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終于看到了遠處的地平線,護航的軍艦也不得不離開的時候,林顔夕他們也知道目的地就要到了。
早已經做好準備的衆人各自走出了船艙,胖子更是激動的對着前面揮着手。
可其實雖然看得到,但距離到岸至少還有幾個小時,對面自然也不可能看得到他、聽得到他的聲音。
而見到胖子那付激動的模樣,林顔夕不禁笑了出來,“不就是在船上幾天而已,至于這麼激動嗎?
”
邊說着看向一旁的牧霖,“他不是最懶的,這麼盼着靠岸幹什麼?
”
牧霖聽了她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所以我說你們慢慢的都在改變,現在已經慢慢的習慣了這樣漂泊不定的生活,安穩一點反而不舒服了。
”
林顔夕深以為然,想來如果不是這船上有對她這麼重要的人,她也會像胖子一樣了吧。
不再去理會他,看向已經離開的軍艦,才收起笑意正色的問道,“護航的軍艦離開了,我們是不是得應對起警戒的任務了?
”
“你不需要,我已經安排好人選了。
”牧霖指了指高台之上,已經開始警戒的新亞的狙擊手。
林顔夕到是早發現了那裡的狙擊手,但這些天來他們一直這樣訓練,到是也沒在意,還當是誰在那裡訓練,到是沒想到是牧霖安排在那裡的警戒。
本想問為什麼沒有自己的時候,牧霖已經重新開口說道,“這一路你擔負的已經夠多了,這樣的警戒如果還由你來,那我們要他們幹什麼?
”
“你别這麼說。
”林顔夕無奈的拍了他一下,“大家既然一起合作,也已經經曆了這麼多事,還分什麼你我。
”
“所以他們多做一些也沒什麼,你就安心的等着上案吧。
”牧霖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堅持的說着。
林顔夕到也不是想和他争,隻是順口出來罷了,卻沒想到他突然變了态度,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這是明目張膽的偏袒。
”
“我就是偏袒了,又能怎麼樣?
”牧霖冷哼了聲,“你救他們的命可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斷後、掩護就更不用說了,我偏袒你是應該的,他們敢有異議。
”
見他突然小孩子脾氣似的,林顔夕心裡卻是一暖,她當然知道牧霖這是心疼她做的那些事,可真正的任務時他不能拿這些人撒氣,更不能參雜個人感情,但現在不算真正的進入下一個任務,他就明目張膽的這麼做了。
隻不過林顔夕卻真的做到了那裡,即便是牧霖表現的再明顯,他們也不會有異議的。
所以這個時候林顔夕明知這麼做不太好,卻也沒有在這個時候刹風景,笑着點了點頭,“好啊,那你們警戒,我去補個覺,說不定等醒了就靠岸了。
”
不知是已經有了一次失敗的劫持,讓那些傭兵和海盜放棄了這次行動,還是他們早早知道船上有這樣一群武裝人員,所以并沒有再撞上來。
于是在軍艦離開之後,也再沒有出現什麼危險。
當林顔夕醒來的時候果然距離岸邊不遠了。
遠遠的看着港口上雖然比不了國内的熱鬧,但卻比皿加達完善得多的港口,和一群接應的人群,到是讓林顔夕對于接下來的行程有了些許的期待。
可當他們各自準備,拿出自己的防護服來的時候,這種感覺瞬間被一股異樣氣息所取代了。
按醫療隊的人員所說,他們注射的疫苗是有用處的,但卻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畢竟所有人的體質各有不同,誰也不敢保證哪個人的體質相有差别,疫苗也就起不了作用,所以防護服是必須的。
原本一路輕松的氣氛,突然換上防護服,被包裹得密不通風的時候,任誰的心裡也不會太舒服了。
可現實就是現實,特種部隊的人是不怕死,可也不想沒死在戰場上,卻無緣無故的死在傳染病上,所以一個個也都按要求換上了防護服裝,還将自己的行李都重裝包裝。
而在他們準備完成之後,船隻終于靠岸,也可以看得到港口接應的人群。
同他們一樣,每個人都武裝到牙齒,包裹的嚴嚴實實,而想分辨他們也隻能從外面衣服上的标志來判斷。
而此時林顔夕看得到他們身上清晰的維和部隊的臂章,卻下意識的看向前方的牧霖,“獨狼,你說……我們都這樣,根本辨别不出是誰來,如果有敵人混進來,不是太容易了?
”
牧霖聽了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下着命令道,“所有人注意,按各自分配的人選,保護好我們的人,暫時不要和當地人員接觸,一切等到了戰地醫院再說。
”
“明白!
”衆人馬上回答着。
按正常情況下,在港口接應的時候,他們是要與現在守在這裡的維和人員,還有當地負責人員進行交流,以便最快的了解這裡的情況。
可現在,為了救援隊的安全,牧霖直接取消了這次交流,一切到了戰地醫院,确定真正安全的時候,他們再交流也不遲。
這樣的命令林顔夕他們都能理解,可救援隊的人卻有異議了。
這次負責整個救援隊的人是一個東歐官員,他并不算是專業的醫生,但卻有救援經驗,雖算不上負責人,卻也做着大部分的決定。
此時一聽到牧霖的命令,馬上就反對了起來,表示他們需要和當地人員交流,才能清楚疫情的情況,如果連這個都不清楚,要怎麼救援?
牧霖聽了直接開口說道,“你們是救援隊,但現在隊伍的安全是我來負責,你們想交流可以,但要等我确定安全為止。
”
而不等他們再說什麼,牧霖卻又說道,“更何況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交流就一定要面對面嗎?
”
“我們有高科技,有了數據以及其他,會更加清楚直接,如果你們做不到,可以讓我的人來幫忙。
”
對于牧霖的不客氣,頓時讓那個帶隊負責人一窒,一時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