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猜的不行啊。
”
蘇蕊哼哼唧唧的上了車,關門之前還比了一個挑釁的手勢。
呵呵,看來她是皮癢了欠收拾了。
悠哉悠哉的開着小破車上路,跟法拉利并駕齊驅在都市的路燈下,還真有說不出的荒誕和不和諧。
鐘淩羽心裡想的都是這些煩人的問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今天要去的地方是一家豪華會所,坐落在市中心,不是蘇家的産業也不屬于龍氏所有,而是官方的會客場。
用來接待黛西蒙還說得過去,鐘淩羽估摸着今天晚上到場的都是雲州的大佬,甚至州長這會在。
說實話,他并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他的身份說白了就是一個小廚子,跟他們那些集團大佬比起來确實難登大雅之堂,更不清楚黛西蒙為什麼回邀請他,不合邏輯。
到了地方就看到成排的豪車,什麼蘭博基尼,什麼,什麼馬克裡斯,阿斯頓馬丁等等。
而他這邊剛停下車人還沒下來就走服務人員走了過來敲了敲車窗一臉冷漠,“對不起先生,這裡不準停車拉客。
”
他一腦門的黑線,這簡直就是*裸的鄙視有沒有!
有點尴尬,正打算換個地方停車的襟已經快步走了過來,“你什麼眼神啊,他是今晚的可人。
”
蘇蕊看起來很憤怒,那服務人員趕緊道歉,鐘淩羽示意她不要為難别人,人家說的也沒錯,開這種車過來确實不太合适,人家誤會也正常。
蘇蕊哼了一聲,挽着他的胳膊離開了。
嗎服務員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更搞不清楚那年輕人到底什麼身份,竟然和蘇家主的關系怎麼好!
“早就跟你說了,你就是不聽,被鄙視了吧。
”蘇蕊在耳邊碎碎念,她今晚看起來很優雅,又很空靈,露背的修身長裙鐘淩羽開始覺得不妥,可今天到了地方才發現,其實穿的挺正常的,有娛樂圈的女明星直接镂空銀紗的裙子上陣,簡直辣眼睛。
相比之下,襟的氣質一下就凸顯出來了,裸露的部分皮膚白皙動人,舉手投足都是上位者的優雅大氣。
他和蘇蕊并肩走上紅毯,瞬間吸引來到場賓客的注意,都知道前段時間蘇蕊差一點就嫁給龍勝男了,可後來再結婚宴會上突然失蹤,現在跟鐘淩羽出雙入對的出現發人深思。
有人不認識鐘淩羽,卻聽說過他的名字,有人表示羨慕嫉妒恨,蘇家兩位小姐都是一流美女,尤其是蘇妍絕對是稱得上是完美的女神。
但可以紅顔薄命,早早酒去世了,留下偌大的家族給了蘇蕊。
羨慕鐘淩羽的多是男人,畢竟他要是真的和蘇蕊在一起了,那意味着什麼?
财色雙收啊,像蘇蕊這種極品美少女單獨拿出來都夠讓人眼紅了,更何況她還是蘇家的繼承人。
羨慕不來的少數人對鐘淩羽嗤之以鼻,覺得他就是那種賣弄男色上位的小白臉,本身沒什麼本事,卻背白富美看上了,可惡!
鐘淩羽掃過全場,發現了那異樣的目光,心裡有股火氣,他不是大男子主義也受不了那鄙夷的目光,不禁下意識的放下了胳膊,蘇蕊差距到了,她的身體慢慢貼了過來,乖巧的看着他不說話,反正不肯放開他的胳膊。
走過紅毯之後呼啦一群人上來打招呼,裡面有男有女,年輕人居多,看打扮估計都是大企業的富家公子小姐,圍着蘇蕊叽叽喳喳。
“蘇總,這位是?
你男朋友,怎麼沒聽說過啊?
”一群人起哄,鐘淩羽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物件,隻不過順手被帶來的而已。
蘇蕊趕忙解釋,“他是我羽哥,我最好的朋友,你們别亂說話,不然我可要生氣咯。
”
她笑眯眯的圍着,一群人都再商場混了那麼久怎麼聽不懂,他們岔開了話題,聊的都是最近幹什麼,或者是在外面旅遊的事,總之他們旅遊都是包個島,在上面來趴體,那種生活鐘淩羽暫時還體會不了。
所有人的問題都是趁着蘇蕊去的,所以十幾分鐘的時間裡,鐘淩羽就跟木頭樁子似的站在那裡一句話也沒說,這些盆根本就是故意晾着他。
襟有點不耐煩了,摟緊了鐘淩羽的胳膊,鐘淩羽輕輕的拉開了她的手,“你們聊,我先去下洗手間。
”
說完也不等蘇蕊回答,他奔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有點狼狽。
“鐘兄弟,你看過呆頭鵝嗎?
”到了衛生間就瞧見一個人,李睿基正騷包的搖晃着紅酒杯依靠在那裡笑眯眯的看着他,鐘淩羽黑臉,“來的這麼早,你這是要在廁所裡開竈頭嗎?
”
李睿基打有深意,“是啊,我正愁沒人陪我,剛好你來了,來陪我喝一杯。
”
洗手台上放着酒和杯,他倒了一杯遞了過來。
鐘淩羽接了過來,問他幹嘛不去裡面,躲在這裡幹嘛,有仇家?
