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尊佑此刻,則是凝視着那高胖少女,目光深邃,仿佛在思索什麼。
片刻之後,苦笑了一下道:“道友這麼說,的确令我等十分為難,若無誓言約束,我等很難放心和你聯手,這一次的行動,就不算道友了如何?
”
“可以!
”
高胖少女爽快答應。
一把就是站起,掃了衆人一圈道:“那我便自己一個人去搶,若是和各位起了争執打起來,各位可休怪我下手狠辣!
”
話音落下,朝門走去。
衆人聽的大多鄙夷一笑,畢竟對方隻是至人中期的境界。
很快,那高胖少女出了門,身影消失。
林尊佑望向那矮小老者,問道:“道友,她到底是什麼來頭,實力如何?
”
“她的來頭,我也不清楚,但實力……深不可測!
”
矮小老者沉默了一下,給出四個字的評價來。
衆人聽的一震。
“此人莫非已經道心三變,還是已經融合了九階靈物?
”
紅發大漢飛快問道。
矮小老者搖頭道:“還是道心二變,有沒有融合九階靈物,我不清楚,但她最擅長的,是空間神通,而且非是空間皮毛,手段詭異,威力不俗!
”
衆人哦然,鄙夷之心消了大半。
林尊佑道:“無論怎樣,隻要她無法立誓,我等就不能放心和她聯手,這個決定,我是不會再更改的。
”
衆人點了點頭。
那紅發大漢又問道:“若是八年後搶掠的時候,與她起了沖突呢?
”
林尊佑默然了一下,就目光如虎道:“到了那時,除了我們八人,與其他修士全是敵人,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隻是若無大利益沖突,避免和其他的本土修士生死相搏。
”
衆人又是點頭。
放下此事後,繼續商議起來。
那高胖少女,倒也心大,回了自己的山谷中之後,就是閉關修煉起來。
渾然不知,從今天開始,多了極多暗中關注她的目光,又或者,即便知道,也不在乎。
八年時間,飛快過去。
白毛綠洲上,開始熱鬧起來。
四方修士,雲集而來,參與這場拍賣大會,其中既有本土勢力,也有四聖勢力,更有其他種族的修士,大多是結伴而來。
到了那一天時,林尊佑八人,果然前來,那高胖少女,也沒有缺席。
這一次的拍賣過程,也不再詳細多提,雖然五千年一次,但沒有極品先天靈寶,更沒有九階靈物,最好的東西,隻是兩粒萬氣朝元丹,在如今的時代裡,竟然被炒到了兩
千億之上仙玉。
一則見競争之激烈,二則見撕殺之慘烈,有這個身家的,多半是搶來的。
最終,其中一粒落入到了一頭至妖中期的妖獸修士手裡。
不過這頭妖獸法力臨近至妖後期,多半不會離城,會在城中吃了沖擊至妖後期!
另外一粒,則是落在了一個四聖人族修士手裡,至人中期境界,拍賣還沒結束,不少修士,看向這修士的眼神已經開始變了。
哐!
随着最後一聲鑼響,這場拍賣大會,落下帷幕來,而更皿腥的争奪,也将從此刻宣告開始!
其他拍到寶貝的修士不論,單說這拍到萬氣朝元丹的四聖人族修士,此人名叫燕宗道,來自西聖聯盟,是個頗有幾分天才之名的修士。
論起年紀輩分來,實際上屬于方駿眉那一輩,如今有着至人中期的境界,修為精進速度,也算不錯。
燕宗道知道自己必然被盯上,也不急着離城,先在城中住了下來。
他這一住,觊觎他的修士,也隻能住了下來。
那高胖少女,也沒有離開,大半時間,在城中坊市裡轉着。
此女性子,有些古怪,又冷,又傲,又霸,又蠻,惹上了她,上去便是兩耳光,在城中沒幾天,就打了好幾個暗地裡譏笑她長相的家夥。
啪!
啪!
這一天,又是一個至人初期的修士,被她鬼魅般的速度靠近身邊,狠狠甩了兩巴掌。
“再讓我聽到你議論我的樣子,擰下你的腦袋來!
”
高胖少女潑婦般的斥了一句,冷哼而去。
那被打的修士,噪紅了臉,陰沉着一雙眼睛,卻是不敢再有異動,其他不少修士,則是暗地猜測這是哪個大佬調教出來的弟子。
而此時此刻,在城中的某間酒樓窗邊,兩個修士,目光神識,都在看着那高胖少女的方向,桌上酒菜,一口未動。
其中一人,正是攘外聯盟的老大林尊佑!
另外一人,則是相貌極尋常的布衣青年,境界則是至人中期。
“道友以為,此女如何?
”
林尊佑收回目光後,傳音問道,語調裡對此人,似乎頗恭敬的樣子。
“仗着實力飛揚跋扈,性子暴躁,似乎還不知人情世故,不懂低調行事,都是取死之道!
”
那布衣青年,亦收回目光來,傳音回道,語調慢慢騰騰。
“不過――”
話到一半,話鋒陡然一轉。
“不過什麼?
”
林尊佑問道。
布衣青年微微一笑道:“這樣的人,大多活不到至人中期的境界!
”
“但她就是活到了。
”
林尊佑嘿笑道。
“那就隻有三個可能!
”布衣青年伸出三根手指來,笃定般說道:“第一,她的實力遠超一般同境界修士,第二,她的身後,有着厲害修士撐腰,第三,她的飛揚跋扈,性子暴躁,都是裝出來的。
”
林尊佑微微點頭,默然思索起來。
那布衣青年由的他思索,自己倒起老酒喝起。
“不瞞道兄,自從幾年前,那場議事之後,我就懷疑她進到攘外聯盟來,是别有居心。
這三個可能,也許都有可能。
”
片刻之後,林尊佑說道。
布衣青年點了點頭,示意他接着說下去。
林尊佑又道:“她是個空間修士,厲害自然不用再說。
如今的修真界裡,最出名的空間修士,就是太熙山的那位人祖,說不定他就是她的後台,甚至可能是她的師傅,這第
三個可能,就不用我再說了。
”布衣青年微微點頭,看向他,狡詐一笑道:“所以你現在是要把她供着,還是把她宰了?
還是把她趕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