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顔夕聽了也算是松了口氣,而且也明白了牧霖的意思,那就是不要忘了他們來這裡的真正任務。
訓練士兵不過是為了取得他們的信任,真正的任務如果完成了,那也就完全不用再擔心這些人的情況,一顆心也終于放了回去。
兩個月的時間,讓一群人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不要說海洋看得驚訝,可以說連林顔夕自己都很滿意了。
不過他們說的不算,這畢竟是埃裡克的人,當然也要他滿意才行。
于是在完成最後一項訓練的時候,埃裡克終于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埃裡克是個混皿兒,所以長相并不是傳統阿爾薩人的模樣,而更偏向歐國人的特點,除了五官之外連身材也是如此。
此時他站在林顔夕的面前,甚至還需要仰着頭看着他。
看着眼前的埃裡克,林顔夕輕笑了下,“一直聽聞司令的大名,今天終于見到了。
”
埃裡克聽了也笑了出來,“我對你的名字可也很熟悉,林顔夕嘛,牧霖的女人。
”
聽到這話,林顔夕臉上一陣尴尬,想了下還是說道,“我現在為您訓練軍隊,應該不是僅是一個人的附屬品吧?
”
埃裡克聽了頓時大聲笑了起來,“沒錯,你這麼優秀,當然不能隻是誰的附屬品,我已經知道了,你們為我們訓練出了一批精銳士兵。
”
“可以說不管是牧霖還是你的到來,都将讓我們的實力大增,我代表阿爾薩的所有人歡迎你。
”
在這裡,可以說所有勢力都覺得自己才是最強大最可以代表阿爾薩的人,所以他這麼說也沒什麼奇怪的。
所以林顔夕聽了他的話也并不覺得奇怪,看了牧霖一眼,這才笑着點了下頭,“多謝司令的厚待,不但收留了我們,還如此重用人,應該感謝的人是我們才對。
”
埃裡克忙擺了下手,“不要這麼說,如果不是牧霖救了我,我可能都回不來了。
”
卻在這時,牧霖上前拉過她,“你們再感謝來感謝去的,可就沒意思了。
”
埃裡克聽了忙也說道,“沒錯,既然來了這裡,那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用再客氣了。
”
而說着看了看不遠處一直像個釘子似的站在那裡的隊伍,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然可以稱之為精銳,的确是不一樣。
”
牧霖卻半開起玩笑來,“您隻這麼看一眼,就能看得出不一樣了,那是不是就不用看其他的了?
”
幾人聽了都跟着笑了出來,到是吳海洋為他們解釋了起來,“司令的意思是隻看這帶着殺意的感覺,就比原來那些人強得多了吧?
”
埃裡克滿意的點了點頭,“沒錯,上次看到這樣紀律整齊,面帶殺氣的隊伍還是在歐國,隻可惜那是别人的軍隊,當時我還在想,不知何時我才能有如此精銳的隊伍。
”
“到是沒想到,不過這麼短的時間,我竟然也可以擁有這樣的軍隊。
”
牧霖笑了下,“雖然司令已經看得出我們訓練的成果,但我想還是要向你們演示一下他們的戰鬥力才對。
”
“當然。
”吳海洋也忙點了點頭,“我可是也想看看你這特殊戰術訓練出來的精銳,到底有什麼樣的戰鬥力。
”
林顔夕聽了上前一步,“我需要的都準備好了嗎?
”
吳海洋對着遠處一個口哨聲,與最初并沒有損失時的選拔營差不多的人數的隊伍大喊着跑了出來,就停在了他們的不遠處,那個原本他們訓練的空地上,聲勢逼人。
隻看一眼,林顔夕就能看得出來,這些人并不是新招來且沒有任何基礎的新人,而是有一定軍事能力的。
但林顔夕卻并沒有在意,隻是笑了下,對着他們一個命令,“列隊!
