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九十章
嗨,這裡是帥氣的防盜君,訂閱不足30%的小天使需待72小時~周良魚生怕那些人去而複返,迅速朝着聲音傳來對方方向看過去。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看過去時,趙譽城的目光也淩厲地轉了過去。
不過周良魚回頭的瞬間,就聽到得得得的馬蹄聲,與此同時,一個馬頭從茂密的樹枝裡鑽了出來,看到他,朝天打了個響鼻,吐着馬舌頭呲着牙,特别蠢的将自己的馬腦袋拽了回去,立刻四肢邁着小碎步得得得地小跑了過來。
跑了幾步,興奮地撒開蹄子就狂奔了過來。
周良魚看到那額頭上一撮小黃毛的駿馬,覺得有點眼熟。
再一眼,這、這不是尚佳郡主的馬嗎?
頓時眼睛蹭的亮了,姐們兒你放心,等哥這次安全回去了,保證将你弄得美美的,閃瞎那些人的眼!
這次哥能不能安然無恙可就靠它了!
隻是大概是馬看到周良魚太激動了,跑過來的時候,不知道控制蹄子的力道,到了近前,才想起來了個急刹車,兩隻前蹄控制不住擡了起來,“嘶――”
周良魚望着就要擡得踹到他臉蛋的馬蹄子,迅速往後退去,兄弟,你這是救哥,還是謀殺啊?
退了兩步之後迅速轉身打算往一旁躲躲,不過他剛轉身,身後的馬兩隻蹄子放了下來,馬腦袋得意的一甩,來了個擺尾,一不小心剛好拱到了周良魚的腰,他腳下一個踉跄,就往前撲了一把……
左邊是空地,中間是黑土,右邊是唯一一個大活人,周良魚腦袋裡隻考慮了那麼一秒,就直接朝右撲去。
結果周良魚算準了趙譽城這厮肯定會躲,畢竟對方這身手杠杠的,他已經算好了,對方一躲,他就拽着對方的衣袖借力發力,随後迅速翻身上馬就是狂奔。
等趙譽城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跑遠了,想想就覺得自己的計劃……太完美了!
不過……周良魚想的是很好,中途還是出現了意外。
這個意外就是,趙譽城這厮的注意力不知被何處吸引了,在周良魚撲過來的時候,竟然沒躲……
他竟然!
沒躲!
很久之後……
大概也隻是那麼一瞬,周良魚望着身下被他壓着的,難得難以置信的趙譽城,沉默了下來:“……”他現在是裝暈比較好呢,還是直接裝傻比較好呢?
偏偏身後的駿馬,咧着馬嘴“嘶”一聲仰天咧嘴笑了起來,笑得周良魚覺得考驗他與尚佳郡主“友情”的時候要到了,這馬……這麼蠢,絕對不符合郡主你的身份啊,可以哪兒來送哪兒去了好嗎?
周良魚對着趙譽城越來越涼的鳳眸,猛地朝着前方看去,大喝一聲:“什麼人?
!
”
下一瞬,不敢去看趙譽城的表情,他發揮了這輩子都沒有過的速度,嗖的一下蹿上馬,一夾馬肚子,一人一馬像是箭一樣蹿了出去:“呦吼,沖啊!
”
趙譽城:“…………”
趙譽城抿着薄唇站起身,瞧着不遠處被癫的左搖右擺的女子,眯眼:真是膽子夠小的,他有說不信嗎?
這時,身後的樹叢動了動,走出來一個男子,拱了拱手:“王爺?
良公主可是要……”
趙譽城深深看了眼周良魚已經消失的身影,擡手擺了擺:“不必了,她什麼都不知道。
”
男子不敢反駁,垂首:“……喏。
”
……
周良魚一直跑出去很遠,才敢回頭望了眼,發現趙譽城那厮沒追上來,才松了一口氣。
拍着兇口,覺得今個兒這狩獵真可謂心驚膽戰了。
尤其是想到這一切都怪燕雲峥這個罪魁禍首,外加一個燕帝,周良魚騎着馬,哒哒哒往回走的時候,已經有了個打算。
此仇不報非君子,燕帝啊燕帝,你想算計哥,别後悔啊。
而另一邊,燕帝因為突如其來的意外,臉色極為不好看,尤其是想到燕雲峥将周良魚帶走了,萬一那些人抓走的是這兩人就壞事了。
結果就在這時,突然前方沖出來一匹馬,馬邊跑邊長嘯幾聲,而馬背上則是一個花枝亂顫的美.豔女子,一雙眼紅通通的,身上也沾了不少樹葉與雜草……
燕帝等看清楚沖到眼前的周良魚,眼睛霎時一亮:好好好,幸虧雲王沒跟這女人在一起,隻要雲王不跟這女人有牽扯就太好了……
隻是燕帝也就高興了這麼一會兒,還未等他開口,突然就看到前方本來還趴在馬背上,被癫的氣喘籲籲的女子,突然朝着前方,還沒奔過來,就嗚嗚嗚扯開了喉嚨喊了起來:“快來人啊,雲王被刺客抓走了!
