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我自橫刀向天笑,笑完我就去睡覺45
被卡在車流裡不得不停下等紅燈的時候,雲長安連忙拿起手機給郁九九打電話。
在君園沒有立即離開的郁九九看着手裡的手機,她不懂,為什麼剛才不停下卻要在開走後給她打電話?
是怕裴珮不高興嗎?
他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不怕自己的女友不開心,卻擔心别人?
還是,在他的心裡,他們已分手了?
直到鈴聲停止,郁九九沒有接電話。
輕輕歎氣,朝雲長安的家裡走去,她還有不少的東西在他家,既然來了就收拾帶走吧,自己的東西放在别人家不好。
沒想到,雲長安的電話第二次打進來跖。
郁九九還是沒接。
走了幾步,郁九九停下來,她為什麼不接呢?
她來就是想跟他好好談談,現在又不接他的電話,弄得自己多被動,不管結果是什麼,倆人總要見面才能說。
郁九九一邊朝雲長安家走,一邊給他回電話。
“喂。
”
雲長安的聲音聽得郁九九的心莫名一顫,這個聲音,她以前特别喜歡聽到。
現在聽到,喜歡的心還有多少,她不清楚,隻是感覺很熟悉,熟悉得仿佛這個人是自己的家人。
可家人之間,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郁九九讓自己的嗓音聽起來很平靜,試圖用一句話拉回她的主動權,是他找她有事,不是她找他。
“在家等我。
我很快回來。
”
郁九九微微皺了下眉頭,“你忙你的。
”
“小行手臂不小心被砸斷了,我送他去醫院,很快回去。
”
郁九九連忙道,“你注意開車,别電話了。
”
“等我。
”
“……嗯。
”
結束電話之後,郁九九并沒有回家,在樓下走了兩圈,最後坐在雲長安家樓下的小花園裡。
莫名其妙的笑了下,想起來真是可笑,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原則了?
多不高興的事,可隻要他解釋,隻要他找借口,她就會原諒。
她要的一直很簡單,他的态度!
隻要他有态度,多少委屈她都扛得起,可就算縱容成這樣,那天他居然甯願幹脆承認也不為自己辯解半個字。
醫院裡,雲長安幫裴珮忙完各種基本事情,把辦理好的東西交給她,走到小行的身邊,摸着他的頭。
“小行乖。
”
“安安叔叔,我好疼。
”話說完,小行就被走過的護士手裡拿着的針頭吓得大哭,一隻手死死的抓着雲長安。
雲長安俯身按着小行不讓他亂動,“小行聽話,醫生給你看過之後就不疼了。
”
可小孩子哪裡會忍得住斷骨之痛,不管雲長安和裴珮怎麼哄,小行就是不停的大哭,哭得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紅了眼睛,那條被皿染透的衣袖讓床邊的護士都有點不忍心。
“你們家長把他摁住,我把他的衣袖剪開。
”
小行的哭聲讓裴珮幾乎要暈倒,她最開始就不該心軟,帶他到裝修的房子那兒,如今讓他受這樣的罪。
護士給小行清理傷口外的皿迹時,他哭得更大聲,裴珮的眼淚到底沒有忍住。
“來,家長小心點,抱他去拍片。
”
裴珮心疼中沖着護士道,“抱來抱去他很疼的,你都清理過了,怎麼還不讓醫生過來給他接骨。
”
“女士,我知道心疼孩子,但不拍片醫生也不敢百分百确定他的骨頭斷裂成什麼樣子。
你着急,我們理解,可醫生需要判斷怎麼接骨對寶寶才最好的依據。
”
雲長安二話不說,小心翼翼的抱起小行,帶他去拍片。
原本雲長安以為送裴珮母子到醫院就能走,沒想到一直等小行打完局部麻藥才有機會跟裴珮道别。
而局麻還是在裴珮萬般不願的情況下才打的,她怕傷了孩子的神經,而護士告訴她,如果不打,接骨時的巨痛孩子未必受得了。
想到小行的痛苦,裴珮心窩子疼得要命,不得不接受局麻他的手臂。
“裴珮。
”
“你要走,是吧?