”
聽了命令,原本釘在那裡的一群人馬上動了,一群人馬上快速跑動,穿插變換成戰鬥隊形,幾乎同時,眼中的殺意也愈發明顯。
而從他們的動作上卻能看得出來,已經異常的熟練了。
而這些不過是在兩個月訓練中的一點點成果罷了,他們都是踩着同伴的屍體走過來的,可以說現在這些人已經把林顔夕的命令執行到了極緻。
每一個命令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執行,而這僅剩的這三十幾人,也會默契的如一個人一樣人。
隻這幾個動作,就讓埃裡克眼中露出贊賞之色。
林顔夕卻沒有停留,對着他們繼續命令道,“收槍,格鬥準備!
”
“是!
”整齊的回答聲響起,竟蓋過了剛剛三百人的氣勢。
格鬥姿勢準備,隻見林顔夕輕擺了下手,整個隊伍竟毫不猶豫的向前沖了出去。
“一個也不準留!
”林顔夕冷冷的叫着,聲音不大卻可以傳到每個人的耳中。
讓原本就帶着殺意的三十幾人,眼中更是多了幾分兇光,邊沖過去邊嘶吼着喊道,“殺、殺、殺!
”
三十幾人就帶着這樣的氣勢沖入人群,絲毫不管對方也是他們自己人,更是不管所面對的敵人的人數是他們的盡十倍。
隻看到三十幾人左沖右突,毫不吝啬自己的力量,用着最簡單最兇狠的格鬥方式針對着這些人,一時間空地上亂成一片。
如果是一個外行看起來,此時的纏鬥、厮打似乎和林顔夕第一天來到這裡時所看到的沒什麼區别,同樣是混戰,同樣是厮打在一起。
可但凡内行都能看得出來,林顔夕所帶的人并不是盲目的亂沖,更沒有隻憑個人能力以一對十。
而是幾人為一小隊,相互掩護相互配合,以團隊做戰的方式面對‘敵人’。
所以明明對方有三百人,而他們隻有三十人,可當他們沖入人群被包圍的時候,卻更像是一個一個單獨的個體去與他們三十人對抗。
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很難在他們的手下撐得多久,尤其是那些身手差、體加入也差的,甚至一拳就被倒下。
不過幾個回合,訓練營的人員旁就已經一片倒在地上的人。
他們如此的強悍,不但讓看着的人意外,也吓到了地現場的人,原本盡三百人不過才倒下去幾十,可他們竟退縮了。
而這種時候,躲也就意味着對訓練營人員的減少了壓力,反而讓他們更是不會手下留情,動作更快、下手更狠。
原本還能撐一會的隊伍頓時崩潰,有的人竟已經悄悄的開始後退。
這種情緒頓時像傳染了一下四處蔓延,随後一個個的潰敗,再難形成有效的攻擊。
“好,真的是太好了!
”埃裡克見了眼中冒光的同時,也大聲的笑了出來。
得到他的認同,林顔夕并沒有什麼可得意的,隻是給了個信号,還在追着殘兵敗将的小隊絲毫沒有戀戰,馬上有序的退了回去。
不到十分鐘的戰鬥,一方倒下盡一半的人員,剩下的開始逃跑,即便剩下些許抵抗的人員,也難以抵擋攻擊。
而另一方,雖然也有人受傷、有人流皿,但每一個都堅持到最後還在戰鬥,就是在林顔夕下了撤退命令之後,他們也并沒有松懈,甚至掩護着同伴共同撤離。
兩方人馬再度分開,卻已經與剛剛的狀态大不相同。
看着一方是丢盔棄甲逃兵一樣的隊伍,一方是雖然受了傷卻依舊沒有任何改變還釘在那裡的精銳,埃裡克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們果然為我訓練出一隻精銳的隊伍。
”
“司令,我想如果這些人來保護你,那之前的事也許就不會發生了。
”牧霖對于他的誇獎到是不在意,但還是開口對着他說着。
埃裡克馬上點頭,“是啊,我這些年來所遇到的危險可不僅僅是那一次,如果身邊早有這樣的精銳隊伍,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麻煩了。
”
“那麼現在我就把這些人交還給你,有他們的保護,你會安全很多。
”牧霖說着,卻又笑了下,“而且我記得阿爾薩現在并不安全也并不平靜,有了他們我們不但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也可以讓我們變得更加強大。
”
