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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漢改曆,以正月為歲首,而色上黃,官名更印章以五字。
因為太初元年。
是歲,西伐大宛。
蝗大起。
丁夫人、雒陽虞初等以方祠詛匈奴、大宛焉。
其明年,有司言雍五畤無牢熟具,芬芳不備。
乃命祠官進畤犢牢具,五色食所勝,而以木禺馬代駒焉。
獨五帝用駒,行親郊用駒。
及諸名山川用駒者,悉以木禺馬代。
行過,乃用駒。
他禮如故。
其明年,東巡海上,考神仙之屬,未有驗者。
方士有言“黃帝時為五城十二樓,以候神人於執期,命曰迎年”。
上許作之如方,名曰明年。
上親禮祠上帝,衣上黃焉。
公玉帶曰:“黃帝時雖封泰山,然風後、封钜、岐伯令黃帝封東泰山,禅凡山合符,然後不死焉。
”天子既令設祠具,至東泰山,東泰山卑小,不稱其聲,乃令祠官禮之,而不封禅焉。
其後令帶奉祠候神物。
夏,遂還泰山,脩五年之禮如前,而加禅祠石闾。
石闾者,在泰山下阯南方,方士多言此仙人之闾也,故上親禅焉。
其後五年,複至泰山脩封,還過祭常山。
今天子所興祠,泰一、後土,三年親郊祠,建漢家封禅,五年一脩封。
薄忌泰一及三一、冥羊、馬行、赤星,五,寬舒之祠官以歲時緻禮。
凡六祠,皆太祝領之。
至如八神諸神,明年、凡山他名祠,行過則祀,去則已。
方士所興祠,各自主,其人終則已,祠官弗主。
他祠皆如其故。
今上封禅,其後十二歲而還,遍於五嶽、四渎矣。
而方士之候祠神人,入海求蓬萊,終無有驗。
而公孫卿之候神者,猶以大人迹為解,無其效。
天子益怠厭方士之怪迂語矣,然終羁縻弗絕,冀遇其真。
自此之後,方士言祠神者彌衆,然其效可睹矣。
太史公曰:餘從巡祭天地諸神名山川而封禅焉。
入壽宮侍祠神語,究觀方士祠官之言,於是退而論次自古以來用事於鬼神者,具見其表裡。
後有君子,得以覽焉。
至若俎豆珪币之詳,獻酬之禮,則有司存焉。
孝武纂極,四海承平。
志尚奢麗,尤敬神明。
壇開八道,接通五城。
朝親五利,夕拜文成。
祭非祀典,巡乖蔔征。
登嵩勒岱,望景傳聲。
迎年祀日,改曆定正。
疲秏中土,事彼邊兵。
日不暇給,人無聊生。
俯觀嬴政,幾欲齊衡。
太史公曰:五帝、三代之記,尚矣。
自殷以前諸侯不可得而譜,周以來乃頗可著。
孔子因史文次春秋,紀元年,正時日月,蓋其詳哉。
至於序尚書則略,無年月;或頗有,然多阙,不可錄。
故疑則傳疑,蓋其慎也。
餘讀諜記,黃帝以來皆有年數。
稽其曆譜諜終始五德之傳,古文鹹不同,乖異。
夫子之弗論次其年月,豈虛哉!
於是以五帝系諜、尚書集世紀黃帝以來訖共和為世表。
(表略)
張夫子問褚先生曰:“詩言契、後稷皆無父而生。
今案諸傳記鹹言有父,父皆黃帝子也,得無與詩謬秋?
”
褚先生曰:“不然。
詩言契生於卵,後稷人迹者,欲見其有天命精誠之意耳。
鬼神不能自成,須人而生,柰何無父而生乎!
一言有父,一言無父,信以傳信,疑以傳疑,故兩言之。
堯知契、稷皆賢人,天之所生,故封之契七十裡,後十馀世至湯,王天下。
堯知後稷子孫之後王也,故益封之百裡,其後世且千歲,至文王而有天下。
詩傳曰:“湯之先為契,無父而生。
契母與姊妹浴於玄丘水,有燕銜卵堕之,契母得,故含之,誤吞之,即生契。
契生而賢,堯立為司徒,姓之曰子氏。
子者茲;茲,益大也。
詩人美而頌之曰“殷社芒芒,天命玄鳥,降而生商”。
商者質,殷号也。
文王之先為後稷,後稷亦無父而生。
後稷母為姜嫄,出見大人迹而履踐之,知於身,則生後稷。
姜嫄以為無父,賤而棄之道中,牛羊避不踐也。
抱之山中,山者養之。
又捐之大澤,鳥覆席食之。
姜嫄怪之,於是知其天子,乃取長之。
堯知其賢才,立以為大農,姓之曰姬氏。
姬者,本也。
詩人美而頌之曰“厥初生民”,深修益成,而道後稷之始也。
”孔子曰:“昔者堯命契為子氏,為有湯也。
命後稷為姬氏,為有文王也。
大王命季曆,明天瑞也。
太伯之吳,遂生源也。
”天命難言,非聖人莫能見。
舜、禹、契、後稷皆黃帝子孫也。
黃帝策天命而治天下,德澤深後世,故其子孫皆複立為天子,是天之報有德也。
人不知,以為氾從布衣匹夫起耳。
夫布衣匹夫安能無故而起王天下乎?
其有天命然。
”
“黃帝後世何王天下之久遠邪?
”
曰:“傳雲天下之君王為萬夫之黔首請贖民之命者帝,有福萬世。
黃帝是也。
五政明則修禮義,因天時舉兵征伐而利者王,有福千世。
蜀王,黃帝後世也,至今在漢西南五千裡,常來朝降,輸獻於漢,非以其先之有德,澤流後世邪?
