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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章認識他嗎

最美的時光,遇見你 唐小溪 3922 2024-01-31 01:08

  我沒有回複韓西洲,關了手機上樓。

  傅厲琛已經洗好了,穿着寬松的睡袍站在落地窗邊擦頭發,我靜靜看着他的背影片刻,心頭洋溢着一種怪異的感覺,不禁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他的腰。

  傅厲琛一動不動讓我抱着,溫濕的手覆上我的雙手,輕笑說:“歆兒仗着自己例假在身,就肆無忌憚了?
又想撩我?

  勾起嘴角,我故意說:“是啊,平時沒什麼機會作,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

  傅厲琛轉過身,摟住我的腰,豎着一根食指在我的唇上滑過:“我想治你,多的是辦法,不信你盡管作。

  我笑着放開他的腰,想去洗澡,可他不放手,反而緊抱住我,低頭吻了上來。

  他要的隻是一個吻。

  可是這個吻卻讓我很陌生,全然沒有之前那些親吻讓我動心。

  我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傅厲琛意識到我的分心,舌頭揪住我的舌尖重重吸允,我悶哼一聲,豁出去般也抱緊他。

  我們從窗邊吻到了梳妝台,再到床邊,我竭盡所能地回應他,甚至比他還要熱情,熱情得可以說得上沖動,甚至磕破了他的嘴唇,讓彼此的喉嚨間都是皿腥味。

  他終于察覺到我的反常,唇稍分開,這次換我不肯,抱緊他的脖子,着急地追尋他的唇。

  呼吸不暢,頭暈目眩,背脊僵硬。

  我感受到了來自心底的恐懼和慌亂。

  和當初沒有被治愈之前一模一樣的恐懼和慌亂。

  但無論心裡多抗拒和緊張,我都要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傅厲琛眯起眼,托住我的臀,手鑽入我的衣服裡撫.摸我的肌.膚。

  被不屬于自己的手觸碰,一股痛苦由然而生,如一隻魔爪扼住咽喉,無法呼吸,無法思考,腦海中旋即浮現出一幀模糊不清的畫面。

  那天晚上的那個男人,曾在我耳邊輕呵氣,說了一句話,語調含糊不清,那時怎麼都沒聽懂,這一刻竟如此清晰――我還會回來找你。
(詳見001章)

  ……我還會回來找你……

  我蓦然受驚,大力推開了傅厲琛,濃烈的惡心在心頭泛濫,毫不猶豫轉身沖入洗手間,扶着洗手台幹嘔。

  我吐得天昏地暗,像要把五髒六腑都吐出來一樣。

  ……又來了,又來了。

  好不容易治好的性厭惡,随着那段突然出現的視頻,再一次卷土重來。

  我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眼,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那麼驚慌失措,像一頭受驚的麋鹿,無所适從。

  好半天後,臉色終于恢複點皿色,我洗了把臉,在馬上出去,和洗完澡再出去兩者間我選擇了後者,

  我還需要想想,該怎麼向他解釋此刻的反常。

  大概半個小時後,我裹着睡衣出去,他坐在床邊,手裡拿着我的手機。

  想起那段還沒被我加密的視頻,心頭一驚,立即質問:“你幹什麼!

  傅厲琛将手機轉過來,屏幕對着我:“手機怎麼摔了?

  快步走過去,從他手裡搶回手機,此刻手機依舊是關機狀态,但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經打開看過,狐疑地看着他,他臉上沒什麼異樣,應該是沒看過。

  稍松口氣。

  傅厲琛亦是沒有為他的行為解釋,反而問我:“韓西洲跟你說了什麼?

  我不解。
他把我拉了過去,我支起膝蓋單膝跪在床上,和他及近距離地對視。

  “早上吻你還好好,隻隔了一個白天你就這樣,期間你隻見過韓西洲一個陌生人。
”他聲音很冷,“他欺負你了?

  “沒有。
”我立即否認,看着他愈發陰沉的臉色,語調緩了下來,把想好的說辭拿出來用,“今天晚上查東西,電腦中了病毒,自動播放了一些片子,挺惡心的。

  傅厲琛一蹙眉:“片子?

  我靠在他兇膛,悶聲說:“嗯,你們男人愛看的那種片子,好惡心,我在公司就吐了一回。

  傅厲琛将下颚抵在我的頭頂,手掌順着我的頭發,嘴唇輕抿:“回頭讓阿林在你電腦裡安個隔離軟件,以後就不會看到這些東西了。

  “你當我公司程序員都是吃白飯的嗎?
”我輕笑,“這種東西我回頭讓他們弄就好。

  “嗯。
”他邊應着,邊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他以為我隻犯這一次厭惡,所以沒有怎麼放在心上,還順嘴調笑幾句,讓我以後隻看他的。
事實上我也以為隻有這一次。
然而,這天之後,傅厲琛每每想和我親近,我心裡都憋着一股不舒服,這種不舒服持續到我例假結束後,他想碰我,我被他抵住的一瞬間,那種抓狂到近乎崩潰的反應,讓我們都徹底知道,我那性厭惡症真的又複發了。

  “嶽總,嶽總?
”杜衡敲響我面前的桌子。

  我怔忡地望着他。

  杜衡神色無奈:“嶽總,你在想什麼?
走神得這麼厲害,喊了你幾句都沒有回答。

  “抱歉,你剛才說什麼?

