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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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良魚上上下下掃了眼“白面鬼”:“小竹,你怎麼搞成這樣了?
誰給你畫的臉,這跟個鬼似的,是不是想吓死本宮?
還有,誰放你進來的?
本宮怎麼說的?
沒有本宮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内室!
”
周良魚猜出來對方的身份,覺得大美人一門心思撲在雲王身上,這後院都快起火了吧?
都敢私闖内室了,萬一剛好碰到他換衣服的時候,不是都暴露了?
周良魚幾乎是瞬間決定了:殺雞儆猴。
那小竹本來還正給周良魚抛媚眼,突然這威吓的一聲,吓得他噗通跪了下來:“公、公主?
!
”
“來人!
”周良魚沉着臉散着一頭墨發坐在床沿前,冷戾的聲音頗具威嚴,立刻有婢女小碎步進來了:“公主?
”
“去,将管家找來。
”他穿來之後一直沒整頓後院,這次小竹讓他警惕了起來,大美人心思簡單,隻想到憑借自身作則保護好秘密,可難保有百密一疏的時候,想要守住這個要命的秘密,那麼首先,内外都要兼顧。
管家很快就帶着兩個家丁過來了,周良魚已經穿戴整齊,正由婢女梳妝,他掃了眼跪在房廊下的影子:“身為公主府的管家,你的職責是什麼?
”
管家來的時候已經得到了禀告,知曉是後院的竹公子私下闖進了内室,心頭一跳:“看家護院,克制本分,幫公主打理好公主府。
”
周良魚慢條斯理地擡眼,淩厲的視線掃過去,管家弓着身趴在那裡,即使沒擡頭,也感覺公主發火了:“公主恕罪!
是奴才沒安排好!
”
周良魚随意捏起一個金簪,晃了晃,金色的流蘇亮片晃了晃,金光閃爍,镂空的光照在地面上,剛好被反射了一下,晃得跪在那裡的管家眼疼,來公主府兩年,第一次這麼心驚膽戰。
周良魚道:“恕罪?
恕什麼罪啊,你可是皇上賜到公主府的,本來麼,本宮看你是宮裡出來的,應該是最重規矩的,可本宮今個兒瞧着,你似乎……并不怎麼稱職啊。
這樣好了,你自己回宮請罪去吧,讓皇上再派下來一個好了。
”
周良魚看到小竹,想起來這府裡的管家可是燕帝那老狐狸給派下來的,自然不盡心了,怕還是燕帝的眼線。
想到大美人過去一直如履薄冰,周良魚就心疼得不行。
但是如果真的處置了這個眼線,燕帝還會派過來另外一個……萬一是個厲害的角色,還不如這個偷女幹耍滑的。
管家被吓到了:“公主饒命啊饒命啊,饒了奴才這一次吧,奴才下次絕對盡職盡責絕對不敢了!
不敢了!
”這回去了,皇上根本不會留他,他哪裡還有命?
“是嗎?
但是無規矩不成方圓,管家這麼說,如何讓本宮信?
”周良魚擡擡手,身後抖抖抖的婢女趕緊退下了,他攏了攏薄紗,施施然走到了門檻前:“擡起頭來。
”
管家抖了抖,顫.抖着擡起頭,對上了周良魚那張美.豔四射的臉:“公、公主!
”
周良魚:“看清楚了嗎?
你的主子……隻有一個,那,就是本宮!
”若是記不清楚,他有的是辦法讓他認清楚這個事實。
管家心一跳,從宮裡出來的,哪個不是人精,立刻就明白了周良魚的意思:“是、是是是,奴才知道了。
”
周良魚道:“行吧,那這次就先饒了你,不過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管家自請十闆子吧。
”
管家慘白着臉,可這到底比送回宮強:“……奴才遵命。
”
周良魚這才滿意的轉身,經過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竹:“怎麼心肝還跪着呢?
吓到了吧,放心本宮不會怪罪寶貝兒的,畢竟……寶貝也是想本宮了才‘偷偷’過來的對不對?
”
周良魚故意加重了那兩個字,順便将軟了身體的小竹強硬地撈了起來,捏着下巴擡起頭,就對上了小竹吓得慘白的臉:“公、公主……”饒命啊……
周良魚彎着嘴角,笑得風情萬種魅.力四射,可小竹吓得魂都快飛了。
“寶貝怎麼抖這麼狠,冷了吧?
來,本宮帶你去外面曬曬太陽。
”說罷,就攬着小竹的腰,明明兩人差不多高,小竹愣是掙脫不開也不敢,就那麼被周良魚帶着到了走廊下,好死不死剛好站在了正在被打着的管家面前。
“嘭!
