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沖的最快的那兩隻飛天碟,開始轉向起來,但并非朝後,而是一個朝左,一個朝右!
如此一來,就是撞向對方!
這變化來的太快,駭的操控飛天碟的那兩個士兵,目瞪口呆,頭皮直炸,連忙掉轉方向,但哪裡還來的及,哪裡還控制的住,隻兩三息之後,就是撞擊到了一起。
轟!
爆炸之聲,轟隆而起,碎片飛濺,煙霧升騰,又是慘叫聲起。
而速度稍慢一些,跟在後面的那十來隻飛天碟上的士兵見狀,是連忙掉轉方向,閃向側面裡,但仍有來不及的。
砰砰砰――
一片爆炸聲起,破碎的的飛天碟,朝地墜落而去。
小小的兩塊海元石,就解決了七八隻飛天碟,剩下的已經戰戰兢兢,雖然還在追來,但已經不敢靠的太近。
“先生真厲害,我之前還從未想過,雷音粉,海元石這些東西,還能克制我們大楚國的軍中利器。
”
王拂衣無比佩服般道。
“一法通,則萬法通而已。
”
方駿眉淡淡說道。
王拂衣奇道:“先生通了哪一法?
”
方駿眉哈哈大笑起來,沒有回答。
身後方向裡,那剩下的飛天碟,依然在追來。
方駿眉又是手段連出,輕巧而又簡單的就破了追兵的手段,前後不過兩盞茶時間,就把這五千精銳,給殺的死傷過半,到了最後,連那青甲大将,也是受了不輕的傷,眼
睜睜的目送他們離開。
天空之中,君不語站在一朵白雲上,看的滿面笑意。
當天晚上,方駿眉二人眠宿山野林泉邊。
王拂衣睡下之後,君不語悄然而來,和方駿眉暢聊了一夜,這才告辭而去。
傳器之事,才剛剛開始。
方駿眉和王拂衣,奔波于諸國之中,無償的傳下十卷器學總綱,不知惹來了多少的尊崇,多少的追殺。
一路風塵仆仆。
那些尊崇,沒有留戀,而那些追殺,也均被一一化解。
方駿眉沒有刻意去冥思苦想,但心神已經是越來越通明,某種與世界相融,信手之間皆是道的感覺,越來越濃烈起來。
但正如王拂衣之前所說,四大聖域太大了,凡人就算用上十生十世,也未必走的玩。
方駿眉壽元長久,也無所謂,但王拂衣卻是一天天的衰老了下去。
這一日夜宿山中時,方駿眉終于将自己的修士身份,告訴對方。
“拂衣,我幫你檢查過,你有靈根在身,是上好的修道苗子,心性也是極佳,你可願随我修道?
”
方駿眉最後問道。
砰!
砰!
王拂衣聞言,興奮大喜,馬上就是大禮拜倒在地,激動到熱淚盈眶,無法自己道:“弟子王拂衣,拜見師傅!
”
仙緣啊!
那也曾是他的夢想,從不曾忘記的夢想!
方駿眉又收一徒,連上死去的大風氏,已經三個。
這個三徒弟王拂兒的資質如何,隻有他自己最清楚,而此人陪着方駿眉這一路傳器的坎坷經曆,絕對對他一生,有着巨大幫助。
從這一天起,師徒二人白天傳器趕路,晚上則是傳授道法,一個教,一個學,時間過的飛快起來。
如此,又是近三十載時間,如夢般過去,十卷器學總綱,終于遍傳四大聖域。
這一天,天地之間,莫名的大道玄音唱響,仿佛歌聲,仿佛禅唱,仿佛風聲,仿佛水聲,仿佛鳥兒歡鳴的聲音。
落在凡人耳朵裡,隻感覺到今天,耳朵格外的靈敏,天地格外的明亮,陽光格外的熾熱。
但落在王拂衣的耳朵裡,卻仿佛被那萬般聲音,洗滌着靈魂一樣,說不出的舒服,放眼看去,盡是他還無法理解的道之所在。
雖然不明白,這是怎麼了,但心中就是覺得說不出的激動,直有種要低頭膜拜的沖動。
砰!
砰!
重重兩聲響!
王拂衣大禮拜倒在地,将額頭觸地,不敢擡起。
前方十多丈處,方駿眉盤坐在山崖最邊緣,閉目端坐,寶相森嚴,雙手結着莫名的印。
滿天的陽光,仿佛都灑落在他的身上一般,令他的渾身,都散發着璀璨無比的金光。
身影似實又虛,明明就在前方,但仿佛又是一個虛幻的存在,虛幻到融于天地,每一次呼吸,每一根毛發,每一寸肌膚上,都是道的顯化!
他此刻的氣息,不是修士,不是凡人。
是山河大地。
是無盡虛空。
是金風烈火。
是草木寒冰。
其中玄妙處,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仿佛他就是所有道的源泉一般。
時間點點過去。
天地玄音之聲,越來越浩大了起來。
那些凡人,仿佛終于意識到了不尋常,在短暫的震驚和不知所措之後,下意識般的,就是跪倒在地,跪向的方向,正是方駿眉所在的山崖方向,個個莫名淚奔。
而方駿眉身上散發出的光,則是開始變化起來,不再是金,而是轉為黑色,令的他的樣子,更加的莊嚴肅穆起來。
而他身上,那玄之又玄的氣息,則是節節高漲,火焰熊熊燃燒一般。
呼――
再片刻之後,天地之間,一陣莫名的浩大風聲吹過。
大道玄音,終于小了下去,天地也開始暗淡了下去,一切仿佛要歸于平常。
王拂衣察覺異常,忍不住擡頭看去,隻見身前幾丈處,又多了一道白色身影,身材高大挺拔,背對着自己。
“恭喜道友,百尺竿頭,再進一步。
”
溫潤歡喜的聲音傳來,來自那白色身影。
前方崖頭上,方駿眉轉過身來,赫然已經恢複到了那年輕時的樣子,方正,俊偉,豪邁,兩撇濃密青須,成熟潇灑,兩隻眼睛裡,閃爍着星辰般的光!
看着來人,咧開嘴角,露出兩排雪白牙齒,爽朗一笑。
這一笑,令的他身融天地般的氣息,頓時散去,仿佛破界而回一般,再回現實世界裡一般,厚重起來。
“道兄能來賀,感激不盡。
”
方駿眉說道。
來人一笑道:“這麼重要的時刻,我豈能不親自為你見證!
”廣闊心兇,一覽無餘,當然是君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