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屁,她喜歡你?
她那是為了拒……是為了氣我!
”張揚找出了一個借口,反駁臨沂。
林逸眯着一眼鏡瞧着張揚,一臉笑意的說道:“是嗎?
她可是找我一起旅遊,住同一個酒店,沒你打擾的話,今晚我們……”
沒等林逸把話說完,張揚已經紅的眼睛沖了上來。
“我讓你他媽的胡說。
”
張揚手中的棍子,夾着風聲就往林逸的身上招呼,郊區倉庫本來就安靜異常,此刻隻有橡膠輥打在林逸身上所傳來的悶響。
林逸的眼角有些晶瑩,他輕輕的打了一個哈氣,自己得大還丹幫助,雖然依舊沒有突破到第三重的功力,但卻是遠勝從前了。
此刻兇有成竹的運行七傷心法,這富家公子本就無力,現在更是如同抓癢一般。
張揚一連打了幾十下,汗水都浸透了白色的西裝,緊緊有條的頭發也雜亂無章。
“張總,張總,你休息一下,讓我們來。
”西裝男開口勸阻起來。
張揚累的氣喘籲籲,把棍子往西裝男的手裡一塞,吼道:“給我打,打死他我負責!
”
“好嘞,張總您放心!
”西裝男笑着答應下來。
西裝男撸起袖子,想到半天這小子仗着金巧巧來壞自己好事,更是氣不大一處來,抄起棍子就在林逸的身上亂打起來。
林逸雙目緊閉,他心中不禁盤算,這七傷心法似乎對這些人沒什麼用處,棍子打在身上,全然無法變作真氣,跟巧巧在酒店中的那幾拳相比,都相距甚遠。
心頭不免失望起來。
轉而用青冥訣硬扛起來,雖然立馬感覺有些痛楚,但卻也隻是痛感而已,西裝男和張揚的力道,當真是傷不到自己分毫。
西裝男一連打了幾十棍,他平時抽煙喝酒,此刻又是使盡全力,已經是累的頭暈眼花,見林逸叼在鐵鈎上,竟然連吭都沒有吭一聲。
雙目緊閉,似乎已經死了,不禁有些後怕。
轉頭瞧好張揚。
張揚一愣,“接着給我打啊!
”
西裝男氣喘道:“張總,這小子沒一點反應,估計已經死了。
”
“死了?
”張揚驚叫一聲,從椅子上一躍而起。
跑到林逸身前,抓過西裝男的棍子,往林逸的身上捅了幾下,不由的心頭驚恐起來,“他媽的,這小子這麼不經打,才打了幾下,就死了。
”
“張總,這怎麼辦。
”西裝男一下子慌了起來。
張揚慌了起來,本想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小子,可沒曾想竟然這麼容易就弄出了人名,雖然他一直讨厭家裡做事太顧及手段,可自己這麼快就弄出了人命。
西裝男瞧着張揚魂不守舍的樣子,也猜到了這富家公子恐怕是慌了。
笑着說道:“張總,你别緊張,這事交給兄弟處理就行了。
”
“交給你?
你打算怎麼做。
”張揚歪着頭看着西裝男。
西裝男笑了笑,“張總出手确實重了點,不過沒事,一會我拉到城邊,給他埋了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
林逸閉着眼睛,完全當做聽書一樣,心中罵道,這流氓還真是狠毒啊。
“行,行不行啊?
要不先把這小子送醫院,看看能不能救活!
”張揚猶豫了一下。
“這怎麼能行,到了醫院,人多眼雜。
萬一這事情露了出去,我們倒是沒所謂,可張總你名聲在外,以後多少人要在背後議論你。
”西裝男無比狠毒,笑着說。
張揚聽到這話,一普股癱倒在了椅子上,西裝男這話正好戳中了他的弱點,本來他學校畢業,慢慢的開始接手家中的事業,但是父親卻一直都對自己不怎麼放心,也不敢把公司全部托付過給自己。
現在這樣的事情要是再傳出去,那父親可真要對自己失望透頂了。
西裝男見張揚沉默了起來。
知道自己說到了點子上,趕忙補充道:“張總你放心,我從來都是小心行事的,這事保管辦的滴水不漏。
”
張揚眼睛死死地盯着西裝男,“埋起來,你确定誰都找不到?
”
西裝男拍了拍自己的兇脯,無比笃定的保證,“那是當然,别說是警察了,就算是他親媽,也保管找不到他,徹徹底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
”
“這麼厲害啊,我隻怕他會拉着你們陪葬啊。
”
西裝男剛要開口回答,突然發現剛才還萎靡不振的張揚,此刻雙眼猶如牛眼,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身後。
“剛才說話的是你!
”西裝男驚恐道。
林逸緩緩的張開眼睛,打了一個打打的哈氣,随即說道:“是啊,剛剛幫我按摩的太舒服了,我都差點睡着。
”
“怎麼可能,你沒死?
”西裝男大驚失色,不由得退了幾步。
林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勁力一瞬便沖出在了雙臂之上,他微微發力,那指頭粗的麻繩,全部崩斷。
林逸幽然落地,拍了拍有些褶皺的黑色西裝說道:“張總,我覺得這大背頭說的倒是挺有道理。
”
“啊?