”一闆子下去,管家悶哼了一聲,小竹臉慘白一分。
随着最後幾闆子管家沒忍住慘叫了聲,小竹快崩潰了,要不是周良魚扶着,早就癱坐地下了。
整個主院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到,家丁婢女仆役都站在那裡,垂着頭不敢吭聲,大氣都不敢出。
周良魚看着被家丁攙扶起來的管家,笑眯眯的:“管家啊,今個兒打了你,本宮也着實不忍。
但是吧,這一府還是有一府的規矩的,這樣吧,以後管家盡心,本宮也安心。
從今日起,全府上下都加月俸一兩,管家麼,那就翻一翻好了。
”
管家本來正疼得鑽心,聽到這先是一愣,随即眼底迸射出狂喜:“老奴謝過公主殿下……”
衆人也懵逼了,以為也要被打了,結果沒想到,竟然是大喜事,頓時開始齊齊跪地謝恩。
管家要跪下時,周良魚親自将人扶了起來,“管家是老人了,本宮也信得過,以後這公主府還要管家好好打理呢,回頭記得請個好大夫,好好養養。
”
隻是不動聲色的卻塞到了管家手裡一個東西,管家不動聲色地捏住了,老淚衆橫:“公主……老奴一定盡心盡力!
”
周良魚讓人打發走了管家,這才看向撫着回廊的柱子抖抖抖的小竹,招招手,溫柔得讓小竹害怕:“小竹竹,來,我們談談心啊。
”
結果小竹眼一翻,吓暈了。
周良魚:“…………”哥貌美如花至于吓成這樣麼?
而另一邊,管家被攙扶回了自己的房間,請了大夫,等揮退了所有人,顫.抖着手展開銀票,當看到上面一萬兩的面額,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随後掙紮着起身,朝着主院的方向磕了個頭:“公主放心……老奴以後知道到底要忠心哪個了。
”
他已經被送出宮到了這裡,那就已經是個棄子了,如果他辦得好還能留個命,可若是不好,宮裡有的是人取而代之。
可公主卻也同時拿捏着他的性命,他何必傻傻的去禀告,宮外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糊弄糊弄也就過去了,公主的意思……他懂了。
周良魚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那十個闆子并不重,不痛不癢的,不過是殺雞儆猴。
他看到小竹的時候,就想到了昨個兒趙譽城說得三日之期,意思很明顯,如今坊間都傳聞他與譽王有什麼,譽王看來是很不想跟他“有一腿”啊,專門“威脅”一番,讓他洗清兩人的關系。
雖然難辦吧,但是這能難得到他?
想要讓别人不覺得他們有什麼,最好的辦法自然是……新歡!
于是,等小竹一醒來,就看到他家公主握着他的手,深情款款地摸了摸:“小竹啊,本宮帶你去買買買好不好啊?
”
小竹抖抖抖:“……”不,公主你别這麼笑,小竹怕……
于是,不到半日的功夫,燕京城立刻傳遍了,聽說公主帶着新歡招搖過市,還沖冠一怒為藍顔,怒怼了各家欺負了新歡的掌櫃,那架勢應該……就是“真愛”了!
衆人覺得這幾日吃瓜已經吃不過來了?
什麼?
不是說公主跟譽王有一腿麼?
不是昨夜聽說換成尚佳郡主那個“黑寡婦”麼?
什麼,又換對象了?
天啊,果然她們先前說不信才是真的!
就是嘛,譽王有厭女症,怎麼可能看上良公主那種聲名狼藉的女子,吓死她們了!
這消息傳到宮裡,燕帝聽到馮貴的禀告,沉默了許久,猛地一掃禦案,頓時滿地的狼藉。
馮貴吓得跪在地上。
燕帝大概是發洩了一通,勉強心情好了不少:“讓人收拾了吧。
”
馮貴趕緊出去了,不多時帶着一衆太監将禦書房打掃的幹幹淨淨,重新上了參茶,走到燕帝身後,替他捏着肩膀:“皇上消消氣,良公主不就是這個作風,後院已經好幾位‘男寵’,也許跟譽王沒緣分也說不定。
”
燕帝撇了他一眼,馮貴趕緊頭垂得更低,不敢吭聲了。
燕帝面無表情地盯着前方:“你懂什麼?
”
馮貴連連應是。
燕帝垂着眼,指腹在禦案上點着:“你覺得譽王這人如何?
”
馮貴謹慎地看了燕帝一眼,才小心翼翼道:“譽王這幾年……很是低調。
”
燕帝長歎一聲:“是啊,是低調,可是他還是不放心朕啊。
”兵權隻給了一半,這讓他怎麼能放心?
