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大婚。
14
第378章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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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記得他曾經和她有過什麼交集,甚至是在他的記憶裡,姬紅骨這個名字,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男人語氣裡都是陰測測的疑惑:“我于你有何仇恨?
”
這個是他心中最大的疑惑,他和她未曾有交集,自然是沒有什麼仇恨的,但是,姬紅骨和她手下的人,對他無不充滿了敵意和恨意,森森的恨意!
女子绛紅色的唇微微開啟:“不共戴天之仇!
”
到底是什麼仇,她卻不肯說了。
外面傳來齊整穩重的腳步聲來,軍隊工整的步伐,把整個畫骨軒圍了起來,賀蘭亂異知道這一次,他是甕中之鼈了。
在知道自己的命運之後,賀蘭亂異不怒反笑:“好一個連環局,我輸了!
”
男人不笑還好,這麼一笑,卻是更讓人覺得他不懷好意。
這猜想一點都不錯,男人擡頭看了一眼阿奴,手猛然一松,把阿奴給摔在了地上:“你還真是狠心,為了讓我陷入你的陷阱,竟然舍得犧牲這麼好的一個手下。
”
姬紅骨不以為然:“說過我狠心的男人,不止你一個。
”
安陵王也曾說過,甚至是燕邪都說過這樣的話的,想想,這還真是讓人驚訝的。
對于姬紅骨的冷皿,賀蘭亂異笑得更加的詭異:“你也不用高興得太早,既然你想要讓燕邪知道我的身份讓我和他厮殺,可你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到時候,他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後,你必死無疑!
”
他深深地知道在燕邪的心中婆娑教意味着什麼,他相信,要是燕邪知道了姬紅骨的身份之後,死得可是要比他早的。
至少,他還有天竺賀蘭王的身份和燕邪抗衡,而姬紅骨,隻不過是一個侯府的小姐。
想到這裡,男人唇角邊的冷笑,便越發的深了。
他不殺阿奴,便是知道,不需要他動手了。
男人一雙眼睛盈滿了陰陰的精光,事到如今,他也隻能認了。
擡起頭來想要看看姬紅骨的臉色,本來料定她聽了他的話之後一定會倉皇害怕的,但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女子站在那裡,眉間凝滿了盈盈笑意,卻是一點都不見驚慌。
他詫異,她反問:“我自是知道該如何讓自己脫身,才敢站在這裡和你玩這出遊戲的。
”
女子那本來死氣沉沉的眸子好像在這一刹那之間燃燒起了一把火來,那把火一直燒到了他的心頭上,男人忽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女子,是魔鬼。
可是還是不甘心地問:“你縱然算準了一切,卻如何能算準燕邪的心!
”
“我了解他!
”
女子冷冷地回了一句,似乎是提到燕邪的名字的時候,她所有的好心情都要被消滅掉,但是馬上的,她便又自我調節了過來,看着賀蘭亂異笑意滿滿:“我了解他,就像了解你一樣!
”
她伸出纖長白皙的手指來輕輕地指向他,他忽然覺得心頭,如同捅入了一把刀來。
來不及說什麼,院外傳來一聲男人洪亮冷漠的聲音來:“裡面的賊人聽着,你們已經插翅難飛,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還能留住一條命,否則,殺無赦!
”
耳尖的三兒聽出了聲音來:“怎麼來的是徐劍?
”
本來他通知的是陳旭景的,也隻有陳旭景能夠這麼快調動這麼多的禁軍過來的,但是現在從外面傳來的聲音,卻是徐劍的。
徐劍素來和陳旭景不合,這個男人來,不會壞事吧?
“陳都統肯定也來了,這徐劍估計是收到了風聲了,立功心切,自然也是要跟來的,不然的話,抓拿賊人的功勞,可都是陳都統的了。
”晚雲按照徐劍的性格分析了一下。
三兒點頭同意:“是的,陳旭景畢竟還沒官複原職,縱然是去求了皇帝給他帶兵的機會,這徐劍嗅出來了危機感,自然是要來湊熱鬧的。
”
兩個正在嘀咕的時候,畫骨軒的門已經被人從外面給撞開來。
身穿厚重盔甲的士兵魚湧而入,陳旭景走近來,整個人已經清瘦了一圈,但是看起來,已經精神了許多了,看起來,又恢複了以前英姿飒爽的模樣。
官威十足。
而跟在他身後走近來的徐劍,縮頭縮腦的,明顯就少了一截氣勢了。
但是,其實少了是少了,聲音他還是最大的,還沒給陳旭景說話的機會,他便搶風頭地朝着院中的衆人喊道:“放下武器,否則格殺勿論。
”
賀蘭亂異帶來的黑衣人已經死傷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被沖進來的禁軍給圍在了中間,不斷地退後,退到了賀蘭亂異的身邊去。
院内燈火朦胧,沖進來的禁軍還沒發現為首的人是賀蘭亂異,徐劍一點都不畏懼,看見那些黑衣人沒有放下武器的意思,馬上便怒了:“動手!
”
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禁軍副都統一樣,他一個勁地下命令。
陳旭景冷着臉站在那裡一句話都沒有說,那些禁軍雖然把黑衣人給圍了起來,徐劍也下命令,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動手,都齊齊地看向了陳旭景。
這樣的舉動讓徐劍大為惱火:“都啞巴了是不是,動手,把這些人,亂刀砍死。
”
這個讓人一向都是主張殺戮的,這些黑衣人隻是沒有放下武器,也沒動手,而他,便想要把他們給趕盡殺絕。
那些禁軍侍衛站在那裡隻是看着陳旭景,陳旭景不說話,徐劍又一個勁地催促他們,這讓他們十分的為難,但是看見陳旭景的臉色冷凝,愣是沒有一個人敢動手。
這場面頓時生出了一種滑稽的感覺來,三兒和易水已經捂着嘴想要笑卻不敢笑了,徐劍看見他們的反應,更是憤怒不已。
嘎然一聲抽出了腰間的佩劍來,一下子就架在了距離他最近的一個禁軍的脖子上,那人吓了一跳,馬上求饒:“副都統饒命!
”
“知道饒命為什麼不聽命令?
”徐劍幾乎是撕心裂肺地怒吼的,那禁軍抖了一下身體,怯怯地看了一眼陳旭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徐劍,隻是求饒:“饒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