護駕!
護駕!
保護皇上,其餘人跟我去救雲王啊!
”
燕帝:“……”
不、不是?
這怎麼回事?
雲王?
雲王先前果真是跟周良魚在一起?
不知為何,燕帝瞧着遠處“狼狽”的女子,莫名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那些人不會……真的抓了雲王吧?
可當時明明說的是一男一女……如果男的是雲王,女的是誰?
燕帝渾身一激靈,文武百官因為周良魚這句話吓到了:“刺客?
刺客在哪兒呢?
哪兒呢?
”
頓時禁.衛就将燕帝等人給護衛了起來,還未等燕帝回過神,就看到周良魚已經“振臂一揮”自作主張的吆喝了起來:“分成兩隊一隊保護皇上,一隊跟我去救雲王啊……”
衆人大概是因為刺客着急了,根本沒注意到燕帝在這裡,哪裡輪得到周良魚出聲,偏偏周良魚先前制造了緊張的氛圍,衆人被“刺客”兩個字給吓到了,仿佛已經看到“雲王深陷危機性命堪憂”……于是,禁.衛統領立刻單膝跪地:“皇上放心,末将立刻就去解救雲王,皇上還請放心!
”
燕帝張張嘴,想說根本沒什麼危險,可他要怎麼說?
說那些人是他派過去的?
還是說,他不讓人去“救自己的兒子”?
無論是哪一個,燕帝都不能說,隻能眼睜睜看着周良魚帶着人走了……他頹然坐在位置上,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周良魚騎着馬不動聲色跟尚佳郡主比了個“安然無恙”的手勢,随後騎着馬就急吼吼地帶着衆人“英勇”的解救雲王去了。
衆人瞧着周良魚消失的身影,忍不住小聲感慨:沒想到良公主竟然是這般心兇寬厚的公主,以前是他們錯怪公主了,面對雲王百般羞.辱,對方竟然還能大度的救人,當真巾帼不讓須眉……堪稱公主楷模啊。
燕帝默默聽着:“……”不、不……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周良魚不用回頭看都能感受到燕帝的憋屈,一掃先前的郁悶,帶着衆人回到了先前雲王與小白花被綁走的地方,然後就說是在這裡丢的,還指了一個方向,說雲王發現了情況不對,說讓她在這裡等着,他去去就回,結果雲王竟然一去不複返了……這是不是遇到危險了?
肯定是有刺客了是不是?
禁.衛統領卻是傻了眼:感情良公主沒看到刺客啊?
但是來都來了,衆人就開始了搜索。
結果……不到半個時辰,就找到了……雲王與姜大姑娘。
隻是那畫面……有些一言難盡。
周良魚是跟着禁.衛統領的,他怕再遇到趙譽城這厮,就不信對方當着這麼多人敢動手,結果,真的讓他找到了燕雲峥與小白花……
隻是那畫面……
隻見不遠處的草地上,一男一女相擁地躺在地面上,額頭抵着額頭,唇貼着唇,親昵異常,這也就算了,四周還都是花瓣,那畫面……格外的旖旎美好,浪漫無比……
周良魚看到這一幕,默默想到這要是換成了他跟趙譽城這厮,特麼的……鐵定有嘴說不清了。
衆人傻了眼:……卧槽,這不對啊,說好的刺客呢?
隻是稍微一想,突然就明白了,雲王對良公主說有“危險”去去就回,這感情是吊着一個去見了另一個?
這就……有點渣了吧?
還有這姜姑娘,這還沒有成婚就這樣……是不是也太……不知廉恥了吧?
都說良公主如何如何,這姜大姑娘也不遑多讓啊。
頓時看着周良魚的目光,溢滿了同情。
周良魚戲精上身,演戲演到底,看來燕帝派去的那些人隻是弄暈了就走人了,不過燕帝大概怎麼也沒想到,算計他,結果弄到了自己兒子頭上哈哈哈……
他在衆人同情的目光下,搖搖晃晃、難以置信地從馬上下來了,踉踉跄跄地一步步朝着兩人走過去,“不小心”踩到了燕雲峥與小白花的腳,兩人吃疼,迷迷糊糊“自然”醒來,尤其是燕雲峥,看到周良魚,坐起身,“你怎麼在這裡?
”
周良魚身體晃了晃,手指顫抖着指着他們:“你、你們……嗚嗚嗚……”一把捂着臉,就“痛心疾首傷痛欲絕”地跑了。
而他經過駿馬身邊時,後者朝着燕雲峥的方向,蹬了蹬馬蹄,一甩馬尾,也得得得追了過去。
于是,等燕雲峥回過神,就發現被圍觀了,衆人還一副“負心漢”的表情瞧着他……
燕雲峥:“?