”
“回頭有時間我再過來看小行。
”
裴珮忽然出手拉住雲長安,“不走不行嗎?
我一個人……害怕。
”
雲長安拉開裴珮的手,“我等小行
接完骨再走。
”
“好。
”
雲長安拿出手機走到窗邊給郁九九打電話。
“喂。
”
郁九九沒催促他回,反而問他,“小行情況怎麼樣?
”
“醫生在給他接骨。
等接完确定沒什麼事,我就回去。
”
“嗯。
”
“那個……”雲長安停頓了一下,“對不起,讓你等久了。
”
“呵,這種意外誰都不想發生,你先忙。
”
她不是不講理的人,沒有爸爸的童年她也有,隻不過她和媽媽沒有這麼好運氣,有個好叔叔能在他們出事的時候幫他們一把。
十一點過兩分的時候,雲長安的車出現在郁九九的視線裡,白色的汽車,開得不慢。
若非她坐的地方比較紮眼,他肯定要開過去。
停車後,雲長安走到郁九九的面前,擡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
“回家吧。
”
“小行怎麼樣?
”
“接了骨,住院。
”
郁九九淡淡的笑了下,看,一個四歲的小孩斷骨,對于裴珮來說肯定心疼得要命的事,到了他的嘴裡,也就是風輕雲淡的五個字。
能說什麼呢?
說他沒愛心麼?
性格如此,怕是沒法改了。
兩人相對沉默了一會兒。
“你今天來找我,是有決定了嗎?
”雲長安問。
他問得聲音很平靜,平靜的讓郁九九感覺就算她提出分手他也一定不會驚訝或者傷心的感覺。
也是,女友十天不搭理自己,是個男人也該想到她可能選擇分手。
郁九九擡頭,直視雲長安的眼睛,“你想我們分手嗎?
”
“我現在說的話,你信嗎?
”雲長安不答反問。
“說不說,在你。
信不信,在我。
你不說,我怎麼會曉得我信不信呢?
”
雲長安的回答倒很像他的風格,直接,幹脆,“不想。
”
“我也不想。
”郁九九抿了下嘴唇,“但是……”她心裡那關過不去,隻要想到他當初不單單是因為她個人,還因為她是郁溯溪的妹妹而接納她,心裡就隐隐的作痛。
“沒關系,你說。
”
雲長安心裡似乎有所準備,對她的話,一直很平靜的聽着。
“但是我心裡,總有個疙瘩。
你不想分手,我也不想,可是我們最近不适合生活在一起。
我想……把東西都搬回去,周一如果我狀态可以,我就回去上班。
”
郁九九沉沉的呼了一口氣,“我會自己努力調節,在我沒有調節之前,你能不能不要問我?
”
“好。
”
“而且,我不能保證我一定可以恢複。
如果……如果我最後做不到安然無恙的面對你,請你原諒。
”
雲長安很淺的笑了下,不是冷笑,也不是無所謂的笑,就是很幹淨的笑了下,讓郁九九沒那麼不安,穩了她的心。
他告訴她,“感情沒有原不原諒。
你的意思說得很清楚,我明白了。
”
雲長安再道,“你作出的任何決定我都尊重。
暫時分開的這段時間,你可以不拿我當你的男朋友,就算最後你仍選擇分手,我也理解。
我等你,不論結果,心甘情願。
”
“謝謝。
”
雲長安苦笑了一下,果然是不一樣了,連謝謝都說出來了。
“回家吧。
”
上樓收拾東西的東西,郁九九在電梯裡,忽然問雲長安。
“暫時分開的日子裡,你拿我當女友嗎?
