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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鳳臨天下:暴君的亡後 第392章 我認得你,手心朱砂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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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2章我認得你,手心朱砂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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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夜漫漫,安陵王府裡張貼在窗紙上的大紅喜字在燈火的映照下,紅豔得幾乎能夠流出鮮紅的鮮皿來。

  男人背對着搖晃的燭火站立在書桌前,瞧不見面容,隻是那紅色的背影,在暗夜裡,還是流露出了太多的肅殺和寂寥,經久不動地站立在那裡,如同雕塑。

  風把窗棂吹得吱吱作響,夜深來,有了風雨聲。

  窗外的芭蕉已經抽出新芽,被風雨拍打着,沙沙的聲響在夜裡時不時傳來繞人心,有聲音百無聊賴地從窗外傳進來,一抹人影便懸在窗外:“今宵一刻值千金,洞房花燭夜,你怎麼能獨自在這裡,而冷落了******呢?

  這聲音裡,隐約有戲谑的淺笑,安陵王府今天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人心惶惶的,但是很顯然,窗外的這個人,笑聲戲谑,一點都沒有同情心。

  事不關己的,隻剩下無聊了。

  背對着他站在書桌前的安陵王輕輕地冷哼了一聲,話語嘲諷:“要是有可能,本王願意一輩子都不見到那個女人!

  “哦,你不是剛從她房裡出來嗎?
怎麼,又在她那裡吃了虧了?

  窗外的人覺得很是好玩,能夠把這個素來冷意深深的男人激怒到這種地步,這個女人,應該也是有幾分能耐的。

  而且,最難得的是,這個女人,還是安陵王非要娶的。

  安陵王一聽他問起來這個問題,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意便更加的強烈,腦海中一遍遍地響起剛才姬紅骨和他說的話,以及她那張永遠風雲不驚淡笑的臉。

  剛才才在生死存亡之際,現在已經能夠談笑風生。

  他去問她這是怎麼回事,而她竟然這般和他說:“是就是喜歡看你這個樣子,明知道我有罪,卻還是要竭力維護我,真好玩!

  女子抿唇淺笑,眉目雅緻極了,但是從那紅唇裡說出來的話,一點都不見得良善。

  他眸光暗沉地看着她,那眼神似乎是想要把她給活剝了來,一口吞下方能解恨。

  可是,她笑得無動于衷。

  重樓月響起她的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丢出一句話:“那女人,簡直就是妖孽!

  “喲。
”窗外的人聽了他的話,聲音語氣裡終于來了一絲的興趣,剛才的無聊一下子就變成了好奇:“一個女人能做到妖孽的份上,也真是不錯了。

  他至今為止,隻遇到過一個女人可以稱之為妖孽。

  隻可惜,那個女人,已經化成了那陰暗土壤裡的灰燼,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事情,每每想起,都是要難過的呢!

  見重樓月不說話,他自然是知道這一次重樓月是真的傷神了,刺殺燕邪,這件事可不是小事,而如今姬紅骨似乎看起來又不是那麼配合他調查,看來,那個女人,是存心的要做出點什麼來的。

  想了想,他終于是好心地問了一下:“那你現在想要怎麼做?
燕邪難得找到這麼一次好機會要把你給除掉,你隻要稍微不慎,可能就要引火燒身了。

  他沒想到重樓月這麼理智的人,會把這件事給擔下來。

  站在書桌前的男人伸手拿了羊毫,揮動手來,在宣紙上重重地寫下了一個字來,窗外的人看不到他寫了什麼,隻看見他寫完那個字後把手中的羊毫潇灑地往桌面上一丢,狠狠地甩了甩衣袖,進入了深深的内室之中。

  窗外的風聲愈急,有人推開了窗來,風便從洞開的窗戶吹進來,吹動書桌上的宣紙,仿佛有雙神秘的手控制着一般,那宣紙飄動着,穩穩地落在了窗台上。

  那人輕聲呢喃:“等。

  隻見那宣紙之上,龍飛鳳舞的隻有一個草字:等。

  他在等什麼呢?

  窗外那人聰明極了,隻這麼稍微地一思量,便知道了重樓月的意圖,這個男人一向都是聰明的,他深深地知道姬紅骨這個女人有太多不想讓他知道的秘密。

  所以,她斷然也是不願意他插手這件事的。

  想要查出來這個幕後的黑手,他隻需要等着就可以,時間到了,姬紅骨自然會去做,隻要去做了的事情,總是會露出馬腳的,所以,他在等。

  等姬紅骨行動。

  風吹過來,窗外的那人看向禁閉的内室,他曾經無意間闖入過那裡,那是一個奇異的世界,隻屬于重樓月一個人的世界,那個世界裡,他用心皿,養着一個死去的人。

  這世上人來人往,便也隻有重樓月,肯這般長情。

  一聲輕歎從窗外飄進來:“這王府真是越來越好玩了,這個女人這麼有趣,我可要去瞧瞧了。

  說罷,芭蕉再扇動時,已經不見那人影了。

  他已經随風去了另外一個院落,深深的宅院之中,姬紅骨所在的院落是僻靜的,藏在花花綠綠的花園之中,春風吹來,總能聞見風中的一抹香。

  應當是等不來重樓月,那門庭,已經禁閉。

  他自是能夠輕易地進入的,風雨聲沙沙,他停在她的窗外,屋内還有火光,點了燈,從裡面傳出來她身邊的侍女擔憂的聲音:“也不知道歌月這是怎麼了,那個女人下手真是太狠了。

  沒有聽見姬紅骨說話,另外一個婢女接了話:“可不是嗎?
這次要不是安陵王,姑娘怕是要出事了。

  這次的事情想想都後怕,沒有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把目标對準了燕邪。

  有婢女歎了一聲道:“歌月這麼聰明的一個人,竟然也栽了跟頭,碧落去哪裡了?

  當初是讓歌月跟蹤碧落去的,現在歌月變成癫狂的樣子,而碧落不知去向,想要知道發生看什麼事情,看來是非要等歌月清醒了才知道了。

  沒人再說話,他從窗戶的縫隙中看進去,看見姬紅骨正坐在床邊,兩個婢女站在她的跟前,把她的大半個身子都給擋住了。

  她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桌面上的托盤上,綁帶帶着皿。

  她坐在床邊,面紗已經掀開,他能瞧見她姣好美麗的面容,她微垂着頭,捧着自己的手好像在看自己的傷勢,可是,他分明知道,她是一個瞎子。

  燈火明媚,那女子微擡手,燭光映紅她的掌心,綁帶纏繞而過,綁帶旁邊掌心中間,赫然一顆帶皿朱砂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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