  杜衡再重複一遍:“樓下有一位韓先生想見你,要不要讓他上來?

  “不要。
”我快速說。

  杜衡一頓,明白地點頭,轉身想去轉達前台。

  “等一下。
”我喊住他,“還是,讓他上來吧。

  杜衡又看了我一眼。

  我疲累地揉揉眉骨――有些事是心結,心結還需心藥解。

  須臾,韓西洲推門進來,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忍不住詫異:“你怎麼成這樣了?

  韓西洲摸摸眼角的淤青,怠怠道:“還敢問我?
拜你那個十項全能的助理所賜。

  “九月?
她打你?
”我不信,“無緣無故打你幹什麼?

  他拉開椅子坐在我對面:“是啊,無緣無故打我幹什麼?
這問你。

  我皺起眉頭。

  九月不可能無緣無故打人,她隻聽從傅厲琛的命令……

  我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傅厲琛問過我,是不是被韓西洲欺負了,當時我肯定地說了不是,難道他不信?
還以為我是被韓西洲欺負了才會性厭惡症複發?
所以讓九月去教訓他?

  不對,如果他真認定我是被韓西洲欺負的,不會隻是把他打成熊貓眼這麼簡單。

  這個打法,反而像是單純撒氣?

  ……這倒有可能,

  我又看了韓西洲一眼。

  說起來還是我連累他的,但現在看着他那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上挂着一個熊貓眼,卻莫名想笑。

  “我不是讓你看笑話的。
”韓西洲曲着手指,有節奏地敲着桌面,神情卻很認真,“那件事,考慮清楚了嗎?

  我收起笑意,看着玻璃桌面上映出我的倒影,聲音不覺沉下來:“你真的可以讓我看清楚視頻裡的畫面?

  韓西洲曬然:“别忘了,國内第一套智能控制程序是我寫出來的。

  暗自深呼吸口氣,我鄭重地說:“這件事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也不想向你解釋這段音頻的來源。

  韓西洲同樣回以正式的語氣:“放心吧,我不是那麼多話的人。
至于來源……你不說,我也不會問。
”頓了頓,他又補充:“我隻是單純想幫你而已。

  我莞爾:“我已經不是小孩子,早就不相信這世界上有無緣無故的善意,尤其是自己送上門的。

  韓西洲聞言,露出一臉苦惱:“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我呢?
發誓怎麼樣?

  牽動嘴角沒有笑意地笑了笑,我半響沒說話。

  我還在猶豫。

  誠然我很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但這樣一來,韓西洲就會知道我的秘密,雖然現在他也差不多知道了一半,但剩下的一半更為重要,而他又是這麼一個我不想太親近的人……

  我從抽屜裡拿出那支屏幕碎了的手機,指腹從上面摸過,能清楚地感覺到它的凹.凸不平。

  最後我心一橫:“好吧,你需要什麼工具?
我馬上幫你準備,但我有一個要求――你必須在我的眼皮底下操作。
”說完這句話,聲音已經不自覺低了幾個分貝:“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把柄,已經落在一個人手裡了,我不想再有隐患。

  韓西洲唇邊的弧度更深些:“你說的我都明白,我沒有任何意見,給我一台電腦和一個u盤一個讀卡器,我就在這裡進行,順利的話隻要一個小時就可以完成。

  我松口氣:“我馬上讓人給你準備。

  撥通了内線電話,讓杜衡準備他要的東西。
這種事其實應該九月做,隻是我心裡莫名的不想讓傅厲琛知道這件事。

  杜衡很快準備好東西送進來,韓西洲正把玩着我桌子上擺設的魔方,順勢側着頭去看杜衡:“這位就是你的新秘書?

  杜衡聞言擡起頭,和他的視線在半空中對上。

  最後是杜衡先笑說:“你為什麼不把之前那個從榕城帶過來?
那個小姑娘挺有趣的。

  我讓杜衡離開,催促道:“你做你的事。

  韓西洲用數據線把電腦和我的手機連接在一起,十指翻飛飛快地敲打鍵盤。

  大概是嫌我的座椅不舒服,他抱着電腦走去小沙發處,盤着腿坐下。

  我盯着他,韓西洲沖我挑眉:“如果你還不放心的話,你可以坐在我旁邊看着。

  他就算不說我也打算這麼做,起身,帶着文件一起坐在他身邊,面對着電腦屏幕。

  一個小時隻有六十分鐘,時間并不長,但是這六十分鐘卻是我有生以來度過的最漫長的六十分鐘。

  那段音頻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耳邊播放,每一個音調都記着我那時的絕望,此刻也如一把鈍刀,緩慢割開我的皿肉。

  視頻畫面一遍比一遍清晰,直到最後我已經可以看清地闆、沙發還有台燈,這些都是那天早上我醒來後親眼見過的。

  再然後,我看到了床,被褥,以及被褥上聳動的兩道交纏的人影。

  拳頭不禁捏緊。

  “可以了,你看看,認識他嗎?
”韓西洲将整個電腦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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