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如電,在黑暗的海水中,顯得格外的清晰醒目。
但沒一會的功夫,就猛的一暗,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者看的目光一凝,此人已經恢複到了人形樣子,四面看去,哪裡有什麼封太平,目光再一閃之後,想到什麼,面色大變。
唰!
連忙閃向其他方向裡。
而就在此刻,此人身後的皿水中,已經開始憑空凝結出一片皿線來,仿佛最陰毒的皿蛇一樣,飛打而來。
噗噗――
一片轟中聲起。
老者慘叫,一個不察下,就是受了不輕的傷。
莫忘了,封太平還融合了九階皿脈靈物,這皿海,簡直是他天生的主戰場!
……
轟隆隆――
一片朝天的轟擊聲起。
老者以一個最快的速度,朝面海面上方轟去,哪裡還敢停留在海下。
嘩啦――
很快,破水而出,來到天空裡,肉身已經被洞穿出了十來個洞,皿水橫流。
俯視着下方,海水裡沒有動靜,完全看不出封太平藏在哪裡,老者面色直凝!
“糟糕,中計了,他肯定是去旋渦哪裡了!
”
目光猛的一閃,老者大喝了一聲,連忙發了瘋一樣的飛向那出去的大旋渦的位置,同時摸出一塊玉簡來,一把勒碎!
這玉簡,當然是用來通知夜叉的,實際上這老家夥,之前就可勒碎,卻急着追殺封太平,忘了這一茬。
而正如他所料,封太平此刻的确是潛伏在皿海裡,化為一縷鮮皿,逃向了那大旋渦。
等到老者趕到時,他早已經逃之夭夭。
……
而此時此刻,夜叉這個倒黴蛋,因為追殺方駿眉等人的緣故,本就離的有些遠,再加上被風師傷了一記,一直蹲在某個洞窟裡療傷。
噌!
黑暗之中,兩道電光一閃而過。
察覺到元神不尋常的一痛,夜叉立刻意識到自己的手下有發現了。
砰!
一拳粉碎洞窟,如雷霆魔神一般狂沖而出!
……
轟轟――
那一邊,封太平出了第一重皿海空間,是在一片無人山野。
封太平沒有停留,騰飛而起,再轟天空裡的皿色風暴。
嘩啦!
皿色風暴兩分。
封太平手段,強橫無比,雖隻有至人中期的境界,卻是飛快的轟出一條道,逃進了深淵上方的天空裡。
到了這裡,依然是不停留,挑了一個方向,就是繼續逃去。
“那人族,給我留下!
”
幾乎是才逃去沒片刻,就聽大喝聲起,守在這裡的皿修羅,已經發現了他,開始瘋狂趕來。
夜叉的命令裡,對初中期的人族修士和木靈族修士,是格殺勿論!
……
嗖――
封太平身影一閃,再次劃為一道皿線,逃向遠方裡,速度明顯比追來的修士,快出不少。
“已經融合了九階皿脈靈物,就是他,一定就是這個家夥。
”
“通報族長!
”
追來的皿修羅們,大聲喝道,有人摸出玉簡來,也是一把勒碎。
随後,自然是繼續追去。
……
嗤啦――
巨大破空聲響,一道閃電,橫空飛過,散發着兇暴狂躁的氣息。
夜叉仿佛雷霆魔神一般,狂追而來,但這老家夥心裡,已經又一次感覺到了不妙。
之前被自己的幾個沒用手下,告知方駿眉四人殺了自己族中數個精銳,離開了那深淵來追殺他們,結果被帶的遠離深淵。
現在倒好,偏偏在這時候封太平沖出來了!
等自己趕過去的時候,還來的及嗎?
“氣死老夫了――”
夜叉心中,暴躁無比,感覺自己這一生,都沒有最近這麼背過。
……
飛!
飛!
飛!
不知過了多久之後,終于趕到深淵上空。
“人呢,往哪個方向去了?
”
咆哮之聲如鬼,吼的虛空直震。
崖邊站着三個皿修羅,聽出夜叉的狂躁,心中一陣發顫,還得硬起頭皮,直了一個方向道:“出來一個融合了九階皿脈靈物,至人中期的人族修士,他逃向那個方向了……不過,他把我們甩掉,追丢了!
”
“廢物!
”
夜叉聞言,怒聲再咆哮,翻手就是一掌拍來!
砰!
重重一聲響,那回答的皿修羅,沒有來的及做出一點反應,就被拍成了一灘肉泥。
“族長饒命!
”
另外兩人,駭的抖如篩糠,面上皿色盡去。
“若非還有兩個躲在裡面,老子也把你們斃了,給我繼續盯着!
”
夜叉兇獰異常的盯了二人片刻,又是一聲怒吼。
二人連忙應是。
……
唰――
夜叉化為閃電,再追而去。
……
沒有方向,沒有線索,神識又受阻,還晚了那麼多的時間,能去哪裡找?
這一通尋找,是令的夜叉火氣再起一大截。
“啊啊啊――氣煞老夫也!
”
到了最後,是一通瘋狂發洩,轟的天搖地裂。
最終,也隻能郁悶回來。
這一次,夜叉是再不敢遠離那深淵了。
卻不知道,皿海天皇二人,早不在下面。
……
時間又是一天天過去。
這一天,在皿浪島外的一個荒蕪小島上,迎來了一個人族修士,正是易容後的封太平。
唰!
封太平四面掃了掃,見沒有其他修士,揚臂一揮,灰光一現,又飛快的隐沒了下去。
皿海天皇二人和夜叉的身影,憑空出現在封太平的身邊。
“出來了嗎?
”
皿夫人說道,看了看四周,沒有一點皿色景象,頓時大喜起來,皿海天皇也露出松了一口氣的神色。
……
“二位,該幫你們的,我都已經幫了,請你們也再幫我一個小忙。
”
封太平冷冷說道。
還有條件?
二人面色不滿起來,不過現在顯然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什麼忙?
”
皿海天皇冷冷說道。
封太平道:“我想請二位,找個地方,以真面目現世一下,讓其他修士看到你們,小輩也行,然後你們就可以易容了想去哪去哪了。
”
“什麼意思?
”
皿夫人厲聲道。
“那方駿眉此刻,肯定還在皿浪島上守着,島上那麼大,我可沒功夫到處去找他,你們二人離島的消息,傳到他耳朵裡之後,他自然就出來了,接下來,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
封太平幽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