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顔夕在軍營中轉了盡一小時,但看的的确都是外面。
而秦甯軍帶着她走到軍營最後方,進了一棟看似體育場的樓内。
林顔夕剛剛到是來過這裡,隻是門口幾個大字‘閑雜人等禁止入内’讓她想都沒想進去。
可跟在秦甯軍的身後,一路暢通的走了進去,邊向四周看着,林顔夕忍不住問道,“這還是什麼神秘禁區不成?
”
“神秘談不上,不過你應該會喜歡。
”秦甯軍帶着她邊走着邊說道,“這裡是一個全息模拟訓練館,在全軍中也算是先進的訓練場了。
”
聽到這話,林顔夕頓時眼前一亮。
全息模拟訓練場,她是聽說過,不過是在外軍的資料上,隻是看到介紹,還真不知道在這裡竟然有。
看到她的目光,秦甯軍忍不住笑了下,“我們今天不算是訓練,你就當是玩玩就好。
”
林顔夕聽了想也不想的點了點頭,“好啊,我就喜歡玩。
”
秦甯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再多說。
走入室内,一陣讓人舒服的清涼感覺,這才發現這裡竟是有中央空調的,讓林顔夕頓時舒服的松了口氣。
來這裡似乎唯一不習慣的就是這溫度了,而這才剛剛四月份,如果接下來還留在這裡,她都不知要怎麼過了。
看到她的表情,秦甯軍怎麼會猜不到她想什麼,不過也隻是笑了下,沒多說什麼。
而正在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口處,卻見秦甯軍先把自己身上的槍和匕首拿了出來,邊對着林顔夕說道,“把武器留在這裡,裡面會有特殊的槍供你用。
”
他的話自然管用,林顔夕也點了下頭,解開自己的腰帶連着手槍和匕首放到桌上。
門口處的崗哨看到她的動作,忍不住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而當看到她的臉,頓時更是驚訝了幾分。
隻不過他不似施傑,也隻是看了看,沒敢開口說什麼,隻是把槍與匕首做好登記,便對着兩人做了個請的姿勢,“首長,已經做好登記,你們可以進去了。
”
對他的目光,林顔夕心裡一陣氣悶,真的是自從來到這裡,就一直面對這樣懷疑的目光。
原本在四團的時候雖然也會有這樣那樣的人對她有所懷疑,可她在獨狼小隊的成績是有目共睹的,也是親眼看到她憑着自己的能力留下來的,他們就算是奇怪獨狼小隊會收女兵,也不會再多說什麼。
但這裡的人不知道這些,他們卻知道獨狼小隊的名頭,所以突然多了一個女兵,還是年紀這麼小且看起來根本不像是職業軍人的長相,于是露出懷疑的目光也就正常了。
就算明白這些,可一個個的疑惑的目光,卻讓林顔夕有些不舒服,卻又不能一個個的去證明,心裡别提多憋屈了。
而另一邊的秦甯軍注意到她的表情,輕笑了下,“怎麼,覺得不舒服?
”
看了秦甯軍一眼這才不滿的說道不,“今天施傑就是這樣,還當着我的面問我,什麼時候獨狼小隊也收女兵了?
”
“女兵怎麼了,女兵不還是一樣打的他滿臉開花,如果換成狙擊槍他就更不是對手了,他又憑什麼看不起我?
”
聽到林顔夕的抱怨,秦甯軍頓時笑了出來,“這也怪不得他們,畢竟女兵還是做輔助兵種的多一些,像你這樣的别說他們了,我也是第一次見。
”
“當初不也是一樣,而且别說你剛來的時候,就是現在我也是不同意你在獨狼小隊的,隻不過你的能力擺在那裡,我就算是不同意也不行。
”
“所以你現在的一切不是靠别人的認可,而是靠你自己的能力争取來的,既然你已經是獨狼小隊的一員,為什麼還在乎别人的眼光?
”
說到這裡秦甯軍突然看向她,“你還記得你們救出來的那個卧底嗎?
”
林顔夕愣了下,“你……怎麼會知道的?
”
秦甯軍不在意的笑了下,随後解釋道,“我不但知道,我還知道那個人曾經是獨狼小隊的一員。
”
林顔夕聽了一驚,想想當時牧霖見他似乎也沒什麼特别的,甚至提都沒提起這件事,不禁覺得他這隐藏的也夠深的。
看到她的表情,秦甯軍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說這個不是讓你知道他,而是想告訴你,做為獨狼小隊的成員,你要面對的也許不僅僅是拿着槍的敵人,和硬碰硬的任務。
”
“有的時候,你要面對的各種特殊的任務,而在那種情況下,你很有可能要承受各方面的質疑,甚至是親人和戰友的誤會。
”
“如果你連現在這麼一點小小的看不起都承受不了,那這些你又将怎麼面對?
”
聽到這裡林顔夕不禁一愣,看着他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那個卧底……在我們去救他之前,你們都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
“我們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已經叛國了。
”秦甯軍臉色有些不好,卻還是依舊說了出來,“他比牧霖還先進了特種部隊,也算是小隊中最優秀的了。
”
“可在去了特種部隊沒多久,就傳來了這個消息,我們當時雖然不相信,但全軍通報外加特種部隊的除名,讓我們不得不相信。
”
林顔夕聽了心裡一動,“那他在那邊……得受了多少委屈啊?
”
“沒錯,和那些比起來,你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秦甯軍看着她笑了出來,“不用在意他們那些話,就像今天一樣,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在那種情況下去挑釁,就算是打赢了又能怎麼樣呢?
”
“你可以用你真正的實力去碾壓他們,就像獨狼,你覺得誰會瞧不起他?
”
林顔夕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看着他認真的點了點頭,“隊長,謝謝你,我明白了。
”
秦甯軍聽了,笑了出來,對她擺了下手,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而林顔夕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也笑了出來,那一瞬間卻輕松了下來,而之前的那種壓抑也徹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