“我喜歡安靜,跟你一樣,剛才你的樣子挺有趣的,真該幫你拍下來讓眯自己好好欣賞一下。
那些年輕人都挺有背景的,雖然比不上蘇蕊,可拿出去吓唬吓唬普通人是足夠了。
”
鐘淩羽對這些毫無興趣,他更關心的是今天晚上黛西蒙邀請他來是什麼意思?
他就是泥腿子一個,跟這種場合格格不入。
“這種事别問我,早在蘇女神拒絕我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人生了,女人的心思也隻有女人可以理解,你可以問問她黛西蒙是什麼意思,從某些方面來看,她們倆倒是有點像,都是那種令人琢磨不透的女人。
”
李睿基對女人倒是很有見解,鐘淩羽見他要發表長篇大論趕緊阻止他不要說了,“蘇正秋最近有什麼情況沒有,好多天了。
”
鐘淩羽說的是合作的事,他揶揄的笑了笑,“你都不關心,我當然也不怎麼上心,貌似他最近要出一批貨,有點謹慎。
”
鐘淩羽點頭,看來蘇妍的計劃進行的很順利,嗎老家夥現在就是案闆上的肉,想什麼時候下鍋都可以,不過現在出事時候,還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對了,我提醒你小心一點,今晚雲翳也在,他他知道你得到了斐琳娜,他一定回找你要,你最好現在像個借口,不然你隻能弓手讓給他。
”
裡終于說到了點子上,鐘淩羽很無語,來的時候說什麼來着,真他娘的怕什麼來什麼。
他不想跟雲翳這樣的人過多接觸,做朋友沒可能,做敵人又太誇張。
關鍵是都知道蘇妍已經去世很久了,她居然還是這麼執着,真夠可以的。
“你可别小看情種,黛西蒙肯來雲州交流文化也是他的功勞,倒不如說今天晚上是州長給他辦的慶功宴。
”
鐘淩羽懂了,原來如此,不過是黛西蒙趁機表明自己願意和雲州合作的立場所以才由她發了請柬,有點意思。
倆人聊的正嗨皮,忽然就看到蘇蕊在那裡探頭探腦的,鐘淩羽的腦門登時三道黑線,“這裡是男廁,女裝大佬。
”
“切,你們有什麼好看的。
”她噘嘴,然後盯着倆人的杯子,一臉的鄙視,“厲害了我的哥,廁所裡開趴體,你們也算是新人類的标杆了,等會吃飯的時候,是不是讓服務員單獨給你們在這裡設一桌?
”
李睿基的臉皮奇厚,“我沒意見,關鍵是羽兄弟願不願意了。
”
鐘淩羽沒在意他們倆扯皮,不過看來不在雲州的這兩天,他們倆人接觸挺多的,還不清楚蘇蕊到底知不知道蘇家一部分的股權已經落去了李睿基的手裡。
“廁所裡适合喝酒也适合談戀愛,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他笑眯眯的閃人了,在經過鐘淩羽身邊的時候壓低了聲音,“辣手摧了姐妹花,羽哥給兄弟們點活路好不好。
”
她拍了拍鐘淩羽的肩膀走了,鐘淩羽有點無語,蘇蕊立刻追問裡鬼鬼祟祟的跟他說什麼了。
鐘淩羽說他要換個廁所繼續一人飲酒醉,然後趕緊岔開話題問題問她怎麼了。
“我是來看看你好不好,剛才的事情你别生氣,他們就是那樣的喜歡捉弄人,不過我已經警告過他們了。
”她說着偷偷的四下看了看,發現沒有人,她趕緊跑進來一把拽着龍勝男的手就在外面走,“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不如我們先上樓開個房間,等宴會開始了我們再下來好不好。
”
他的大眼睛熠熠生輝,鐘淩羽挺感動的,她現在是蘇家主的身份,怎麼可以離場了,要是讓人知道了成什麼樣?
他擡手摸了下她的短發,“不用擔心我,我沒事,你去忙吧。
”
她不同意,搖着腦袋拉着他的手正要再說點什麼的時候,那邊有幾個年輕男女笑着走了過來,“大姐你幹嘛呢,說了去那邊玩兩把,你又來這裡幽會。
”
蘇蕊聽後一陣臉紅,咬着牙呸了一聲,讓他們不要胡說八道。
“沒事,你離不開你男朋友那就一起來呗。
”他們也不管鐘淩羽同不同意,直接簇擁着倆人去了會場。
鐘淩羽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的這些朋友還真是的,玩就玩幹嘛把他拉上。
他們玩的挺開,性格也很開朗,自我介紹了一下,鐘淩羽沒怎麼記住,反正就被他們拉着坐了下來玩橋牌。
年輕人跟那些談笑的中年人不一樣,他們更喜歡三五成群的玩點什麼,畢竟平常湊在一起也看不到蘇蕊的影子,好容易抓到她可不能放了。
鐘淩羽不會橋牌,這就更尴尬了,隻能黑着臉拿牌然後尋思着怎麼脫身。
尿遁已經用過了,屎遁有點惡心人,别的嘛……要是有個熟人來找他就好了。
你說巧不巧,這邊還想着呢,一個熟人就來了,而且熟的讓人牙根癢癢,來的是龍勝男。
有句話說得好,不是冤家不聚頭,龍勝男能來,擺明是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