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天空下,一竄光影爆閃!
白露見這幫修士如此謹慎,知道多半不會再主動攻擊,自己也是帶着族人主動出擊了出來。
這一次,窮絕二人,最先察覺,其他修士也是飛快察覺。
“沒有人祖級别的修士,也敢出來主動挑釁我們!
”
看清楚白露等人的境界,有人看的冷哼。
“正好替我師弟報仇!
”
有人叫嚣。
話音落下,就是一片身影殺了出去。
轟轟轟――
對面方向裡,雷鳴之聲已經乍起,個個修士,施展出了自己最拿手的元神神通來,竟有數個彈擊虛空,施展的是方駿眉曾學過的大音稀聲指,發出聲音極細微。
“啊――”
馬上就是慘叫聲起。
但沒有誰退去,都以為窮絕這四位大佬,會來支援他們,扭轉局面。
“休要猖狂!
”
大喝聲裡,那雄壯的妖獸修士,果然是殺了出去,一片皿雲滾滾,就是撲天蓋地而去,所過之處,其他鏡中修士,紛紛躲閃。
但窮絕和那天魔修士,卻在第一時間裡,就是收回了目光,施展出天步通來,發了瘋一般的,逃向遠方裡。
那柳千紅,原本也打算殺出去,但見窮絕二人直接就跑了,目光急閃了一下,本能的意識到不對勁,選擇了跟着他們一起逃去。
“着!
”
身後方向裡,一聲嬌叱陡起。
白露探手一掏,摸出了那件十萬神魂燈來,朝着天空裡揚手一抛,心神也是飛快催動起來。
吼――
怒吼之聲,馬上從那宮燈中,傳蕩而來。
那其中的三四十個深藍色的,無聲漫遊中的神族元神,在一瞬之間,猛的一個轉頭,一起盯向了那一幹鏡中修士的方向,橫眉怒目,令人毛骨悚然。
一圈深藍色的燈罩樣的光影,也從十萬神魂燈上,急速漲大出來,又嗖的一下,騰空而起。
一個越來越大的燈罩子,橫在天空裡,有深藍色的風暴,從裡吹拂而下,飛卷出百裡千裡而去,把那一幹來戰的修士,一起籠罩在其中裡。
吼――
怒吼之聲,撕天裂地。
所有被風暴籠罩的修士,在這一刻,隻感覺有無數把錐子,在鑽着自己的元神一般,劇痛無比,面孔都扭曲痙攣起來!
什麼攻擊,全都停了,什麼元神防禦手段,也根本抵擋不住。
“啊――”
慘叫之聲,凄厲到令人毛骨悚然。
砰砰砰――
随後,就是密集的爆炸之聲起來。
從有限的幾個逃過之前那一劫的祖竅修士開始,元神直接爆炸開來,身死隕落!
随後,至人初期,炸!
至人中期,炸!
至人後期,也炸!
恐怖的景象上演,一尊尊修士,飛快的頭顱爆炸開來,十萬神魂燈第一次在鏡中修士面前,展露它的強橫威力。
最後爆炸開的,是那雄壯的妖獸修士,支撐的更久一些,有心逃跑,可惜卻怎麼也擺脫不了那元神風暴。
最終,同樣身死隕落!
遠方裡,逃去的窮絕三人,看的心中直哆嗦,幸虧自己等人跑的快,否則必死無疑。
三人神識,也是掃過那十萬神魂燈,清晰的感覺到,此寶如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
“極品先天靈寶!
”
三人心中道了一句,再踏了兩步後,神識再看不到這邊的景象。
而白露等人,當然不會放過他們三人,沒有急着歡呼剛才的勝利,一起追殺了出來。
三人反應也是極快,察覺之後,二話不說,就是直鑽地底深處裡而去,飛快的進了地肺陰氣層中。
追到這裡,白露等人,也是無可奈何起來。
隻能放棄,朝回飛去。
一場危機,似乎強勢瓦解!
但畢竟,走了三個鏡中修士。
……
再說那三個修士,逃離之後,一直在地下世界裡飛了大半天,才終于停下歇了一口氣。
“還是二位道兄高明,若非你們反應快,我又選擇了跟着你們,隻怕也已經死了。
”
柳千紅蒼白着一張俏臉,朝二人道謝。
二人聞言,交換了一記眼色,均都苦笑,但眼底又有些别樣的東西。
在鏡中世界裡,他們就是一對龍争虎鬥了極久的修士,沒想到來到鏡外世界,還是沒有分出高下來。
“二位道兄,現在怎麼辦?
我們去哪裡?
”
柳千紅有些沒了主意。
二人又是面面相觑了一眼,那窮絕一攤手,顯示沒有主意。
那天魔修士則在又想了想之後,說道:“我們朝東去,去天魔領地那邊,我記得曾聽說有幾位魔祖級别的前輩,包括我族老祖,要去那裡搶掠一點特殊的天魔修士用的材料
和靈物的,找他們來,就不信那件寶貝勾不動他們。
這口氣,我反正咽不下。
”
二人聞言,點頭同意。
也沒有什麼傷,就是立刻繼續上路。
……
三人一路向東去不提。
再說方駿眉,安置好南乘仙國的人族,也是繼續向東去,那裡是曾經的桃源劍派所在的大河國。
過來之後,神識掃去,雖有修士争鬥,但似乎不像是鏡中世界的,鏡中修士,似乎還沒有殺到這裡來。
而龍錦衣曾經對他說過,他進階人祖後回去過桃源劍派,正式回歸的同時,也重建了宗門。
雖然和這個新的桃源劍派,感情實在已經很單薄,方駿眉還是走了一趟。
一幹回歸事情,也不用多提。
門中修士,自然是精神大振!
方駿眉也不客氣,先安排他們幹起活來,自己在開辟小空間的同時,讓這些門下修士,卻将各地的弱小凡人,給帶過來送進去。
又是幹的熱火朝天!
安排完了這些凡人,最後一處地方的凡人,由方駿眉親自去帶來,自然是海上的盤國!
又是回家。
又是莫名的滄桑感覺不提。
做完這一切,方駿眉對這塊小世界裡的人族,總算是有個交代了,也已經仁至義盡。
這一日,方駿眉獨自一人,站在桃源劍派山門口的崖頭上,喝着老酒,吹着山風,遠眺這世界,神色暫時輕松。
他的身後,宗門裡已經空無一個修士,全都進了小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