”張揚張着嘴巴,完全沒有聽明白林逸說了些什麼。
“禮尚往來,既然你們想要埋了我,那我也得給你們蓋點土啊。
”林逸臉上帶着笑容,不過怎麼看怎麼有些陰沉的味道。
張揚看着地上那斷成數截的麻繩,緩緩起身就要逃去。
林逸身子如風,猛的一腳朝着西裝男的手中踢去,那黑色棍子夾着勁風,嘭的一聲,射中了張揚面前的白色辦公桌,威力之大木屑橫飛。
張揚一普股坐在地上,别說逃了,連站都站不起來。
西裝男捂着生疼的手掌,大聲吼道:“你小子敢裝死,老子就讓你死個徹底。
”
雖然放出了話,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林逸心中苦笑,自己一個掌門,一天跟這些渣渣流氓打的昏天黑地,要是傳到劍無塵的耳朵裡,估計他的氣的活過來。
“兄弟們,抄家夥!
”西裝男一聲令下。
十幾個黑衣人把林逸圍在中間,手上長槍短棍各式各樣。
林逸輕輕搖晃的着脖子,說道:“趕緊的,混黑社會跟拍電影一樣,還等開拍呢?
上啊。
”
那些黑衣人平天裡都是好勇鬥狠,跪地求饒的倒是見過不少,而這不耐煩要動手的倒是第一次見,更何況他還是一個人。
衆人面面相觑,可誰都不敢當出頭鳥。
西裝男此刻扶起了張揚,見手下都不動手,氣的吼了起來,“還不給老子上,是不是都不想混了!
”
這些混子,到底還是有點職業操守,老大發話,即使面有懼色,但還是抄着家夥,撲向了林逸。
隻聽見铛铛之聲不絕于耳,黑衣人誰一上前,手中的兵器便應聲落地,而他自己還未看清,便已經身中一拳。
林逸對于武功套路隻練習過一個晚上,雖然還非常生疏,但仗着真氣充沛,身手遠不是這些三教九流的混混可比,可以說是出出手如風,身如閃電。
不到一會,剛才把林逸圍的水洩不通的混混們,都已經在地上倒了一圈,各個哀嚎不斷。
林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這些人竟然一下都沒有碰到自己,不由的連自己都有些驚訝。
“張總,你怎麼還坐在地下呢。
”林逸眼睛掃見張揚,笑着說道。
“你……你别過來!
”張揚的大喊,想要逃跑可雙腿卻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變成了在地上翻滾。
林逸走到桌前,抽出那黑色棍子,甩到了張揚的屁股上面。
隻聽張揚撕心裂肺的嚎哭起來。
林逸突然愣住,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自己一身神功,棍子雖然是随手丢出,估計力道也是不小。
張揚一手捂着屁股,一手還拼命向前爬去。
“哎喲,不好意思,張總,小弟手滑了了一下,下手重了,我幫你看看。
”
張揚吓得的渾身抖動,雙手不住的朝着林逸身上亂抓。
林逸左手一擋,右手往他屁股上輕輕一按。
這張揚疼的更是滿地打滾。
“張總,你不是要埋我嗎?
怎麼哭成這樣。
”林逸剛才伸手一摸,便已知道自己那下下手雖然重了些,可沒有傷到這張揚的筋骨。
看張揚疼的涕淚橫流,想來這嬌生慣養的富二代,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收拾過。
“你别碰啊,媽!
媽媽!
”張揚在地上哭号起來,一聲比一聲凄慘,林逸都有些尴尬起來,可是事情不解決,自己也不好放這小子離開。
林逸一腳踩住張揚的腳踝,不讓他爬開,冷冷說道:“你讓手下現在把蘇夢給我帶來,不然的話。
”林逸腳上稍稍使力,這張揚果然疼的是呲牙咧嘴哭爹喊媽。
“我……我沒法!
”張揚顫顫巍巍的說着。
“沒辦法?
”林逸一驚,心想這小子,這麼怕疼,還敢嘴硬,腳下有加了一分的力氣。
“别!
别!
我說,我說。
”張揚歇斯底裡的喊了出來。
林逸往他身旁蹲下,笑着說道:“你把蘇夢送來,我就立馬放了你,不然的話,我真要聽你手下的主意,找個地方把你埋了。
”
張揚疼的心膽俱裂,拼命搖晃着腦袋說道:“大哥,那蘇夢真不在我手上,她在自己家裡。
”
“你小子嘴巴可夠硬的啊,看來不打死你,你是不肯說實話了。
”林逸面露狠色,下的張揚一哆嗦。
“大哥!
大哥!
”張揚突然一把攥着林逸手,兩眼流下熱淚,無比鄭重的說道:“我沒騙你,是真的,你放過我!
”
林逸歎了口氣,“蘇夢既然到家了,為什麼沒有聯系我,連個電話也打不了?
”
張揚說道:“大哥,是我跟她父親告了他一狀,所以……可能她沒法聯系你。
”
“你說什麼了?
”林逸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