不知過了多久,燕帝才眯着眼,朝着馮貴擡擡手:“你過來。
”
馮貴連忙弓着身,湊耳過去,等聽完了,馮貴臉色微變:“皇、皇上……可是以譽王的身手,怕是……”
燕帝道:“讓你去辦就去辦,辦得幹淨點,又不讓你們要他的命,不過是加點樂子罷了,良兒雖然名聲不好,但到底是我大燕出了名的美人,朕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厭女。
”是真的,還是在裝……
周良魚接下來幾日,負責帶着小竹各種招搖過市,就差坊間覺得這小竹肯定是驸馬的不二人選的時候,吃瓜群衆也早就忘了周良魚與譽王這一段風流韻事。
周良魚這邊松了口氣,與此同時,譽王遞過來了一封信,上面簡單的兩個字:不錯。
周良魚盯着那龍飛鳳舞的兩個字,咬牙切齒,拿着狼毫筆戳戳戳。
等面目全非了,才吐出一口氣:下次别讓哥再遇到你!
為了買買買,他的銀子啊……白花花的雪花銀啊,那都是皿汗錢啊。
結果周良魚這邊剛想着怎麼賺錢,宮裡馮大總管親自過來了,皇上讓他明日伴君去狩獵場狩獵。
周良魚:“……”讓一個嬌滴滴的公主去伴君狩獵?
為什麼他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他還從來不知道輸字怎麼寫!
周良魚突然就朝着趙譽城一笑,傾國傾城,桃花眼潋滟生波,端得是妖孽橫生,看得趙譽城身後的手下瞪大了眼,饒是這良公主名聲不好,但也看直了眼,公主當真不愧是他們大燕第一美人,真的……長得真、真好看!
趙譽城皺着眉,冷冷掃了身邊怔愣的手下,幾人迅速低下頭,牽着馬眼觀眼鼻觀鼻,頭都不敢擡了!
周良魚滿意地瞧着這一幕,才擡起手:“堂堂~扶本宮上車。
”
焦堂宗從始至終都低着頭,但是心裡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以他對公主的了解,公主絕對不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了,但是公主就這麼“偃旗息鼓”了,他怎麼覺得這麼不符合公主的作風?
但公主的話又不能不聽,焦堂宗弓着身,扶着周良魚上了馬車,規規矩矩站在了馬車旁。
隻是等周良魚上去了之後,焦堂宗就聽到公主涼着嗓子慢悠悠道:“嘛呢?
沒聽到譽王都說了,這可是為本宮、以及本宮的‘男寵’,準備的專車,來,你也上來。
”
焦堂宗隻猶豫了那麼一瞬,聽話地上了馬車。
周良魚在焦堂宗上來之後,帷幕落下的瞬間,朝着幽幽看過來的趙譽城呲了呲牙,那一口小白牙,莫名白生生的發着寒光。
“王爺?
”跟着趙譽城來的幾人,莫名不安。
趙譽城深深看了馬車一眼,收回視線,翻身上了馬:“走。
”
其餘幾人也迅速翻身上馬,隻是就在馬車就要徐徐啟動的時候,馬車裡突然傳來動靜,雖然極輕,但是趙譽城等人都是習武之人,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
就聽到馬車裡,良公主突然來了句:“脫衣服。
”
幾人懵逼臉:?
?
?
卧槽!
良公主你想做什麼?
這、這這這……這良公主不是想在外面亂、亂來吧?
幾人慌了,他們隻聽說過這良公主淫.亂,還真沒見過這般……不管不顧在外面就、就……
随後裡面傳來那焦公子抖着嗓子的聲音:“不、不要吧?
”
良公主:“嗯?
讓你脫就脫,婆婆媽媽的,快!
等不及了!
”
幾人:?
?
?
王、王爺……救、救命!
這怎麼辦?
這一路走過去,他們以後譽王府還要不要做人了?
趙譽城抿着薄唇,皺着眉,随後馬車裡倒是沒了聲音,但是卻明顯有細微的晃動,他沉默了許久,調轉馬頭,驅馬到了馬車前,低沉的嗓音帶着威脅:“周、良、魚!
”
誰知道,突然馬車的帷幕就在這一瞬掀開了,一道身影,蹿了出來,趙譽城知道也就周良魚膽子敢這麼大,也隻是随意擋了一下,隻是對方像是早有準備,身體一彎,動作極為敏捷的一撲一坐,下一瞬,已經穩穩當當地側坐在了趙譽城的馬車上,順便雙臂一伸,死死摟住了趙譽城的腰。
趙譽城:“…………”
手下們:“…………”
經過的衆人本來已經走過去了,又迅速轉過頭:“…………”嗯?
嗯?
!
這、這什麼情況?
因為天黑,經過的百姓認出了趙譽城,不敢圍觀,隻看到是譽王送良公主以及良公主的男寵回去……但是怎麼上了馬車之後,突然!
