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6章巧合
林顔夕當然不可能用蒙的,這次任務卻是真的要執行了,而做為要負責一個項目的公司高管,這些資料怎麼可能不清楚。
而另一邊,真正任務的資料更是一點不能差,否則他們面對的可不僅僅是任務失敗,還有可能涉及到許多人的人身安全。
于是也不再說話,又重新低頭看起手中的資料,力求到達土國之前将這些都記熟。
而她沉默了下來,牧霖才想到了什麼,突然笑着擡頭看向林顔夕,“你不會是怕了吧?
”
說着指了指四周,“擔心它再出什麼事?
”
林顔夕好笑的擡頭看向他,“你當我心理那麼脆弱,出了一次的事就不敢再坐飛機了不成?
”
“如果真的那麼說的話,我現在是不是應該老實的宅在家,什麼也不去做了?
”
牧霖聽了頓時失笑,但想想也是,便會意的點了下頭,“看來是我想多了,這還真不是你的性格。
”
而邊說着,卻突然拿走林顔夕手中的資料,“那就先看看就可以了,不用急着全記下來,就算是到了土國我們也還有時間的。
”
林顔夕苦笑了下,“我也知道,可時間不等人啊!
”
“到了土國就不是我們說了算的了,到時什麼情況也就更沒把握。
”
牧霖輕拍了她一下,“你就别擔心這些了,這任務還沒開始你就天天擔心着,剩下的時間你難道一直不睡了?
”
林顔夕聽了笑了下,便也真的聽他的話,把資料都裝了起來。
将頭輕倚在他的肩上,輕聲問道,“你說我們突然離開,米小琪他們會不會懷疑?
”
牧霖卻直接說道,“罂粟既然敢讓我們單獨離開,便一定有她的計劃,至于米小琪那裡你就不用擔心,罂粟真的想與她合作也一定會柔和一些的辦法,不會太過利用她的。
”
林顔夕聽了輕點了下頭,而看向他卻忍不住問道,“你說我對罂粟是不是有些太苛刻了?
”
突然聽她這麼一說,牧霖也有些意外,不禁看向她問道,“怎麼突然這麼問?
”
林顔夕搖了搖頭,“隻是突然覺得她也挺不容易的,在那個位置上,不是誰都能做得這麼好,也不是誰都能顧全大局把所有的事都考慮進去的。
”
“她所做的那些事……其實也都是為了的任務,想想這麼多年,她即沒有以權謀私也沒有為自己做過什麼,真不能再說讨厭的她了。
”
牧霖好笑的低頭看了她一眼,“你這麼突然想通了我還真有些不習慣。
”
林顔夕伸手打了他一下,随後才又輕歎了口氣,“大家都不容易,誰也不那麼輕松。
”
牧霖看了看她卻也輕歎了口氣,“你就别想她了,她都沒在意過這些。
”
林顔夕聽了不禁直接一個白眼看了過去,“就她大度不在意,我小心眼行了吧?