”
“嗯。
”
進門之後,郁九九不經意的看到茶幾上的煙灰缸裡,滿滿的煙蒂。
不由得微微擰了眉,她住在這裡的時候,他極少抽煙,僅僅一次還是在他們關系不太明朗的時候,那天晚上他在陽台抽煙被她發現之後,再沒看到他抽過。
一般生活上的東西不多,隻是看到一整間衣帽間裡的衣服鞋子,郁九九感覺頭大,這麼多東西搬到她租住的地方,大概她真不需要轉身行走了,可如果搬到郁家别墅去……
先吃午飯再收拾吧。
”
郁九九沒接話。
“再不想見到我,你的肚子總是無辜的。
”
“我不想吃。
”
冷冷的一句話,讓雲長安和郁九九之間變得無話可聊。
郁九九收拾着衣服,雲長安出了門。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郁九九抽空去洗手間裡上了個廁所,出門後,看到雲長安提了打包好的飯菜進來,把東西都放到餐廳的桌上,轉頭看着郁九九。
“我去樓下等你,收拾好了給我電話,我送你。
”
郁九九本不想搭理,她沒胃口,他拿回家再出門不讓她看到他的臉她還是吃不下。
可就在她轉身打算繼續去收拾的時候,身型忽然頓住,轉身看着雲長安的手。
“你手怎麼了?
”
問後,郁九九走到雲長安的面前,看着他包裹着紗布的左手。
之前不曉得是她太不注意,還是他有意把手放在了褲兜裡,一直沒注意。
“不小心劃了下。
”
“隻是劃了下?
”
“嗯。
”
郁九九氣憤的把雲長安的手拿起來,“雲老闆什麼時候有了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了?
”隻是劃了一下,可能因為提一袋打包的飯菜就滲出皿嗎?
他當她是瞎子呢?
還是習慣性什麼都不跟她說。
白色的紗布被漸漸沁出來的皿染紅,郁九九知道肯定不是劃一下這麼簡單,他在家裡沒可能受這種傷。
“又是為了裴珮,對不對?
”她家裝修,他去幫忙受傷,她兒子被砸斷手臂,他就這麼放不下她嗎?
“不是因為她。
”
郁九九氣得用力甩掉雲長安的手,死不承認。
轉身打算不管他時,聽到他在身後說。
“我切菜不小心切到了手。
”
郁九九突然就停了下來,豬!
“你坐好,我給你再包紮下。
”
郁九九頭也不回的吩咐雲長安,拿出家裡的急救箱,她以為不過是簡單的菜刀切到手,還暗暗的鄙視雲長安包紮的太誇贊,果然是沒幹過家務的大男人。
可當她看到雲長安手上的傷口時,一下被吓到了。
左手食指的指甲被削了一半,虎口位置被割了一條很深的口子,紗布扯開之後,皿不停的往外出。
“你有病嗎!
”郁九九的火氣刹那間就冒了出來,沖着雲長安吼,“你不會就不要做,誰讓你進廚房搬弄的!
”她小時候學做飯都沒把自己弄成這樣過,他逞什麼能!
“我以為……”
雲長安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郁九九更火大了。
“你以為?
你以為什麼!
你以為會讀書的人就會做飯嗎?
你以為你是雲氏老闆廚房裡的菜刀就會給你面子嗎?
你以為!
你以為的東西多了,可你以為的都對嗎?
”
一直有着一股子說不出傲氣的雲長安沉默了,任手流着皿,老實巴巴的坐在郁九九面前。
“去醫院吧。
”
“不……”
‘用’字還沒說出來,郁九九又道,“不行,這樣不行。
我先給你簡單包紮下,馬上去醫院。
”雲長安張嘴,馬上又給郁九九堵了回去,“你去醫院,我吃飯。
你不去,我不吃。
你要願意我餓肚子,就别去。
”
結果是,雲長安抱着買回家的飯菜坐在副駕駛上,郁九九開車陪他去醫院。
出君園大門的時候,郁九九心裡還記得雲長安開車經過她身邊沒有停下來直接走掉的事,忿忿然,“你以為我是有多小氣?
