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世界裡,魅影重重!
嗤啦――
半個時辰後,那犀利無匹的撕裂之聲又起,伴随着飛濺的皿水。
這一次,僅隻一劍,方駿眉就将元冥老祖斬殺,他出現的太突然了,元冥老祖根本沒有一點防備,又是皿肉之身。
而這言而無信的事情,方駿眉也是不吝做一做。
撕開元冥老祖的儲物空間,又一次得手枯海爛石尺,塞進了自己的儲物空間裡。
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是極多的,粗略掃了一遍,沒有九階靈物這個層次的東西,方駿眉也不再多細看,一股腦兒全收了。
到了這裡,又把元冥老祖的一身精皿收起,這個種族的樣子,雖然惡心醜陋了一點,但架不住哪個八階妖獸要壯大皿脈想瘋了,說不定就會拿出些什麼好東西來交換。
随後,又把元冥老祖的屍體,燒了個一幹二淨,這才飛向遠方裡。
大漏山,懸河古瀑。
便是元冥老祖交代出那個疑似南離玉的停留之處,此地離鐵鏽海,隔着十來個人族沙海綠洲那麼遠的距離。
方駿眉之前尋找時,還未曾去過那裡,如今索性就朝那邊找去。
“假的仁義雙星,和那假的大師兄,受限于誓言和境界,都是無法挖出更多的秘密來的,若能活捉這個南離玉,絕對能從他的嘴巴裡,掏出些大秘密來。
”
方駿眉心中盤算着。
一直飛了五六年,終于趕到大漏山。
此山風景,倒是不俗,可惜靈氣一般,山中最出名的地方,就是這條懸河瀑布了,一條數百丈高的白色匹練樣的瀑布,從高處直落下來,無愧懸河之稱。
瀑布兩邊,分散着不少幽谷。
但隻有一處,被陣法禁制籠罩着,便是元冥老祖說的那一處,不算太大,方圓僅隻五六裡。
擅闖者死!
谷口之外,一塊斷石,插進大地上,石上刻着四個大字。
凝視了幾眼之後,又将附近仔仔細細的轉了一圈,方駿眉再一次來到那谷口處,一指彈出的同時,自己飛快化虛隐身起來。
轟!
轟隆之聲起來,天搖地晃,而方駿眉則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等待!
無聲等待!
一直過了盞茶時間,也不見人影出來,亦沒有神識從山谷中鑽出掃來。
“這個家夥,難道不在山谷中?
”
方駿眉頭疼起來。
想了想,還是耐着性子等待。
這一等,又是大半天過去,依然不見誰出來。
方駿眉又一次現身,又是彈出一指,又是化虛等待。
這一次,又是等了大半個時辰,還是不見誰出來。
如此,一連攻擊了三次。
方駿眉已經可斷定,對方肯定不在山谷中。
那麼他該何去何從?
思索了好一會,方駿眉還是繼續化虛等待起來。
鏡中世界的浩劫,眼看着就要到來,這個大線索,絕對不能放過。
時間過的飛快起來。
山中的花兒,開了落,落了開,一年春去秋來的輪轉。
偶爾有低境界的修士,來到懸河古瀑邊駐足,欣賞着這壯美遼闊的風景,無人察覺到,不遠處一團空間波瀾,正冷冷的看着他們。
十年。
百年。
千年。
方駿眉展現出了無比的決心意志,為了逮住這個南離玉,連尋找六欲道人的事情,都暫時放了下來。
千年時間,飛快過去。
始終無人進出這處山谷,方駿眉意志再堅強,也有種心神疲憊到了極點的感覺。
這一日,終于再支撐不住,現出身影來,飛向遠方山中後,開辟出洞窟鑽了進去,狠狠灌了幾壺酒,又美美的睡了一頓,終于才恢複了幾分精神。
“守不動了,太耽誤時間了,得換個沒事幹的家夥來。
”
方駿眉苦笑搖頭。
出了洞窟後,先繼續起了尋找六欲道人的事情,最終,将妖獸聖域轉了七七八八,也沒有找到。
出了妖獸聖域的通道,又回人族這一邊,依然是先回太熙山。
距離五萬年之期還早,龍錦衣,楊小慢等人,還沒有一個回來,星沉子不在門中,除了七情道人外,隻有亂世刀郎這個家夥,常年在門中苦修。
找到亂世刀郎,一番來龍去脈告知。
“要我去一趟嗎?
”
亂世刀郎聽完問道。
“我相信你打的過他,但你能生擒他嗎?
我們要的是活的,并且我們絕對隻有一次機會,而且不知道要等多久,說不定會耽誤你極長極長的修煉時間。
”
方駿眉正色說道。
亂世刀郎倒也不胡吹大氣,再想了想,就是搖頭道:“生擒對手的事情,的确不是我擅長的。
”
方駿眉微微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必氣餒,我再想辦法就是。
”
“你想什麼辦法?
”
“我去找鳳至,看看她有無辦法聯系上鳳堯前輩,請他老人家親自跑一趟,埋伏在那附近去逮他。
”
“好!
”
亂世刀郎同意點頭。
二人又聊了幾句之後,方駿眉告辭而去。
很快,在七情道人所居的山頂上,找到鳳至。
此女雖然于人情世故上不太通,也不太會耍心機手段,但在空間天份上的才情,絕對是一等一的,比起方駿眉來,隻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今已然搞懂了最後一重空間之道,也就是說,已經徹底融合了本體空間晶石,也已經能化虛!
見到方駿眉這個正主回來,小丫頭不免得意的炫耀了一番,那叫一個驕傲!
方駿眉由的她得意了一下,說起正事來。
最後道:“此人對你師傅,意義也十分重大,你若是有辦法聯系上你師傅,立刻聯系他。
”
鳳至聽完,露出為難之色,沉默了片刻道:“師傅倒是個給了我三張烙印着他的元神的玉簡,但囑咐我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得輕用。
”
“現在就是萬不得已的時候,趕緊給我用!
”
方駿眉沒好氣道。
“你兇什麼兇,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
鳳至哂道,和方駿眉的關系十分熟撚,從來就沒有怎樣尊敬或者怕過他。
方駿眉拿這位大小姐,也是無奈,好說歹說了一陣,終于才令的她拿出玉簡來,一把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