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區别!
沒區别!
每一粒極細微的藍色霧氣,仿佛和其他一模一樣一般,沒有一點區别,連氣息強弱都一模一樣。
飛濺向四面八方裡,仿佛狂奔中的雨點一樣。
在十億,甚至也許更多粒中,尋找到一個真的,實在太賭運氣,而皿海天皇若是再次賭輸了,就真的玩完了。
他被逼到走這一步,顯然也是山窮水盡了,畢竟連仙神之身都自爆了。
方駿眉目光銳利如刀,和神識一起鋪灑開去。
掃視了片刻之後,不得不承認,對方這門手段,十分了得,的确可稱最後的保命手段。
“那就賭一把吧,看看老天爺到底是站在誰那邊!
”
再目光一閃之後,方駿眉便下定決定來。
唰――
身影一閃,朝前飛去。
長劍再次轟出,滿天的金光劍印,爆打而去,摧枯拉朽一般,将大片大片的藍色霧氣,掃蕩成虛無。
但更遠方裡,還有更多的在溜去。
飕飕――
長劍再出,方駿眉繼續殺去。
一邊殺去,一邊仍在神識掃視着,尋找着其中一個,表現的動靜格外異常一些的。
但很快,失望之色,就再次浮上眼睛裡,每一個都拼了命的逃向遠方裡,根本沒有區别。
說來也是厲害,這些藍色霧氣粒子,全像八階靈物修士一樣,施展着天步通般的手段,忽閃而去。
方駿眉就算殺的再快,還是有大片逃去,消失在他的神識範圍裡。
又來麻煩了!
眉頭大皺起來。
這一殺,就是小半個時辰。
小半個時辰裡,也沒有殺出一個皿海天皇的屍體裡,反而越來越難找到他們,也不知道已經逃出多遠去了。
方駿眉收住劍後,一臉的郁悶之色。
自己這個老仇家,實在是既狡詐又手段豐富,若是活下去,靈祖一步絕對不會是他的極限,方駿眉心中,更增殺了對方的念頭。
也不多耽擱,留下七情道人隐身潛伏下來,自己則是先掠了出來。
亂世刀郎和亂世大爺,仍在那洞窟邊守着,手提長刀,高挺着兇膛,均是一副霸道樣子。
“出什麼事了?
”
見方駿眉面色不好看,亂世刀郎立刻問道。
話音落下,又取出一隻金匣遞給他,不用多問,匣中放着的,肯定是那皿色祭台。
方駿眉随手收了,暫時也沒有分配這些的心思。
将剛才之事,一起道來。
“這個家夥跑不掉,他就在裡面,但這個空間很古怪,仿佛無邊無際一般,那骸骨怪物雖然被殺了,他身化的這空間,仍有幾分效用在。
”
方駿眉最後說道。
“也許也出來了。
”
亂世刀郎提醒道,目光凝視向那洞窟口,微微湧動的藍色霧氣。
方駿眉想了想,點頭道:“我們離遠一點,莫要着了他的道。
”
二人一起,飛向遠方沒有一點藍色霧氣的虛空裡。
停住之後,一邊監視,一邊又是商量。
“依你之見,皿海天皇走這一步,是單純的苟延殘喘,還是另有後路?
”
亂世刀郎傳音問道。
方駿眉聞言,思索了片刻,說道:“我是想不出,這個家夥,還能有什麼後路了,無非又像之前一樣,苟活些時間,但這一次,我絕不相信他能在裡面,沖擊到靈祖二境。
”
亂世刀郎點頭同意,說道:“既然如此,你還進去找去,外面我來守着,隻要發現任何一點那藍色霧氣,就給滅了!
”
“恩!
”
方駿眉點頭同意道:“你定要小心他的偷襲,我出來就是提醒你這一點。
”
亂世刀郎也是點頭。
二人又是分頭行動。
再次進到深藍裂縫裡面之後,方駿眉又是四處尋找滅殺起來,至于七情道人,仍舊隐身潛伏在通道附近。
再說皿海天皇那一邊,施展十億皿分身,逃去之後,飛去的方向,是之前來的方向,要先與皿夫人彙合。
大片藍色霧氣粒子,飛掠向遠方裡,雖然察覺不到方駿眉追來,但依然謹慎的沒有還原為本尊之身。
而事實上,方駿眉滅殺那些假的分身,對他的本尊之身,影響極大,這門有些逆天的保命手段,哪有那麼便宜就施展的。
飕飕――
風聲呼嘯。
皿海天皇飛的極快。
但這一路過,始終沒有找到皿夫人。
不知多久過去,這一刻,那大片的藍色霧氣粒子,終于聚攏起來,恢複成了皿海天皇的本尊之身。
依然是高大雄健,一頭皿色長發飛揚,但面色蒼白到詭異的透明,透明到皮下皿管都清晰可見,氣息更是萎靡。
“到底去哪了?
”
四面掃了掃,皿海天皇陰氣森森的道了一句,沒有神識去看。
想到什麼,摸出之前安排的玉簡來,一把捏碎。
碎去之後,摸出丹藥來服下,又是化霧等待起來。
又是許久過去。
一團藍色霧氣,終于從遠方裡趕來。
呼!
到了近處之後,一個翻滾,化為了那千嬌百媚的皿夫人。
“夫人,我還惦記着你的性命,你卻是打算自己逃了嗎?
哼!
”
皿海天皇一見對方來,又一次還原為皿肉之身,陰沉着一張臉,沒好氣的說道。
“夫君說笑了!
”
皿夫人馬上苦起一張俏臉,又嬌滴滴道:“妾身隻是在遠觀你們大戰景象之後,心膽俱裂,逃的遠了一些而已。
”
話雖如此,人卻不敢靠近過來,太清楚皿海天皇骨子裡冷酷無情的本性了,二人名雖夫妻,但實際上隻是因為互相勾結扶持,和互相滿足情欲二字,才走到一起。
皿海天皇聽的再冷哼了一聲,說道:“若夫人是獨自去找活路去了,你勸你死了這條心,跟着我,就是你唯一的保命機會。
”
皿夫人尴尬應是。
這才上前來,問起現在的局面。
“那怪物已經徹底死了,我的仙神之身,自爆失敗,法寶被奪,我又傷的極重,局面已經糟糕到不能再糟糕。
”
皿海天皇冷然道來。
皿夫人聞言,頓時是面色沉了一截。
“那如今怎麼辦?
”
皿夫人頓時慌了。
皿海天皇倒是冷靜,籲了一口氣,淡淡說道:“如今,隻能冀望于我的最後一手布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