就變成譽王與“男寵”共乘一騎了!
天啊,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他們一邊走過去,一邊偷偷瞄着緊緊抱着的兩個大男人,蹭的睜大了眼:莫不是一直傳言譽王“厭女癖”,其實……他真正的原因是有斷袖之癖?
!
趙譽城的屬下差點要哭出來了,良公主這真是要了命了!
但是王爺都沒開口,他們也隻敢圍在了四周,不敢吭聲。
趙譽城也沒想到周良魚膽子這麼大,他抿着唇,垂眼,鳳眸底有幽光攢動,望着懷裡的“男子”,身上是焦堂宗寬大的衣袍,頭發整個束了起來,完全是焦堂宗那個“男寵”的打扮,隻是那張臉……分明就是周良魚。
他腦海裡閃過先前馬車裡傳來的那句“脫衣服”,看來對方上馬車前,就打算對調衣服來這一招了?
因為天黑,衆人并不能看清楚周良魚的臉,隻除了趙譽城,以及趙譽城的手下。
周良魚無辜地眨巴了一下眼,壓低聲音,但是那輕快的一把小嗓音愈發招人恨:“譽王啊,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
!
”說罷,還撩了一下臉邊的一縷墨發,“沒辦法,這世間像本宮這般舍己為人的已經不多了,聽說王爺你厭女啊,哎,真是可憐哦,不過譽王放心好了,本宮決定犧牲小我,拯救大我,來吧,讓本宮幫你好好治療治療……”說罷,又摟緊了。
周良魚本來是想直接女裝上馬更直接氣氣趙譽城,但是想到萬一被百姓看到了,再誤會傳開被燕帝那厮給利用,這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他上了馬車立刻跟焦堂宗換了衣服,這樣既能惡心惡心趙譽城,又完美的解決了問題。
本來他也沒想用這麼娘炮的姿勢,像是側坐在趙譽城這厮懷裡,這絕對不符合哥爺們的氣質,但是吧,這要是坐在後面,萬一……暴露了哥的家夥事也不好了,所以!
就那麼一丢丢的功夫,他就想到了最完美的姿勢與方案!
天啊,像他這麼機智的小可愛,上哪裡找?
!
周良魚又摸了摸趙譽城緊繃的勁腰,心裡快樂翻了,讓你捉弄哥,傻眼了吧?
氣瘋了吧?
是不是特别想掐死哥?
打蛇打七寸,他現在就成功捏住了趙譽城的小尾巴,越挫越勇。
趙譽城深吸一口氣,才勉強克制住将人扔下去的沖動,薄唇冷抿,吐出兩個陰沉的字眼:“下去。
”
周良魚歪着頭,無辜地瞅了眼:“呦呦呦,氣了啊?
是不是特别想扔本宮下去……但是吧,王爺你可想清楚了啊,本宮這一下去,明天傳出什麼可跟本宮無關了。
萬一本宮受了那麼一丢丢的傷,這下半輩子……就請譽王多多指教了。
”
趙譽城垂着眼,淩厲的鳳眸對上周良魚無辜的桃花眼,對方啪嗒啪嗒眨着眼,他沉沉的鳳眸慢慢冷靜了下來,似乎在思量:“……”别人他還有把握,但是面前這位……一向不按套路出招,他還真不确定了。
周良魚既然敢做,自然确定趙譽城肯定會答應。
對方應該跟他一樣不想讓燕帝得逞,所以,對方也不敢賭,賭他會不會真的纏上他。
果然,趙譽城最後隻是深深睨了他一眼,勒緊了馬缰。
周良魚笑得愈發欠扁:“王爺呀,該啟程了哦,不然等下遲了,本宮就睡不上美容覺了,到時候變醜了嫁不出去了,本宮是會……帶着本宮的一衆‘男寵’嫁給王爺的的哦。
”
趙譽城:“…………”
一衆手下:“…………”他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得罪王爺頂多吃一頓鞭子,得罪這位,怕是會受到精神與X體的雙重摧殘。
帶着男寵……嫁人……
大概,也就良公主能做出這樣的事了,他們同情未來的良驸馬。
周良魚最終得償所願,喜滋滋地坑了趙譽城一把,兩人共乘一騎,招搖過市,順便“抹黑”了趙譽城一把。
不過很顯然趙譽城對于所謂的“斷袖之癖”并不在意,這點倒是讓周良魚挺遺憾的。
但是“報了仇”,他大度的決定原諒對方了。
就在周良魚決定回去之後多添一碗飯,馬車快到公主府的時候,周良魚不經意朝前一瞥,當看到前方良公主府門前,那牽着馬不住回頭往公主府裡瞧,一步步迎面朝這邊走來的燕雲峥時,周良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