,不能由他代傳。
我一聽,明白肯定是屍族已經發現皿族的海上大軍了,這事是得我親自出面才能處理。
我對李志道:“好,你回左小怨,叫她召集其它夜叉,在大殿等我上朝。
等下我要和它們說話,還是由你像候公公一樣代傳。
”
李志答應了,出去回複了左小怨後,回來等我。
我召喚鹿笑笑上身,把女屍王暫時用絲線層層包裹住。
之後,我請走鹿笑笑,在李志的帶領下出了寝宮來到屍族議事的大廳裡,坐在了王座之上。
下面兩排站滿了屍族的大大小小幾十個夜叉級别的厲鬼。
左小怨從人群裡出來對我下跪禀告道:“啟禀吾王,海上發現皿族大批艦隻,載滿各種武器和皿族士兵,正在朝我們靈界方向而來,估計半個月後即可到達。
”
我叫李志傳話問道:“你們和它們交過手了嗎?
”
左小怨回道:“啟禀吾王,還未交手,等吾王下令。
”
我道:“大家不必驚慌,我自有對策。
且不必與它們交手,放它們來到靈界,到時我會用陰嚎大法将它們全部沉入海底。
你等隻要在靈界四周分别集結隊伍小心戒備,到需要交戰時我再下命令給你們。
在此期間,我依然需要閉關練功,一切準備事宜,仍由左小怨指揮負責。
”
下面的夜叉們紛紛躬身行禮回是。
李志宣布退朝,我回到寝宮,解除了女屍王身上的絲線,又勸說她一番,但依然沒有起效,隻能作罷。
過了半個多月後,紫凝和朱霞帶領的皿族艦隊已經到達了屍族靈界的上方,我得知情況後,立即去再和女屍王談。
我解開女屍王嘴上的觀想外殼,把現狀對她說了,警告她要是再不妥協,我們就發動進攻了。
女屍王還是咬緊嘴唇不願意回答。
我對她道:“我理解你的心情,畢竟,要在兩條都是絕路之間做出選擇是艱難的,但是你既然是整個屍族的王,就必須為全體屍族的未來考慮,如果你不施法,它們就會被全部殺死,徹底魂飛魄散,再沒有生的可能。
相比之下,第二條路還是給了它們一絲生機。
”
女屍王咬咬牙道:“我情願帶着它們一起魂飛魄散!
”
我道:“你願意這樣,它們都願意嗎?
要是它們之中有些人願意選擇第二條路呢?
你不能把你的意志強加給它們,它們也有選擇自己生死的權利!
它們不是你個人權利的附屬!
”
女屍王似乎有所動,怔了怔,但之後還是側過臉去不面對我了。
我再勸說了她一陣,她依然沒有松口,我隻好放棄,重新封住了她的嘴。
我用移魂術到了上面戰神身上,把情況對紫凝和朱霞說了,紫凝又和古麗聯系上,古麗決定,先進行一次攻擊,救出被屍族圈養的人類後就撤回海面上停止進攻,給女屍王和屍族一點顔色看看,要是她不答應,就發動第二次進攻,徹底消滅全部屍族。
大家都同意了,我立即返回女屍王寝宮,叫來兩個鬼兵擡着她,在李志的帶領下出了王宮,來到碼頭,上了一艘大鬼船,隻帶了數名鬼兵護衛。
我指揮海船從海底出發上升到靈界上方的海面上,然後帶着女屍王一起登到前面甲闆上。
我要讓她親眼見到皿族進攻屍族的情形,希望這樣能促使她做出正确的抉擇。
我們的海船停在那個大漩渦的外面,對面是皿族的幾十艘戰艦。
片刻之後,就見對面一艘主艦的甲闆上,出現了朱霞的身影。
她頭戴皿族王冠,身披皿色紅袍,迎着海風而立,凝視着前方海面,神情肅穆,目光堅定。
她雙手舉到頭頂上張開,然後緩緩放下對着海面做出了一個像兩面分開的手勢,嘴裡念念有詞。
旋渦中的海水開始從中心向兩側外圍慢慢湧去,中心處凹陷進去一條幾百米寬的地帶,真像被分割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