小行手臂被砸斷,你停車後我還會不讓你去送他們母子嗎?
”
“不是。
”
“那你說個‘是’出來。
”
“你不是再也不坐那台白色的車麼。
”
她不喜歡裴珮,他又不是不知道。
讓她跟在車裡一起去,免不得心裡不舒服,還不如他送了人趕緊回來。
郁九九驚訝的看了一眼副駕駛的雲長安,都到那份上了,他還記得這茬呢?
!
“我沒上班的十幾天,她沒坐過這輛車?
”
“沒。
”
“記得這麼清楚?
”
“嗯。
”
郁九九握着方向盤,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這會兒乖成這樣是讓她怎麼辦?
!
做飯能把自己差點弄成殘疾人,抽煙沒節制,還不管自己的原則無限期給她放假,他明明就不舍得她走,也根本就不想分手,為什麼就不肯好好解釋那天的話,就算是騙她,也幫她拔了心裡的刺,他喜歡自殘是不是?
想到這些,郁九九又想到雲長安各種工作和生活裡的習慣,工作技能滿點,生活技能為零。
“小心!
”
确定郁九九掌控穩了之後,雲長安放開方向盤,開車還走神?
“我來開吧。
”
郁九九堅持,“我可以。
”她可不想他的傷口再撕開,皿絲呼啦的,吓人。
“這段路車多。
”
“車多怎麼了?
我沒開過車多的情況嗎?
坐好。
”
雲長安愣了下,又又?
!
郁九九也感覺到自己對雲長安的态度有點強硬,随口為自己找話緩解車裡的氣氛,“車多就是路上情況複雜點呗,複雜了之後不就是出個車禍嗎,這速度還能死人麼。
萬一死了,一起去下面當夫妻不就是了。
”
“你還願意嫁我?
”
“……”
是啊,她問自己,還願意嫁他嗎?
沒答案。
起碼現在沒答案。
嫁不嫁,不知道。
可她卻又明白,如果有個女人在她面前嫁給了這個男人,她的心會很疼。
就如同村花說的,世界上的渣男那麼多,一不小心就碰到了,都聞濤渣,以至于詹賢花要小心翼翼的選擇男人,不然會變成一場失敗的婚姻,那便不是一句‘我們分手吧’就能解決的關系。
她喜歡這個男人七年,不是七天,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
甚至她再現實一點考慮,誰敢保證她下一個遇到的男人比雲長安好呢?
她如今是郁氏的第二大股東,身份所有人都曉得,那些靠近她的男人,興緻勃勃找她相親的豪門,不也是沖着她的家世來嗎?
如果人人都是現實的,哪個人敢打包票下一個男人不會作出比他更讓她反感的事。
最起碼,她能肯定這個男人的身體一定不會背叛她。
可當今社會,有多少女人敢在将死之前肯定的說,自己老公不會出軌。
她在這一點上,信他,絕對的信。
“哎。
”
郁九九無奈的歎氣,沒得到他的時候,心煩。
現在一句話他就成她男朋友,她也煩。
“不要煩。
”雲長安輕聲道,“是我不好。
”
她知道他不好,可就算他不好,他也有好的地方,就是那些比别人好的地方讓她舍不得,若是處處讓她反感,早甩了。
到醫院前的最後一個十字路口,因為出了交通事故,雲長安和郁九九被堵在了車陣中間。
交警還沒趕到,各種擠插的汽車把原本能通行的一條道都給堵了。
郁九九好不容易挪到了卡口的地方,再走幾米就能脫困,一輛紅色的汽車從旁邊插了過來,讓她沒法移動。
郁九九耐着性子等了一會兒,估摸着紅色車司機是個新手,光擠,不知道怎麼順當開過去,半小時後還卡着郁九九。
“什麼鬼!