?
?
”
趙譽城皺着眉,冷冷掃了身邊怔愣的手下,幾人迅速低下頭,牽着馬眼觀眼鼻觀鼻,頭都不敢擡了!
周良魚滿意地瞧着這一幕,才擡起手:“堂堂~扶本宮上車。
”
焦堂宗從始至終都低着頭,但是心裡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以他對公主的了解,公主絕對不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了,但是公主就這麼“偃旗息鼓”了,他怎麼覺得這麼不符合公主的作風?
但公主的話又不能不聽,焦堂宗弓着身,扶着周良魚上了馬車,規規矩矩站在了馬車旁。
隻是等周良魚上去了之後,焦堂宗就聽到公主涼着嗓子慢悠悠道:“嘛呢?
沒聽到譽王都說了,這可是為本宮、以及本宮的‘男寵’,準備的專車,來,你也上來。
”
焦堂宗隻猶豫了那麼一瞬,聽話地上了馬車。
周良魚在焦堂宗上來之後,帷幕落下的瞬間,朝着幽幽看過來的趙譽城呲了呲牙,那一口小白牙,莫名白生生的發着寒光。
“王爺?
”跟着趙譽城來的幾人,莫名不安。
趙譽城深深看了馬車一眼,收回視線,翻身上了馬:“走。
”
其餘幾人也迅速翻身上馬,隻是就在馬車就要徐徐啟動的時候,馬車裡突然傳來動靜,雖然極輕,但是趙譽城等人都是習武之人,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
就聽到馬車裡,良公主突然來了句:“脫衣服。
”
幾人懵逼臉:?
?
?
卧槽!
良公主你想做什麼?
這、這這這……這良公主不是想在外面亂、亂來吧?
幾人慌了,他們隻聽說過這良公主淫.亂,還真沒見過這般……不管不顧在外面就、就……
随後裡面傳來那焦公子抖着嗓子的聲音:“不、不要吧?
”
良公主:“嗯?
讓你脫就脫,婆婆媽媽的,快!
等不及了!
”
幾人:?
?
?
王、王爺……救、救命!
這怎麼辦?
這一路走過去,他們以後譽王府還要不要做人了?
趙譽城抿着薄唇,皺着眉,随後馬車裡倒是沒了聲音,但是卻明顯有細微的晃動,他沉默了許久,調轉馬頭,驅馬到了馬車前,低沉的嗓音帶着威脅:“周、良、魚!
”
誰知道,突然馬車的帷幕就在這一瞬掀開了,一道身影,蹿了出來,趙譽城知道也就周良魚膽子敢這麼大,也隻是随意擋了一下,隻是對方像是早有準備,身體一彎,動作極為敏捷的一撲一坐,下一瞬,已經穩穩當當地側坐在了趙譽城的馬車上,順便雙臂一伸,死死摟住了趙譽城的腰。
趙譽城:“…………”
手下們:“…………”
經過的衆人本來已經走過去了,又迅速轉過頭:“…………”嗯?
嗯?
!
這、這什麼情況?
因為天黑,經過的百姓認出了趙譽城,不敢圍觀,隻看到是譽王送良公主以及良公主的男寵回去……但是怎麼上了馬車之後,突然!
就變成譽王與“男寵”共乘一騎了!
天啊,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他們一邊走過去,一邊偷偷瞄着緊緊抱着的兩個大男人,蹭的睜大了眼:莫不是一直傳言譽王“厭女癖”,其實……他真正的原因是有斷袖之癖?
!
趙譽城的屬下差點要哭出來了,良公主這真是要了命了!
但是王爺都沒開口,他們也隻敢圍在了四周,不敢吭聲。
趙譽城也沒想到周良魚膽子這麼大,他抿着唇,垂眼,鳳眸底有幽光攢動,望着懷裡的“男子”,身上是焦堂宗寬大的衣袍,頭發整個束了起來,完全是焦堂宗那個“男寵”的打扮,隻是那張臉……分明就是周良魚。
他腦海裡閃過先前馬車裡傳來的那句“脫衣服”,看來對方上馬車前,就打算對調衣服來這一招了?
因為天黑,衆人并不能看清楚周良魚的臉,隻除了趙譽城,以及趙譽城的手下。
周良魚無辜地眨巴了一下眼,壓低聲音,但是那輕快的一把小嗓音愈發招人恨:“譽王啊,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
!
”說罷,還撩了一下臉邊的一縷墨發,“沒辦法,這世間像本宮這般舍己為人的已經不多了,聽說王爺你厭女啊,哎,真是可憐哦,不過譽王放心好了,本宮決定犧牲小我,拯救大我,來吧,讓本宮幫你好好治療治療……”說罷,又摟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