”
牧霖聽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可沒這麼說。
”
說笑着時間過的到也快了許多,而他們也沒有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飛機安全的落到了土國,沒有再發生什麼事。
土國所處的地帶雖然是熱帶,但卻和熱帶雨林半點粘不到邊,而是一個地道的沙漠氣候,整個國家都處在沙漠戈壁之中。
但卻因其有豐富的資源,所以越是近代,便越成為一個奢華的國家。
從飛機上走下來,便能深深的感覺得到這個國家滿滿的土豪氣質,到處都是富麗堂皇,真是整個機場都恨不得用黃金建起來。
兩人四處打量着,不禁暗暗歎氣,一個僅憑着石油而崛起的國家,竟然可以到這種程度。
不過這個國家雖然有錢,但卻也僅僅隻是有錢罷了,不管是在政治上還是軍事上,都要受制于人。
現在的土國依舊是由皇室所控制的,不管是軍隊還是其他,可以說即沒有選舉也沒有民主,這個國家依舊是君主立憲,國王可以掌控着所有的權利。
所以不管是華國還是其他的國家,與土國的外交都是針對其皇室的。
可以說在這個國家,體現了一個矛盾的象征,一邊是現代奢華的生活,在這裡你可以看得到最新型号的汽車,智能設計的酒店,甚至是全自動化的各種公共設施。
但另一邊卻是最古老的皇室制度,甚至依舊傳承着跪拜的禮節,于是常常能在一些奢華的酒店或是現代化的場合,一群人跪拜在光滑的一塵不染的地面上。
而這種矛盾的感覺也便形成了這個國家獨特的氣質和感覺,讓許多來這裡遊玩的人很是新奇。
林顔夕在來這裡之前當然徹底了解過,對于這個國家的特殊也一清二楚,甚至也清楚在這裡的公司要進行競标自然是要有他特殊的方式。
林顔夕是以公司的高管的身份前來的,所以來到這裡不僅僅是要考慮任務的事,還要考慮他們之前所說的談判的問題。
而當走下飛機,看到這裡的場景和特殊的風格,林顔夕才意識到那些停留在資料上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也意識到了土國的特殊性,似乎比他們所想象的還要特别,或者可以說與衆不同。
可以說,這裡的生活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特别,這裡不管是與國内的做事方式還是和類似于歐國、米國的做事方式,都是不同的。
心裡雖然有些擔心,但卻很快被壓了下去,不管是談項目還是任務,都不是擔心就能解決得了的,所以現在就算是再擔心也沒什麼太大的用處。
卻在兩人邊走着邊故做不經意的觀察着四周情況時,林顔夕注意到接機的人群人一個醒目的牌子。
因為那個是唯一一個用中文字體寫着的名字,兩人相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徑直便走了過去。
短暫的交流,便确定了對方的身份。
來接兩人的是公司的一個駐土國的經理,一個看似普通的大學生一樣的男孩,看起來到是一點也不像是那麼高的職位。
這個接應的人,并不是罂粟的人。
因為幾個國家的情報系統已經出現了問題,而且這段時間在進行調查之後,也的确都是有問題,并且問題還不小。
雖然那幾處現在問題已經在解決了,并且因為做的隐秘,不但抓到了這些人,還被罂粟玩了個諜中諜,利用假的聯絡站為那些人傳遞情報,據說戰果還不錯。
但戰果再好,罂粟所派出去的那些真正的聯絡員卻再也找不到了。
有的人還可以找得到是怎麼犧牲的,有些人甚至根本不知道,好好的一個大活人竟連一點痕迹都沒有,像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界上一樣。
越是這樣查下來,罂粟也就越是膽戰心驚,對每一次行動都異常的小心。
所以當林顔夕他們兩個來到土國的時候,他也根本不敢動用在外面的自己人。
土國既然出了問題,而這些所謂的自己人,誰知道還有幾個真正的自己人,所以兩人現在可以說,是真正的以公司人員的身份來到土國。
而到了這裡所接觸的所有人,都是真真正正公司的人,可以說從另一個方向來看,他們在這裡簡直就是孤立無援的。
所以兩人見到來接他們的大男孩,到也并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隻是短暫的寒暄便跟着他向前走去。
男孩叫刑海生,地地道道的華國人,隻不過是被公司派到這裡來而已。
但也因為駐外工作,不但待遇高一些,升遷也比較快,竟才來了沒有兩年,便到了經理級别。
從才見面就知道了這麼多的信息來看,這個刑海生顯然就是那種話多的人。
不但介紹了自己的名字,還順便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的來曆。
當兩人坐到他的車上時,已經開始聽他在唠叨這輛車的來曆了。
從他這裡聽得出來,在土國有一輛自己的豪車似乎不是什麼大事,因為這裡是石油國家,所以油便宜得不像話不說,連汽車的稅錢都少得厲害。
所以刑海生雖然開着一輛限量版的越野,在這裡卻也并不算顯眼,隻能是普通。
而用他的話來說,你在這裡開一輛普通的車,才叫特别,才叫高調。
對于他的話,林顔夕覺得有些好笑,但想了下卻也并不覺得意外,畢竟像這種石油國家,和其他國家還是不同的。
林顔夕邊聽着他的話,邊卻笑着問道,“那是不是公司的人過來都要入鄉随俗?