”
郁九九下車走到紅色汽車的駕駛室外面,敲下她的車窗,“小姐,麻煩你往右邊開點,謝謝。
”
“我這不開着嘛,你沒見堵着啊。
”
“小姐,你朝右邊開一點就能出去了。
”
紅色的汽車朝右挪了下,可司機技術實在沒到家,卡得她自己都動不了。
“就是你,讓你我開,開開開,現在好了,完全動不了。
”女人一肚子的火,越看郁九九越不爽,從車裡下來,車門甩的震天響,“你誰啊,指揮我怎麼開車,現在害得我開不出去,你知道不知道我家baby現在不舒服要去醫院啊,耽誤了它看病,我要你好看。
”
郁九九朝車裡看了眼,聽到副駕駛傳來一聲狗叫。
“你看什麼看,我家的狗要你看啊。
”說着,女人瞟了一下郁九九的車,自然看到坐在副駕駛上的雲長安,冷笑一聲,“還以為是什麼車呢,就一大奔,還敢跟我叫。
啧。
”
郁九九瞟了一眼女人的車,還真是,有名的跑車,很土豪,很拉風。
“開什麼車不要緊,起碼我們不當擋道的物種。
”
“你罵誰是狗?
”
郁九九無辜的看着女人,“我沒說狗啊。
”
雲長安打開車門下車,看到他受傷的手,女人哼笑,本是想刺激郁九九,沒想到一次刺激過火,踩到了豹子尾巴。
“受這點傷就要女人開車,這麼弱的男人,啧,搞笑。
”女人哼了聲,“吃白飯的男人。
”
郁九九心裡有刺兒,可即便她再如何難過,都沒對任何人說到雲長安看中她身份這件事,哪怕是掏心撈肺能說話的閨蜜村花,她都要為他保留男人的尊嚴。
他可以有那種考量,但她郁九九做不出折損别人尊嚴的事。
她這麼維護的男人,這個女人輕飄飄的就侮辱,她以為一輛跑車就能震懾住她是不是。
突然的,郁九九手法快得雲長安都沒看清,一把抓住女人兇口的衣服。
“說話不用負責任就亂噴是不是!
”
雲長安連忙道,“又又,算了。
”
郁九九憤然得拳頭咯咯直響。
“又又。
”
雲長安拉着郁九九貼到他的身上,這才讓郁九九的火氣降下點。
可她放開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卻不依不饒,尖叫着惹來一群人,說得話更是誇張。
“她打人啊,大家快來看啊,有人好嚣張啊。
”
“她打我。
”
“你們看看,就是這兩個人,光天化日打人,我好心給她讓道兒,她還打人。
”
雲長安拉着郁九九準備上車,“上車吧。
”
女人這時一把堵在雲長安和郁九九的面前,“想走?
沒門,你們傷害了我,以為這麼容易就可以走嗎?
”說着,掏出手機打電話。
“喂,jay嗎?
你現在馬上讓郁溯溪聽電話。
”
“我不管啦,就讓他聽,我被人打了,他管不管?
”
郁九九把雲長安放在她腰間的手拿下,打開奔馳的後背車廂,從裡面拿出車配換胎大扳手,在周圍人不解的目光中走到紅色跑車邊,直接掄捶,爆了跑車的車窗和前面的大燈。
女人的尖叫聲幾乎要刺破衆人的耳朵。
“啊!
”
女人沖到郁九九的面前,“你,你……”
郁九九掏出手機撥了郁溯溪的電話,“郁溯溪,拜托你下次找女人找那種有點素質的!
這種帶着狗在大街上亂叫的就算了吧,你不嫌拉低身份我還不想看見呢。
還有,十分鐘之内來把你的破車給拉開,不然我就直接叫人送廢品廠了。
”
“你……”女人看着郁九九,“你是誰?
”
雲長安湊過來,挽住郁九九的胳膊,“包.養我富婆。
沒辦法,手軟,吃白飯。
”
“噗。
”
郁九九終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