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感覺到不妙了嗎?
”
乾森冷冷說道:“我剛才已經翻過了資料,橫舟說的這個家夥,的确就是我們認為已經自爆而亡的,曾經被關押在二十八号墳山上的莊周子!
”“若隻是這個家夥一個人……僥幸活下來了,又僥幸找到方法,出了我們布置的陣法,那也罷了,但我擔心――以前那些,我們以為自爆自殺了的家夥,全是這樣的情況,
那局面便嚴重了!
”
又道一句。
老家夥果然不愧是首領。
衆人聞言,面面相觑,這一次,顯然是不可能再懷疑同伴的,之前都當面立過誓言了。
而那之前被重點懷疑的,齊元和藍妙兒,在面面相觑的一瞬間,眼底有别樣的光,一閃而過。
“道兄,你這麼猜測,是有什麼依據嗎?
”
片刻之後,一個高冠老者問道。
乾森聞言,朝橫舟子示意了一下。
橫舟子道:“諸位,那莊周子搶在我前面,把那獨孤鶴,先給殺了,肯定是擔心他洩露什麼大秘密。
自己更是那麼快的自爆而亡,必定是擔心被擒住,問出什麼來,也必定
是幫其他修士打掩護,否則至少應該逃一逃,尋找出路的。
”
衆人聞言,點頭同意。
“此其一也!
”橫舟子又摸出一把金光閃閃的符錄來,說道:“這些符錄,全是高級隐身符,是從莊周子的儲物空間裡取出來的,大約百張,不知道已經被用掉多少,除此之外,沒有其他
的符錄。
諸位,你們能想到,他是如何用這些符錄的嗎?
”
衆人不語。
橫舟子接着道:“也許在我們去巡查的時候,被莊周子救走的其他修士,就隐身在那些山中,或者躲藏那些雲霧封鎖的地方,在盯着我們看。
”
此言一出,衆人神色,更是凝重起來,也毛骨悚然。
“這麼說來,這莊周子,就是領頭之人了?
”
一個書生模樣的修士,開口說道。
聽到這個問題,橫舟子和乾森,均是沉默不語,顯然一時間也判斷不出來。
“這莊周子最初被抓來之後的樣子,我仍然記得,和其他修士一樣,疑惑又惱怒,不像裝出來的,他應該不是領頭之人!
”
有人說道。
是個冷面女子,目光極銳利的再道:“而且若是有這麼多的隐身符,早就可以用來算計我們這些巡查使一把了。
”
“若不會是他?
那會是誰?
”
新的問題,馬上就來。
又是一陣沉默。
“無論這個家夥是誰,他不光知道進出陣法的玄妙,還懂破解我們下的禁制,多半也不知從哪裡,知道了我們鏡中世界的事情,必須殺了!
”
乾森殺氣騰騰道,打破沉默。
衆人應是。
“還有一件緊要的事情,就是他到底已經救走了多少人,這些家夥,都躲在哪裡?
有沒有可能,已經出了這個世界了?
”
那藍妙兒亦道。
“他們絕不可能出了這裡,那出口一直在我們的把守之中!
”
乾森馬上說道,十分笃定。
“既然如此,他們就一定還躲藏在某一處墳山裡,或許就在那些陣法霧氣之下。
”
橫舟子也是緊接着給出判斷。
衆人又是點頭同意。
“那領頭之人,也一定和他們在一起!
”
又有人斷然道。
衆人再次點頭。
“道兄,現在怎麼做,請你下令吧!
”
有人朝乾森說道,也是殺氣騰騰,其他幾人,也是點頭,包括齊元和藍妙兒。
值此時刻,就算有些别樣心思,也絕不能流露出來。
“諸位,别急,若依你們猜測,這位神秘的領頭之人,現在到底是什麼境界,莫要是位人祖,我們送上門,讓人家随手就宰了。
”
有人忙道。
衆人聞言,心中一凜,冷靜了幾分,又是思索。
“……絕不可能是人祖!
”
沉默了片刻之後,乾森斷然說道:“若此人已經是人祖,大可大大方方的救或者殺那些鏡外之子,甚至是殺到我們這山上來。
此人行事,如此鬼鬼祟祟,肯定不是人祖。
”
衆人微一思索,均是點頭同意。
“乾兄,可要把此事,再上報老祖一聲?
”
又人又問。
“……不必!
”
乾森斟酌了片刻,搖頭說道:“人祖之下的事情,都由我們自己解決了,就不必再去驚擾老祖。
”
衆人聞言,自然點頭同意。
這位九大巡查使的老大,會這麼說,一來肯定是出于對自己實力的自信,二來便是也不希望将此事捅到上面去。
既然決定下來,接下來便是如何把龍錦衣等人,給挖出來了。
衆人又是一番仔細商議不提。
在那四十八号墳山裡,衆人還在焦急等待之中。
“諸位,莊道兄到此刻還不回來,恐怕是真的出意外了。
”
南宮誠道。
衆人不語,心事重重。
“我們每個人,都被龍道兄警告過,若有一天,這一刻到來,該怎麼做,都早有準備,莊道兄此刻若出意外,雖然一定不會将這裡的事情洩露出去,但一定會惹來那一邊的
修士的懷疑,一場新的風暴,多半要到了。
”
南宮誠再道。
衆人又是點頭。
“我立刻去見龍道兄,請他拿個主意,必須打擾他了。
”
南宮誠再道一句,就是走去。
衆人面面相觑了一眼,一起跟上。
很快,到了洞中深處裡,觸碰小洞窟門上的禁制。
又過了好一會,門上禁制才撤去。
“何事?
”
低沉的聲音,從門後傳來,和乾森一樣,也明顯透着幾分不爽,龍錦衣多半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
南宮誠不敢廢話,飛一般的将今天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道來。
好一會,門後沒有動靜,也無誰多事到探出神識朝裡偷看。
呼――
再片刻之後,石門終于打開。
龍錦衣仿佛一尊黑山一樣,從裡走了出來,黝黑面龐上,兩隻眼睛,如夜晚的星星一樣,明亮又巍然,他的手裡,舉着兩截斷裂開般的玉簡。
“他的确死了,這是他接替我之前,留在我這裡的元神玉簡!
”衆人怔然,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