行道德豈可以忽秋哉!
人君王者舉而觀之。
漢大将軍霍子孟名光者,亦黃帝後世也。
此可為博聞遠見者言,固難為淺聞者說也。
何以言之?
古諸侯以國為姓。
霍者,國名也。
武王封弟叔處於霍,後世晉獻公滅霍公,後世為庶民,往來居平陽。
平陽在河東,河東晉地,分為衛國。
以詩言之,亦可為周世。
周起後稷,後稷無父而生。
以三代世傳言之,後稷有父名高辛;高辛,黃帝曾孫。
黃帝終始傳曰:“漢興百有馀年,有人不短不長,出燕之鄉,持天下之政,時有嬰兒主,欲行車。
”霍将軍者,本居平陽燕。
臣為郎時,與方士考功會旗亭下,為臣言。
豈不偉哉!
”
高辛之胤,大啟祯祥。
脩己吞薏,石紐興王。
天命玄鳥,簡秋生商。
姜嫄履迹,祚流岐昌。
俱膺曆運,互有興亡。
風馀周召,刑措成康。
出彘之後,諸侯日彊。
太史公讀春秋曆譜諜,至周厲王,未嘗不廢書而歎也。
曰:嗚呼,師摯見之矣!
纣為象箸而箕子唏。
周道缺,詩人本之衽席,關雎作。
仁義陵遲,鹿鳴刺焉。
及至厲王,以惡聞其過,公卿懼誅而禍作,厲王遂奔于彘,亂自京師始,而共和行政焉。
是後或力政,彊乘弱,興師不請天子。
然挾王室之義,以讨伐為會盟主,政由五伯,諸侯恣行,淫侈不軌,賊臣絪子滋起矣。
齊、晉、秦、楚其在成周微甚,封或百裡或五十裡。
晉阻三河,齊負東海,楚介江淮,秦因雍州之固,四海疊興,更為伯主,文武所襃大封,皆威而服焉。
是以孔子明王道,幹七十馀君,莫能用,故西觀周室,論史記舊聞,興於魯而次春秋,上記隐,下至哀之獲麟,約其辭文,去其煩重,以制義法,王道備,人事浃。
七十子之徒口受其傳指,為有所刺譏襃諱挹損之文辭不可以書見也。
魯君子左丘明懼弟子人人異端,各安其意,失其真,故因孔子史記具論其語,成左氏春秋。
铎椒為楚威王傳,為王不能盡觀春秋,采取成敗,卒四十章,為铎氏微。
趙孝成王時,其相虞卿上采春秋,下觀近勢,亦著八篇,為虞氏春秋。
呂不韋者,秦莊襄王相,亦上觀尚古,删拾春秋,集六國時事,以為八覽、六論、十二紀,為呂氏春秋。
及如荀卿、孟子、公孫固、韓非之徒,各往往捃摭春秋之文以著書,不同勝紀。
漢相張蒼曆譜五德,上大夫董仲舒推春秋義,頗著文焉。
太史公曰:儒者斷其義,馳說者騁其辭,不務綜其終始;曆人取其年月,數家隆於神運,譜諜獨記世谥,其辭略,欲一觀諸要難。
於是譜十二諸侯,自共和訖孔子,表見春秋、國語學者所譏盛衰大指著于篇,為成學治古文者要删焉。
太史公讀秦記,至犬戎敗幽王,周東徙洛邑,秦襄公始封為諸侯,作西畤用事上帝,僭端見矣。
禮曰:“天子祭天地,諸侯祭其域内名山大川。
”今秦雜戎翟之俗,先暴戾,後仁義,位在籓臣而胪於郊祀,君子懼焉。
及文公逾隴,攘夷狄,尊陳寶,營岐雍之間,而穆公脩政,東竟至河,則與齊桓、晉文中國侯伯侔矣。
是後陪臣執政,大夫世祿,六卿擅晉權,征伐會盟,威重於諸侯。
及田常殺簡公而相齊國,諸侯晏然弗讨,海内争於戰功矣。
三國終之卒分晉,田和亦滅齊而有之,六國之盛自此始。
務在彊兵并敵,謀詐用而從衡短長之說起。
矯稱出,誓盟不信,雖置質剖符猶不能約束也。
秦始小國僻遠,諸夏賓之,比於戎翟,至獻公之後常雄諸侯。
論秦之德義不如魯衛之暴戾者,量秦之兵不如三晉之彊也,然卒并天下,非必險固便形埶利也,蓋若天所助焉。
或曰“東方物所始生,西方物之成孰”。
夫作事者必於東南,收功實者常於西北。
故禹興於西羌,湯起於亳,周之王也以豐鎬伐殷,秦之帝用雍州興,漢之興自蜀漢。
秦既得意,燒天下詩書,諸侯史記尤甚,為其有所刺譏也。
詩書所以複見者,多藏人家,而史記獨藏周室,以故滅。
惜哉,惜哉!
獨有秦記,又不載日月,其文略不具。
然戰國之權變亦有可頗采者,何必上古。
秦取天下多暴,然世異變,成功大。
傳曰“法後王”,何也?
以其近己而俗變相類,議卑而易行也。
學者牽於所聞,見秦在帝位日淺,不察其終始,因舉而笑之,不敢道,此與以耳食無異。
悲夫!
餘於是因秦記,踵春秋之後,起周元王,表六國時事,訖二世,凡二百七十年,著諸所聞興壞之端。
後有君子,以覽觀焉。
太史公讀秦楚之際,曰:初作難,發於陳涉;虐戾滅秦,自項氏;撥亂誅暴,平定海内,卒踐帝祚,成於漢家。
五年之間,号令三嬗。
自生民以來,未始有受命若斯之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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