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我的夫君是隻鬼11
看他這樣子,餘聆就知道,八成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但是餘聆心裡有數,這隻惡鬼,當年八成和自己有些淵源,她揚起唇角,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說道:“我知道了!
”
夜靈瞧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略有幾分惴惴不安,說:“你不介意?
”
“我為什麼要介意?
”
餘聆反問回去,一臉的純真,夜靈便沉默了。
他雖然将人間的事情都忘了個七七八八,但是通過話本子又知道了不少事情,畫本上寫的也許是錯的,這女人沒心沒肺,并不會介意這件事情。
竟那段記憶遺忘了很久,他再怎麼努力都無法回想起來,而靈魂也一直被束縛在鬼蜮裡,直到近幾年才略微有了些松動。
以後還是少看話本。
夜靈深以為然,下定了決心。
百靈跟在夜靈身後,沒過一會兒也出來了,她看見餘聆,微微一愣,便露出一個和熙的微笑來,微微一拱手,說:“見過夫人。
”
餘聆擺擺手,沒放在心上。
她打了個哈欠,倒是有些困了。
這鬼蜮不分晝夜,餘聆都不知道自己玩了多久。
夜靈捏了捏餘聆的手指,說:“我送你回去休息。
”
餘聆想了想,也同意了,然而上了床,夜靈便臉不紅心不跳的在床上等着。
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說:“過來休息吧。
”
餘聆嘴角抽了抽,這畫面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
“你也需要……睡覺?
”
餘聆還以為,夜靈這種做鬼的,應該已經不需要休息才對。
“不需要。
”夜靈非常地老實,他微微一搖頭,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餘聆正準備把人轟走的時候,夜靈便繼續說:“但是我可以陪你。
”
餘聆根本來不及反抗,一陣輕柔的陰風吹過,她眼前一花,就躺在了床上,同夜靈赤紅色的眼睛對視着。
夜靈把玩着餘聆墨色的長發,唇角勾起一抹滿足的微笑,他也不閉眼睛,一隻手撐着自己的腦袋,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餘聆。
“方才見你不是困了麼?
怎麼還不睡?
”
夜靈盯了一會兒,挑起一邊眉毛,語調松快而又輕挑:“許是做些别的事情,好安眠?
”
餘聆可沒打算去問這别的事情是什麼,她立刻搖了搖頭,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你這麼盯着我,我睡不着……”
夜靈眸子眯起,問:“為什麼?
”
他也沒做什麼,隻是躺在餘聆身邊看着而已。
餘聆翻了個身,背對着夜靈,竭力想要去忽略她,卻還是能感受到夜靈熾熱的眼神。
她挫敗不堪,隻能又翻了個身,回頭看着男人,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和我一樣,先閉上眼睛。
”
夜靈還想說什麼,餘聆就惡狠狠地強調:“不許看我!
你看我我就睡不着!
”
夜靈眼神裡帶了幾分玩味,他松開手指間的長發,冰涼的手指環住餘聆的腰,總算是閉上了眼睛。
雖然被一個大冰塊抱着,餘聆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她總算是能安心睡覺,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夜靈本就不需要睡覺,等到聽見餘聆的呼吸聲逐漸均勻,他立刻睜開了眼睛,眸光之中的玩味消失,手指帶着眷念,慢慢地開始描繪着餘聆的臉。
餘聆隻覺得癢癢,像是打蒼蠅一樣,用力的揮着手臂,轉身又睡得香甜。
同樣是靈魂,她就一點用處都沒有,和人類并沒有什麼兩樣。
***
不過一會兒,鬼王即将大婚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鬼蜮,鬼蜮很寬廣,大家口口相傳,對于這個消息,都非常的興奮。
鬼王大人自從千年之前成為了鬼王之後,就一直處于單身的狀态。
他們鬼雖然不能生孩子,但是人類有的欲望和情感,鬼也有。
所以才會延伸出神仙閣這樣的産業。
但是這一千年以來,就沒有人見過鬼王去什麼地方找樂子,好像他成為了鬼之後,就也喪失了七情六欲。
今兒個聽說鬼王要大婚,才覺得鬼王正常了一點。
最重要的是!
鬼王大婚,要行的是靈契啊!
靈契一結,這靈魂便徹底綁定了,就算是到了應該投胎的時候,靈魂也是綁定在一起的,以後的生生世世,都會糾纏在一起。
若是有一方背叛,那是要遭天譴的!
這靈契是很古老的陣法,鬼蜮對此也隻是聽說過,還從來沒有人敢嘗試。
畢竟誰都不敢保證在漫長的鬼生之中,就隻對這一個人動心了。
人類生活不過百年,鬼魂們在鬼蜮若是沒能熬出頭,上千年都無法去投胎那也是有可能的。
隻有愛到了極緻,才有可能選擇去和别人結靈契吧。
赤語站在八卦前線,第一時間就将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别人,鬼蜮之中又開始議論。
這替身什麼的,狗皿又帶勁,傳來傳去,就已經傳成了一段凄美的愛情鬼故事。
餘聆沒空去聽傳聞,她美美睡了一覺,一腳醒來,就又被套上了大紅色的新娘禮服。
鬼蜮的新娘服裝和人間不一樣,衣服是紅色和黑色相間的,看着大氣而又優雅,餘聆沒有帶頭冠,本來以為又需要坐在轎子上颠簸一陣,沒想到出門就直接遇見了夜靈。
夜靈也終于換了一身衣服,紅色略暗,腰間腰帶束起,墜着簡單的墜子。
他看着精神多了,眸子微眯,對餘聆伸出手,說:“走吧,我帶你過去。
”
餘聆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怎麼回事,這人間的婚禮和鬼蜮的婚禮習俗,有這麼多不同麼?
她将手放進了夜靈的手掌心,四下看了看,問道:“怎麼都沒有人?
”
難道大婚也不需要有人過來觀禮麼?
“嗯,我把他們都打發走了。
”
夜靈牽着餘聆,慢慢前行。
不像是去大婚的路上,反而像是在這兒悠哉散步。
“啊?
今天不是婚典?
……”
餘聆話還沒說完,忽然瞥到了不遠處的一座高台。
高台之上,是一個極大的圓盤,圓盤上鋪着柔軟的毛毯,兩邊篝火亮起,将這一小塊地方照得亮若白晝。
這裡,怎麼越看越像是祭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