”
“那是當然。
”刑海生忙開口說着,“到不是什麼虛榮,而是不要顯得那麼高調,我們這種外國的公司到了這裡,最怕的就是特殊化。
”
“所以不管是哪個方面,隻要不是違反原則的事,都盡量的随着他們的習慣來。
”
林顔夕會意的點了下頭,“這個可以理解。
”
而說着,她卻想到了罂粟所說的米小琪的身份,說她嫁的人似乎還是王室的成員。
想到這裡不禁笑了出來,“那見到王室的人呢,也要跪拜?
”
“那怎麼行,再怎麼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在我們自己國家都沒跪過誰,憑什麼要我跪他們?
”
“而且這種事土國對我們外國人,尤其是華人還是比較寬松的,并不需要我們進行跪拜,隻要有足夠尊敬的感覺就好。
”
邊說着,刑海生卻忍不住笑了出來,不無驕傲的說道,“而且你們不知道吧,我們公司在土國也是很有名氣的,在這裡很受當地的優待和歡迎。
”
林顔夕聽了之個卻有些意外,看了看他才問道,“還有這事?
”
“那是不是我們的項目都會好談一些,也會進展的順利一些?
”
“土國人并沒有明顯的照顧,但每每項目的時候,都能進行的很順利,這一點卻是非常明顯的。
”
而說到這裡,卻又忍不住歎了口氣,“不過最近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們的項目總遇到不順的事,近幾個月已經丢掉幾個項目了。
”
說着看了看他們,“所以才從國内把你們調了過來。
”
“隻是沒想到險些害了你們,還好也是有驚無險。
”
聽到他的話,兩人也隻是輕笑了下,“你們都知道了?
”
“這麼大的事怎麼能不知道?
”刑海生不無誇張的說着,“你們也真是倒黴,來一次土國竟然遇到到了空難,而說你們倒黴竟然在這樣的空難裡活了下來,還真不知道該說你們運氣好還是不好了。
”
見兩人沒有接話,他便繼續接了下去,“我聽說活來的幾人都是華人,這就對了嘛,我們華國人命好,再大的危險也能躲得過去。
”
空難的事自然是瞞不住的,而兩人做為公司高管,出了事當然國内國外也都是知道的,所以這段時間應該早不是什麼秘密了。
而之後找到幾人,罂粟應該是考慮了之後,并沒有隐瞞,将找到幾人的事宣布了出來,隻不過其他幾人還在以養病的理由留在那裡。
但聽着眼前這人在這裡說這些話,林顔夕還是有些不習慣,隻能轉移話題的問道,“那我們失蹤這麼多天,這個項目就一直在等着我們,沒有換其他人來嗎?
”
“這個公司到也想過的,可你們說好巧不巧的,對方也推遲了項目談判時間,我們這邊一等再等的,卻一直沒有消息。
”
“直到你們的空難事傳出來,我們才知道,不僅僅是你們,連同我們合作的公司老總的愛人和孩子,也在這飛機上,所以他也就根本沒有談判的心思,便一推再推。
”
說到這裡,刑海生不禁笑了出來,“你說這事巧不巧,就因為這樣,所以我們也就一直沒有再派人,公司即等着項目重新啟動,也等着你們回來。
”
這話的意思到是明顯,顯然就是相信他們是能回來的。
而林顔夕的注意力卻沒有在這上面,聽了他的話心中一動,直接問道,“他們老總的妻子也是華國人?
”
“你怎麼知道?
”刑海生下意識的問道。
說着才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錯嘛,原來早調查過會他們的資料了,看來是知己知彼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