“牧霖,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而說着,看到一旁的林顔夕,“不,是沒有看錯你們,你們的到來真的是老天送給我的禮物。
”
牧霖兩人并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笑着應喝了一聲。
林顔夕雖然還是第一次見到埃裡克,但能看得出來,今天的他是真的很高興。
而對于牧霖和她,卻也沒了剛剛的試探和不信任,雖不知他是不是真的相信了他們,但現在的情況似乎一直在慢慢的向好的方向發展。
隻是才一擡頭,卻注意到這一旁吳海洋雖然也在笑着,可表情卻有些不自然,那笑容甚至都有些勉強。
看到這樣的情況,林顔夕隻想了下,也就明白了是什麼情況。
要知道在牧霖沒有來之前,埃裡克最信任的人就是他,最看重的人也是他,吳海洋雖然不是阿國人,但他為埃裡克做的事卻不在少數。
可以說吳海洋就是埃裡克的左膀右臂,也是他的組織中不可或缺的人,甚至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整個基地、所有的人員都是由他調配。
但現在他們的到來,不但訓練出一群從來都沒有過,同時也不受他控制的精銳隊伍,甚至也深得埃裡克的看重,似乎在慢慢威脅他的地位。
埃裡克來得快走的也快,帶走了一部分武裝人員,卻也将剩下的一部分留在了這裡,交給牧霖來調遣。
可以說這已經是對他們極大的信任了,他已經看到了這些人的能力,卻還是将他們留給了牧霖,這足以證明他對牧霖的懷疑已經在慢慢的減少。
而有了這些人可以調遣,兩人當然不會浪費,更不會當擺設一樣放着。
兩人的房間外有了真正屬于他們的守衛,在這個基地也有了屬于自己的武裝力量。
這些人雖然都是吳海洋送來的,可卻是經過兩人兩個月内精心訓練的,他們雖然依舊忠誠埃裡克,但在這兩個月的訓練中,被潛移默化的滲透着另外一種思想。
那就要絕對服從兩人的命令,而除了埃裡克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命令得了他們。
其實兩人原本是可以做得到讓他們連埃裡克都當做不存在的,但這樣一來太過明顯,也容易起到反作用,所以埃裡克對他們還是有一定的控制能力的。
至于吳海洋,他安排在訓練營中的人早已經無聲無息的死在訓練中,相信剩下的這些人,林顔夕的話都要比他的話管用。
所以将自己的安全暫時的交給他們,兩人卻還是放心的。
送走了埃裡克,回到自己的房間,林顔夕放松的躺到了床上,“終于可以安心的睡一個好覺了,真不容易。
”
“這些人畢竟不是我們自己人,也不能全信。
”牧霖看她在床上伸着懶腰,忍不住笑着坐了過來,卻還是小心的叮囑。
林顔夕點了下頭,“我明白,他們雖然是訓練出來的,可畢竟還是埃裡克的人,我又怎麼會絕對信任。
”
“不過有了他們在,至少不需要再擔心吳海洋,更不用怕他的人了,他的那群烏合之衆根本不足為懼。
”
而邊說着,林顔夕笑着坐了起來,“你有沒有看到他今天的臉色,真的是太精彩了。
”
牧霖聽了頓時失笑,伸手刮了她的鼻子一下,“他現在隻是對我們不滿,并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你高興的太早了。
”
“唉,我知道。
”林顔夕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可他跟了埃裡克這麼多年,哪是那麼容易挑撥的。
”
看到她的表情,牧霖反而不忍心再打擊她了,反而解釋道,“我們現在已經是一個好的開始,凡事要慢慢來。
”
“有些事看起來不容易,可說不定隻需要一個小小的契機,就可以讓我們徹底的扭轉乾坤。
林顔夕聽了眼前一亮,馬上看向他問道,“那你說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
“睡覺!
”牧霖一把将她推了回去,“你不是說難得睡一個安穩覺,那就先好好的睡上一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